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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好不了……”他丧得不行,拖着鼻音交代后事,“你就把咱们带来的私房钱给大家分一分,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
“主子可不敢说这种话!”采薇赶紧捂他的嘴,又塞了个杏脯进来,“又不是什么大病,怎么就好不了了?”
夏云泽欲哭无泪,古代又没有抗生素,万一感冒变成感染,他肯定会死得很凄惨。
何况就算是医疗技术发达的现代,每年还有许多人因为感冒挂掉呢!
比起他大学那个吃辣太多导致菊部地区有血吓得哭天号地差点写遗嘱的上铺兄弟,他已经很勇敢了好不好!
算了反正你们女人不会懂,每月血流七天还不死,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他这一病倒,也不好马上搬动了,虽然夏云泽一刻也不想在萧明玥寝宫里多待,生怕野汉子半夜摸进来再给他演小电影,但是命只有一条,眼却有两只,辣着辣着也就习惯了。
太子也不让他搬,还体贴地表示自己去侧殿睡,不妨碍他养病。
夏云泽现在看他顺眼了许多——虽然性子温吞,常耍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还妈宝,可他是颗软柿子啊,所以作为形婚对象非常合适,知机又识趣,长得也好,赏心悦目,带出去倍儿有面子。
至于其他的小爱好,大家都是成年人,夏云泽决定睁只眼闭只眼,不与他计较了。
“多谢体谅。”他倚在床头,把自己裹成一个巨大的蚕茧,有气无力地说,“我已让采薇去安置我带来的下人们,选了东边的晨曦院,过一两天待我好些就搬过去。”
“不必这么急的。”萧明玥态度温和,眼中带着笑意,“公主与我已是夫妻,怎么还如此生分?”
夏云泽打了个哈哈,心想咱俩这包办婚姻,相看两相厌才是正确姿势好不好。
太子眸光流转,柔波荡漾,又道:“何况你我新婚燕尔,也该让我略尽一尽丈夫的本分。”
夏云泽被口水呛住,咳成一只虾仁,萧明玥凑过来笨拙地轻拍他的后背,拍落了一身鸡皮疙瘩。
尽什么丈夫本分?都这样了你还想过夫妻生活?对得起你老攻吗?绿帽批发商啊你?
还想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太子哥哥长得美想得更美哈!
“太子离远些吧……咳咳……”他身子一扭躲开对方的手,捂住嘴又是一阵咳,险些咳出肺来,“切莫过了病气……咳咳咳……”
萧明玥被拒绝了也不恼,只是垂下眼睑,睫毛轻颤,隐约流露出几分失落之色,低语道:“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公主不吝赐教,我虽驽钝,也当尽善己身,不惹公主厌弃才好。”
草!没事摆张委屈脸,让人心肠怎么硬得起来?
夏云泽恨恨地竖起白旗,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耿直的颜狗,对长得好看的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好好好,随便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满口应承,把原则扔进垃圾桶。
其实凭心而论,对于形婚人士而言绿云罩顶都不是个事儿,本来他就打算开放式婚姻各玩各的,你偷你的汉子,我泡我的妹子,泾渭分明,谁也别埋汰谁。
先前之所以对萧明玥不满,八成原因是其营销团队卖高贵圣洁人设用力过猛还动不动拉踩旁人导致他路人转黑,有事没事想给小仙男扒扒画皮。
剩下两成就是耍阴招算计他的熊孩子小挚友,没个哥哥样儿,让人义愤填膺。
这半天相处下来,单看太子本人,倒是可以抢救一下。
萧明玥亲手给他倒了杯茶端过来,动作十分生疏,神情无比郑重,夏云泽道了声谢,接过来呷一口顺气,说:“有些事情,等我病好了再与你慢慢分说。”
想来他这个夫君也是可怜,当了十年太子,天天谨小慎微循规蹈矩,一举一动恨不得用尺子量着,心理早不知道扭曲成什么样儿了,可不得偷偷摸摸放飞自我?
不在压抑中变坏,就在压抑中变态嘛!
太子眼睛一亮,软软地答了声好,接过空杯,嘱咐他仔细养病,就告辞离去了。
留下夏云泽拥着被子,开始认真考虑一个问题。
如果侥幸穿回去,他要不要考个教师证,去幼儿园当老师?
晚膳之后又喝了一回药,自觉精神好了许多,鼻孔由两边堵死变成单边通气,夏云泽打发采薇去睡,自己在床上煎饺似地翻来翻去。
半夜三更,他正睡得迷迷瞪瞪,感觉到有人进来。
他以为是值夜的宫人,也不理会,吸了吸鼻子继续睡。
没想到那人长驱直入进了内室,床帏一撩,把他连人带被圈在怀里。
夏云泽浑身一激灵,彻底被吓醒。
这他妈谁?不会是太子的老攻摸进来了吧?
坏了!
那可是个基佬啊!万一黑灯瞎火的认不清人把自己将错就错了可如何是好?
他又不像太子那样百炼成钢,就人家老攻那样的,他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不好说!
夏云泽眼珠子一转生出几分急智,霎时戏精附体,捏着嗓子装出一副娘娘腔,娇里娇气地说:“夫君请回吧,人家月事来了不方便……”
抱着他的人手臂松开,让他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往下落,结果还没落回原位,那人一只手竟然伸到被子里来!
不是吧?还想通吃?禽兽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