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12页

      “厉氏两兄弟果然不对盘啊,弟弟的生日宴哥哥故意躲着……嘿,我之前还以为这些只是谣言呢。”
    “什么事情都不会空穴来风。”
    “那是,不然像厉氏这种企业,谁敢造谣?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宋淮秒懂,今天是厉子凡的生日,但厉城骁却在昨天就带他出去跟朋友一起玩儿,直到今天晚上很晚才回家。想必他是故意为之,就是不想看到厉子凡的生日宴,这才将他带了出去。
    眼不见心不烦。
    本以为这么晚了,依照厉家人的性格,生日宴应该早就结束了才对,却不曾想还是撞上了这场生日宴的尾声。
    不过,宋淮还是觉得奇怪——
    厉城骁向来不是一个心眼儿小的人,即便不愿意看到厉子凡如此招摇地过一个生日,但也不至于……会这么生气吧?而且,因为迁怒,顺带着对那些宾客的态度也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差了。
    这种迁怒的行为不仅幼稚,还非常的得罪人。
    饶是厉城骁平时再怎么高冷,但也不至于情商低到让人忍不住背地里骂他。
    厉城骁此刻的心情down到了极点,对外界处于一种本能的排斥心理当中,连宋淮什么时候被人给勾搭走的都不知道。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宋淮跟前,两人谈笑风生。
    大少爷眼睛一眯,幽冷的暗茫在琥珀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
    他想起来了,那个男人是胡奕阳,星海市有名的花花公子,而且只对男人感兴趣,尤其喜欢那种干干净净、不谙世事的小年轻。
    据说,他还包|养了很多二十岁出头的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还有一些小主播,且个个儿都是那种白净款的。
    正好,宋淮也是那一款。
    厉城骁沉着脸,径直走到了宋淮身边,一句话也没说,低着气压就把宋淮给拉走了,一路将人拉回了别墅的大厅,将院子里那或高谈阔论或窃窃私语的声音给关在了听觉之外。
    一进大厅,桌子上那巨大的生日蛋糕占据了C位,轻易就抓住了宋淮和厉城骁二人的全部目光。
    桌子边上坐着三个人:厉劲峰,赵苑舒和厉子凡,其乐融融,看样子是准备切蛋糕了。
    宋淮只觉得奇怪,怎么这么晚了蛋糕还没吃?而且按道理来讲,生日蛋糕不应该是跟宾客们一起分享才对吗?
    但是,就他们刚刚在院子里的所见,那些宾客应该是打算回去了。还没吃蛋糕,这就都回去了?
    那这还算是什么生日派对啊?
    宋淮刚想向厉城骁表达自己的疑惑和不解,偏头却看到男人的眸子里闪着无尽的落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反正喉咙突然就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酸酸涩涩的难受得紧,想说的话悉数被封在了嗓子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愣愣地随着厉城骁往里走,正打算抬脚上楼时,赵苑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阿骁,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厉城骁捏了捏鼻梁,无力地说道:“跟朋友玩得忘记时间了。”
    说着便又要转身。
    “阿骁,”赵苑舒再次开口,“要不要一起吃点蛋糕?今天是弟弟的生日呢,我们特意等你回来的……”
    “不了,”厉城骁拒绝得干脆,“我们在外面吃得很饱,你们慢慢吃。”
    边说着,便已经拉着宋淮往楼上走去了。
    厉城骁将房门关上,他关门的时候动作放得很轻,甚至都听不到门合上的声音。在关上之后,他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那扇已经紧闭的房门,留给宋淮一个落寞的背影。
    宋淮也不说话,他知道厉城骁心情不太好,心想这个时候还是多留点时间给他比较好。
    突然,厉城骁开口,打破了房间里的这份沉静:“你说,他们是不是特别像一家三口?”
    厉城骁的声音很低,原本低沉的嗓音里已经感受不到属于成熟男人的那种浑厚,取而代之是孩子般的茫然无措。
    “我从来就没有过过生日,生日对于我来说,就是身份证上那一串数字中的八个数字。如果不是因为要记住身份证号,我可能连我的生日都记不住。”
    “但我却会永远记得今天,记得厉子凡的生日。”
    厉城骁开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么些年来,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被漠视、被边缘化,但今天晚上,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心里的那份不平被无限放大,那些压抑了十多年的情绪就像大树的种子见到了阳光和雨露一样,忍不住地想要破土而出。
    “每年的这一天,家里都很热闹。以前小的时候,家里来的是学校里的同学,长大后来的是星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都只有一个目的,给厉子凡说‘生日快乐’。”
    “还小的时候,每年到这种时候,我都是偷偷躲在房间里,就是赖着不下去,可笑的是,躲了一天了,除了秦姨会记得给我送饭上来,他们没有一个人记得我的存在。”
    “后来的某一年,少隅他们来找我,正好碰上这一天了,他们在我房间里先是骂了厉子凡很久,然后带我出去玩。从此以后,每一年的今天,我都会跟少隅、和尚和汉子他们出去玩,眼不见为净。”
    “这几乎成了我们四个人心照不宣的定期活动了。”
    “本来按照每年的经验,这个点了,宴会早就应该散了,但今年——”厉城骁说得有些激动,声音大了好几分贝,“他们为什么要等我?这么多年了,难道要我一边在伤口上撒盐,一边假装没事人一样,跟他们装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然后给最小的弟弟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