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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凛将他抱进房中,门都没来得及关好,一双手臂就缠抱住他的颈项,火热的唇凑了过来。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让人喜出望外,呼延凛不客气地低下头,粗蛮而放肆地纠缠住他柔软的唇舌,萧明玥低喘着张开嘴,柔顺地含纳住他长驱而入的舌头,气息与口津交融,发出低浅的闷哼。
    心都要被他揉碎了,在度日如年的思念中强压的欲念悉数爆发,萧明玥眼中泛着泪光,只是一个吻就让他动了情。
    呼延凛将他放在红玉珊瑚床上,笑问:“这不是我送你的床吗?怎么没摆在喜房里?”
    萧明玥摇了摇头,抬手解开自己的衣襟,鞋子早在进门时踢下,一只脚抬起来轻蹭男人的腰侧,热切而婉转地催促着。
    他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又怕哪一句言不由衷的话惹得这喜怒无常的男人拂袖而去,只好抿紧了双唇,强忍着羞涩去主动撩拨对方,只想让他快些上来灭了自己心中的火。
    呼延凛没想到他会这么黏人,全没有往常清冷抗拒的模样,不禁啧啧称奇,一边解去他的衣服,一边口没遮拦地调戏他:“乖乖,这是旷了多久?我走之后就没与旁人亲近过吗?憋成这样,真是可怜。”
    “你……”再好的修养也扛不住这个人三句话,这混帐总有办法让自己火冒三丈,又舍不得破坏这难得的温情气氛,萧明玥只好咬紧了牙关,发出小动物般的哼喃。
    声声催人情动,呼延凛看着身下红霞满面的俊美青年,没耐心再去宽衣解带,直接把大红色的吉服一把撕开,声音也开始带了喘:“早知道你喝了酒这么勾人,往常就该把你灌醉了再行好事。”
    萧明玥唇角带笑,又缠着他索吻,赤条条的身子在他股掌之间颤抖,微凉的空气催出一片鸡皮疙瘩,可怜兮兮地缩起四肢蜷在他身下。
    “冷……”他发出一声长吟,身上是冷的,心里却火烧火燎,胯下尘根立起,他却不敢自己去碰,只好大着胆子抓住呼延凛的手向下探去。
    哪里是真醉了呢?不过是借着酒意,恣意纵情,摘下温良贤德的面具,在见不得人的地方与见不得光的情郎偷来片刻欢愉罢了。
    他们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从头到尾,他不过是呼延凛的玩物,凭着俊雅出众的面容和薄肌素骨的身躯吸引对方片刻垂怜,每每纾解完欲望便被弃置一旁,偏他骨子里下贱,被这样错待还是对这男人魂牵梦萦,念念不忘。
    让他以为自己醉了也好,酒后失态的背后是不敢言说的真情流露,他的身体已经任由呼延凛摆布,不必把心也一并挖出来给他作践。
    这样就很好,他想要的只是一夕欢愉罢了,索要情爱都是自取其辱,何必白费功夫。
    呼延凛怎么会有情呢?他连心都没有。
    萧明玥按捺下心中的酸楚,半闭着眼睛,身体在男人抚弄下很快热意惊人,久未承欢的后庭也空虚难耐,翕动着乞求爱怜。
    呼延凛性情乖戾,对什么都没耐心,情事上尤其如此,只顾着自己快活,又有一身蛮力,常常弄得他苦不堪言。
    他只能尽力放松身体,准备承纳对方给予的疼痛与伤痕。
    期待中的粗暴征伐却久久不至,萧明玥睁开眼睛,抬手抚上对方光裸结实的胸膛,低声问:“你怎么了?”
    今天的他们都很反常,也许是时机恰巧,也许是醉意使然,萧明玥表现出从未有过的缠绵腻人,呼延凛则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忍耐。
    再没有之前暗中戒防,剑拔弩张的对峙感。
    几乎让他产生了与恋人久别重逢的错觉。
    这太危险了!萧明玥避开他探究的目光,硬生生扭过脸去,说:“你若不办正事,我就回去了。”
    呼延凛眸色渐深,一手抚上他的面颊,低叹道:“你还真是懂得怎么惹我生气。”
    “明明是你……”说翻脸就翻脸。
    他话没说完就被堵了回去,男人像发泄怒气似地啃吮着他的唇舌,亲得他喘不上气来,心跳激狂,身体燥热,正不知如何是好,对方已揽起他的腰,不再给予任何温情抚慰,直接顶了进来。
    好疼!萧明玥闷哼一声,手指扣住他的肩膀,掐出数道血痕。
    那里本来就柔弱,呼延凛又尺寸惊人,毫不怜惜地捅进来,让他觉得身体被一柄利刃劈成两半,疼得眼前发黑,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
    呼延凛撑起上身,将硬热的男根尽数埋入,停在他体内没有动作,伸手朝后一摸,笑道:“明玥太子天赋异禀,这样都没有受伤。”
    “你这……混蛋……”萧明玥发出急促的喘息,嗓子都破了音,“不许这么叫我……”
    “那有什么?”呼延凛低下头轻吻他的鼻尖,语气幽沉,“你早点开窍多好,明玥。”
    今天的萧明玥热情不似往常,让他也想投桃报李,给他一场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
    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为逼他失态而按住往死里弄。
    萧明玥一脸茫然,不明白为什么又是自己的错。
    这男人还真是无法取悦,动辄得咎,哪个受得了?
    呼延凛反反复复地亲吻他,很快让他软成一汪水,脸泛潮红,秀色可餐。
    感觉到他身体渐渐适应了自己的凶器,呼延凛缓缓抽出寸许,再徐徐顶入,动作轻柔,让他好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