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说别的什么，姜谦凉忙翻开了手中厚厚一沓的纸张。
    姜谦凉看书很快，不说一目十行也差不了多少，他一页页的往下翻看，一直翻了四五页后才抬起头紧皱着眉头地看向站在他旁边的符凌。
    “戎白的近况资料？你哪来的？”
    “不是我，应该说是我们，符家对你孩子的另一位父亲正在进行观察。”
    符凌的话让姜谦凉听着有些莫名。
    “观察？你们观察他做什么？”
    在姜谦凉询问时，符凌拉过旁边的一把椅子，椅背朝前的跨坐下来后，双手搭在椅背上，下颚抵着手臂，微笑着看着姜谦凉，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当然是观察他爱不爱你，有没有资格做你腹中孩子的父亲了。”
    姜谦凉倒是没想过手中的这一沓戎白的资料，竟然会是这么个原因。
    “你们又怎么确认他爱不爱我？”姜谦凉问。
    “就这么观察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观察。”符凌笑笑。“至于确认，这是该你来做的事，我们只会每天把戎白的情况一丝不落的放在你面前而已，等你产子后，你怎么选择，这在于你。”
    听到这里，姜谦凉倒是来了兴趣，他也想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期间，戎白会怎么样。
    “麻烦了。”姜谦凉对符凌说。
    “感谢倒不至于，这是应该的，毕竟你也算是符家的一员，如果最后你选择不跟戎白在一起，符家也会帮你解决这问题。”符凌枕着手臂，侧头看着姜谦凉说。
    姜谦凉心中一动：“解决？你们会怎么解决？”
    “最彻底的当然是将你的死亡证明交给他啦，然后你换个身份的继续生活。”符凌回答。
    姜谦凉：“……”这方法还真的是狠，也决啊。
    但不得不说这绝对是跟前缘断得最干净的一个办法。
    “要是对方不信呢？”姜谦凉好奇的继续问道。
    “信不信无所谓啊，反正让他找不到你的人不就跟死了没区别了？”符凌回答得轻松简单。
    对此，姜谦凉好笑的点点头，他认同了这句话，找不到人确实跟死了没太大的区别。
    这问题结束后，姜谦凉没再继续问，低下头的继续翻看起戎白的近期资料来。
    这份资料大概是五天的详细行程，姜谦凉翻看得津津有味，除了文字外，资料里还有着各种角度的偷拍照片，透过这些照片，姜谦凉能够清晰的看到戎白脸上疲惫。
    比起之前，照片里的戎白浑身上下仿佛都透着阴沉的气息。
    是因为他的离开吗？
    这么想着，姜谦凉心里就有些抱歉，转念又想，之前他在信里应该有好好安慰他呀，戎白应该知道自己过得还不错才对。
    姜谦凉又想到戎白在知道自己过得还不错之后，还是这个模样，让姜谦凉的心跟着揪了下。
    资料翻完，并没有太特别的地方，戎白大多数的时间里都呆在月山的别墅中，其他的几次出门不是回龙泉山庄就是去找他哥姜耀阳。
    对于这样的戎白，姜谦凉只是抿唇不语。
    许久后，才说：“这样的资料大概几天一次？”
    “你要天天想看的话，每天早上我都给你送来。”符凌说。
    姜谦凉抓着资料的手紧了进，回道：“谢谢。”
    随后符凌交代了姜谦凉明天的检查需要他早上禁食禁水后才起身离开，等符凌离开了，姜谦凉才把手头戎白的资料重头翻看了一遍。
    除了家里的情况外，戎白在外的动作都会被符家人看在眼里。
    对此，姜谦凉脑海里闪过一个下次写信时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戎白的念头，但马上这个念头就被姜谦凉是私心给打消了，现在这种情况，他也确实想知道戎白会怎么样。
    ***
    时间抵达二月份，今年的春节特别晚，二月二十二才是除夕，这一天是二月十四情人节，距离他第一次接到姜谦凉的来信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戎家的力量和资金收拢后，戎白对付符家的手段再也使不出来。
    在找过符略两次后，戎白知道对方不是自己去求就会答应的人。
    难道他就只能这么乖乖的等一年？等到一年后姜谦凉带着孩子回到他身边？
    别开玩笑了。
    他怎么可能等得下去。
    没有人能够帮得到他，那他就靠他自己。
    在那天之后，戎白可以说每天最多只睡三个小时，其他时间都在忙碌。
    凭借着上辈子的记忆，戎白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修建出一个以他为中心的权钱势力。
    上辈子并没有太在意的隐私与交易，一个个的出现在戎白脑海，凭借着这些先知先觉，只是半个月，戎白手上的关系已经串联了好些个人了。
    商界上，戎家资本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事情还没让所有人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结束了，但在这之后，各个公司老总们却发现比起之前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现在却突然变得暗流汹涌起来。
    好几家知名公司十拿九稳生意都被一家不知名的公司半道截杀了。
    而让所有人奇怪的是这些突然出现的公司身后看起来却没有任何关联。
    这诡异的情况，这段时间来让商界上许多人都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月山别墅里，戎白拿起手边苦得不能再苦的咖啡喝了一口后，手指继续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双眸反射着电脑屏幕上的光芒，让那眸子看起来更森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