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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就像是凡尘里最普通不过的一对夫妻。
    这一天,叶澄忙着赶工,季芳泽便独自出门买东西。
    等季芳泽从集市回来,就发现,叶澄在院子外面等他。
    虽然只分开了一小会儿,和过去的等待相比不值一提,但季芳泽的心情还是莫名迫切。他心跳加快,眼里只剩下那个坐在院落门口的青年,脚步也越来越快。
    叶澄早早做完了活儿,闲来无事,一边等季芳泽,一边还在附近的高处堆了个特别特别大的雪人,那雪人粗糙地很,头和身子一般大,简简单单地堆在一起。
    叶澄看到季芳泽的时候,也注意到那雪人的头似乎摇摇欲坠,不过他没当回事。季芳泽如今的修为境界,别说这样一个大雪球,就算雪山崩了,他也能从里面安然无恙地走出来。
    然后叶澄就安安心心地坐在那里,看着距离他越来越近的人,“咚”地一声被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雪球压趴下了。
    叶澄:“……”
    叶澄连忙冲过去,哭笑不得地将人从雪里刨出来。虽然知道季芳泽并不是真的怕“冷”,但叶澄还是先把那些雪都化去,才伸手拉他。
    季芳泽反应过来,觉得刚刚那一幕真的很丢脸。他拒绝了叶澄拉他起来的动作,躺回地上。叶澄干脆和他并排躺着,嘲笑他:“多大人了,还不会看路。”
    那么大个东西从天而降,难道就没感觉吗?!
    季芳泽侧身,面对叶澄,苍白无力地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在看你。”
    叶澄和季芳泽呼吸相融,这距离有些过近了,他本来想退开,却刚好听到这句话。
    于是叶澄看着季芳泽眼中的自己,俯身亲了下去。
    季芳泽极少得到这种待遇。叶澄平日虽然对他好,却并不常和他有什么过界的亲密接触。
    他像是一只趴在冰天雪地里,等待了许久的猫,浑身都快冻僵了,他等待的鸟儿才姗姗来迟。他将爪间的锋利都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只露出柔软的肉垫,恨不得连嘴里的尖牙都给磨平了,生怕吓跑了那只在他唇边轻轻试探的鸟儿。
    他知道自己心里的狰狞和恐怖的占有欲,害怕因此吓到叶澄,所以尽管恨不得当场把人按住,一口一口咽下去,还是乖巧地躺在地上,并不展现出什么威胁性。
    叶澄其实亲的很温柔,这是个缠绵又纯情的吻,并不带什么欲念,但心尖上的人,趴在自己身上亲来亲去,有些反应不是说忍就能忍住的。季芳泽感觉到某种不太妙的预感,叶澄随时都可能发现他的不对劲。他不知道叶澄会是什么反应。
    但是今天的气氛太好了,他觉得可以试试更进一步,于是他在叶澄和他唇齿分离的间隙,抬手试探着搭在叶澄腰带上,轻轻喊了一声:“师兄……”
    但是他声音落下那一刻,叶澄恍如大梦初醒,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上起来了。叶澄眼珠子乱转,就是不敢看他:“咳,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柜子门忘了做。”
    季芳泽眼睁睁看到嘴边的雀儿“扑棱”一下飞走了,连挽留都没来得及。
    是我太着急,吓到师兄了吗?
    他坐在雪地上,深吸了一口气,想将喉咙间的郁卒和不甘咽下去,但咽了半天,还是咽不下去。于是他恨恨地捶了一下地面,震落一地腊梅花瓣。
    ……
    叶澄随意找了个借口独自出门,一路直奔最近的城池,进了一间茶室。
    晏长东正坐在里面喝茶:“不是在陪你的小道侣,怎么突然良心发现,有时间找我?”
    叶澄:“找你要点东西。”
    “什么东西?”
    叶澄摸了摸鼻子:“那什么,你不是书多嘛。有没有双修功法之类的东西,给我看看。”
    晏长东惊讶:“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这个了?”
    叶澄委婉道:“我以前只看过男女的。”
    晏长东终于明白了,非常无语:“你不是已经和人家好上三五年了吗?”
    三五年了你才想起来找我要这玩意,你是不是有病啊?
    叶澄忍不住悄悄看了眼结界是否牢固:“我以前忙啊!”
    晏长东鄙夷:“别给自己找借口。你能有多忙?”
    “少废话,给不给?”
    “给给给,我兄弟的终身幸福,能不给吗?不过我觉得你也没必要找这个,问问季芳泽不行了吗?”
    小狼崽子惦记叶澄这么多年,说起来,也怪能忍的。
    “他应该也不懂吧,我哪儿好意思问他?”
    晏长东这些年也习惯了叶澄对季芳泽的不正确认知,选择性地忽略了前半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问他才名正言顺好不好。难道你们还停留在嘴唇碰嘴唇的阶段?”
    叶澄沉默。
    晏长东非常不能理解;“那你们这些年都干什么了?”
    叶澄给自己也倒了杯茶,颇有些丧气:“他到现在都还喊我师兄。本来也有几次,气氛正好,我想,反正就是和他稍微亲近一下,结果他喊我师兄,我就,不敢动了。”
    “在床上喊爹的都有,你道德底线这么高?”
    叶澄用死亡视线凝视这个骄奢淫逸,动不动就开黄腔的好友:“你不懂。”
    叶澄难得有点迷茫:“芳泽性子有点执拗。我总担心,他不是真的恋慕我,而是不够成熟,怕失去我。所以我一直没有正式提合籍的事,也不大敢对他做什么过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