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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擦干头发,贵族又抬起了脚,放到布莱特的膝盖上,他的小腿和脚上面还有水珠,布莱特帮他擦干。他看到贵族的脚指头微微动了下,似乎是尽量分开,方便他将脚趾缝间的水分也吸走,动作非常熟练自然,好像做了很多遍一样。
布莱特心底浮现出几分古怪,将疑虑压在心里,默默地干活。
拖鞋是湿的,不好再穿,贵族环住男人的肩膀,由他以公主抱的姿势将自己抱到主卧。轻轻地放在床上。
布莱特站在床边,浑身僵硬,在贵族的目光下感到了一丝窘迫,拳头紧了又紧,最后还是放开。
黑黝黝的眼睛盯着他,好像在问:需要把之前威胁你的内容再重复一遍吗?
不必了。
布莱特自欺欺人地想:我不吃亏,我开心极了。
你听恶魔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麽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你听恶魔在唱歌,温柔的疯狂的。
悲伤越来越深刻,怎样才能够让它停呢?
他们做了。
全程男人都很温柔,或者说,慢吞吞的。要不是他能准确地找到贵族的敏感点,并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它,贵族一定会认为他在消极怠工。
他先是把贵族从头到脚吻了一遍,像是小心地探索一片未开发的原始森林,一处人类从未踏足的丛林,他在找哪里有粉红色的果子,哪里会流淌出泉水,哪里的毛茸茸最多,哪里的野兽最危险,经不起撩拨。
男人的呼吸很滚烫,手掌温度高于贵族,还带着电,仅仅是亲吻、拥抱和抚摸,就给贵族带来了很强的愉悦感,他在男人的手掌下颤抖,在他的唇舌间沉迷。
到后面贵族气喘吁吁地催促:“你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布莱特觉得,他有点想念那个在痛苦和快乐间挣扎的贵族,那让他更像一个人,而眼前沉迷欲望的这个,怎么说呢,让布莱特产生了一股不认识霍奇的陌生感,那感觉非常危险,似乎对方正在读条憋大招。
布莱特打开了霍奇的身体,大龙在洞口,逡巡不入。他一边给予快感,一边问:“是什么让你改了主意?”刚才贵族回避了他的提问,他只好问第二次。
贵族大概想要露出威严凶恶的表情,但他失败了,因为他刚泄过一次,双目迷蒙,浑身酸软,那表情惹人怜惜,又能激发人的施虐欲,布莱特又咬了自己一下,免得对贵族做出泯灭人性的事情,可怜的舌头已经破皮了,大概要生疮。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贵族咬住了嘴唇,死不开口,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为了忍耐这种身体上的折磨,也因为他想到了男人正在密谋离开他的事实。
一想起来他的胸口就像被刀子刺入来回切割一样,明明理智上能推断布莱特的动机,知道这是完全符合奴隶想法和意志的,可感情上就是无法接受。
——他当然要逃离你,他不信任你。
——不,不许他这么想!
——你能怎么办?还能改变他的想法不成?
——我当然可以。
绅士在黑暗中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
我要做了。
我正在做。
我做完了。
这三句话说得容易,现实里当然没有那么简单,时间也比较久,大概有一两个晨昏,具体几个小时就没必要去在意了,毕竟太丧失。
布莱特的逼问没有效果,贵族主动挺起身体,把大龙吞了进去,然后往死里绞,这几乎是酷刑,两人都是第一次,一个太紧,一个太大,一个过于急迫,一个心有旁骛。所以一开始并不美妙。
“你……松开些……”布莱特绷起了肌肉。
我不!贵族眼中带泪,红着眼圈,倔强得像个叛逆期的孩子,他不是不疼,可不愿松口,仿佛担心对方溜走。
“我不问了,我们什么都别想,嗯?”布莱特引导霍奇深呼吸放松,细细密密地亲吻他,抚慰他,让他松下来一些。
抛开杂念之后,两人渐入佳境,沉浸在这场漫长的,美妙的运动之中。
被填满的空虚让失去男人的恐慌淡去了些许,贵族坚持不让他退出来,他们两个就像连体婴一样,睡去又醒来,始终连接着,期间大部分时间在床上,当然还有其他地方,只用营养剂补充体力,直到霍奇的智脑发出了身体健康的示警提醒。
“最后一次……”贵族按掉了警报,他的双腿已经使不上力气,又酸又软,还在过度运动拉到了筋,一条搭在男人的肩头,一条歪在床榻上,他的腰部垫着枕头,这才不那么累。
两人终于分开,布莱特帮霍奇做了清理,然后才自己进去洗,他有种错觉,小布莱特都瘦了一圈,铁杵磨成针,真的有可能。等他打理好自己出来,霍奇已经可以站立,正常行走,大概经过一定治疗,身体完全恢复了。
布莱特暗想,不知道有没有肾宝,给自己来一吨。
“吃些东西。”霍奇走到餐桌的另一头,说道。
现在已经接近中午,桌上摆着清粥小菜,布莱特坐下,高强度的运动也让他精神不济,希望一次能管一年,短时间里他对活塞运动过敏。
不知不觉喝了一碗粥,布莱特打算回去就行动,和狼人做交易,然后在第十期前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