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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耀阳一吃辣椒就狂冒汗,虽然也能吃,吃了也没啥毛病,但这汗出得忒吓人。
“咱们换一家不行吗?”姜耀阳无奈。
姜谦凉笃定摇头:“不行!”
最后姜耀阳还是拗不过自家小弟,下了地下停车场,硬着头皮开车载着姜谦凉往长安街而去。
车上,姜谦凉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母亲说今晚他跟姜耀阳不回家吃饭了。
得到絮絮叨叨的交代后,姜谦凉才挂断了电话。
“我一在外面吃,妈就老是来念叨我,大哥你也经常在外面吃饭啊,怎么她就不说你?真是区别对待。”
“我那是应酬,你才是吃饭。”
听在姜谦凉耳里,让他觉得好有道理,反驳不了。
车子经过几个红绿灯后,在长安街中段停下,天府香占地一千多平方,门面更是装修得古色古香,大门特意用了红木大门,门口遮挡得严实,但旁边却是一个接着一个大的圆形玻璃窗,把屋内的人生百态如同一幅动态画一般展现给外界看。
进了天府香,姜谦凉和姜耀阳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很快,在服务员送上来的菜单里,姜谦凉咻咻咻的点了许多自己喜欢吃的。
“东西你随便点,我只有一个要求,高抬贵手,点个微辣的汤底吧。”
姜耀阳瞥了眼隔壁餐位上一锅比一锅红的汤底,还没吃呢,闻着味道就已经开始出汗了,这让他有些怂的咽了咽口水。
姜谦凉只是挑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忙伸手帮着姜谦凉摆正茶杯,又拿起旁边的麦茶给姜谦凉满上后,姜耀阳才殷切地继续说道。
“其实戎白跟我说参与节目这件事是他拜托你的,我说是你自愿,不过是诈你而已,哥错了,不该颠倒黑白。”
这话倒是让姜谦凉有些惊讶了,他还真以为他自愿这说法是戎白说的呢,还算戎白这小子有点良心。
姜谦凉伸手拿起茶杯,抿了口其中还有些烫的麦茶,哼了声。
“本来就是他拜托我啊,都快哭了我才答应的。”姜谦凉说着低声喃喃:“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我帮忙。”
因为太小声,姜耀阳并没有听到,他此时正了脸色的说:“你还是太心软了,他戎白什么没有,想找谁帮忙不行?需要你来?你这忙是帮了,麻烦也招到身上来了,你看着吧,刚消停下去的狗仔们,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等着拍你呢。”
“算了,做都做了,大不了我再在家躲个几个月就是了,龙泉山狗仔们可进不来。”姜谦凉想了想说。
姜耀阳:“凭什么是你躲?这事压根就跟你没关系;我在办公室那么诈你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还对他有意思,如果还放不下,哥能帮你,但如果你真没那意思,哥也不会让戎白再招惹你。”
听着姜耀阳这话,姜谦凉心里一暖,还是自家人关心自己啊;这么一对比,戎白就是个渣渣,还是个把他拖下水的渣渣,讨厌死了!
“哥你最好了!”
姜谦凉心里感动,然后大手一挥的叫来了服务员,把他刚才点的超辣换成了中辣,算是体谅这么宝贝他的哥哥了。
姜耀阳:“……我谢谢您嘞。”甭管超辣还是中辣,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字:辣。
在他们哥俩在挥汗如雨的吃着火锅时,街道边不远处停着一辆灰色轿车,车窗半开,一只夹着烟的手从车窗内伸了出来。
整支烟烧到尽头,车内的人也没收回去抽过几次。
直到火星燃到烟屁股,手的主人才把烟收回了车内,摁灭在了车载烟灰缸里。
这人不是别个,正是从离开了姜耀阳办公室却没有离开商务楼的戎白。
在拿到袁殊开过来的车子后,戎白就等在了停车场外,跟着姜谦凉他们一路开车到了这里。
他没有让姜谦凉他们知道,就这么悄悄的跟了一路,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现在姜谦凉不在他视线范围内,他就怎么都不安心,
但他也知道,以他现在跟姜谦凉的关系,根本不可能时刻凑在一起;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至少能够让自己在距离姜谦凉很近的地方。
车子停下的位置正好能够看到天府香的圆形窗户,也能让他看到窗户内的姜谦凉跟姜耀阳两人。
戎白的视线锁在窗户内吃得开心的姜谦凉身上的同时,也时刻留意着时间。
在时间过了八点半之后,戎白便开始有些紧张起来,蜷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的紧紧握起,车内的暖气让他完全冷静不下来,推开门下车,寒冷的空气中戎白倚靠在自己车的车门上。
从烟盒里抽出香烟含上,戎白那用打火机给自己点火的手,控制不住的因为紧张而颤抖得厉害,连着好几下才终于把烟给点燃了。
尼古丁进入肺部的冲击感,多少能缓解一些因为时间抵达记忆中的那个大概时段而引起的紧张感。
一只手伸进大衣口袋里,紧紧的握着有些冰凉的手机。
这一刻,戎白仿佛听到了时钟秒针滴答滴答流逝的错觉。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戎白狠抽了口烟,然后咬着烟的迈步朝不远处的天府香走去。
在他走到半路时,他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响了起来。
不用看他都知道是谁打来的,如重生回来多次感受到的那样,在他升起不想接的念头时,他的手却不经意的拿出手机,让他看到了来电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