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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算是公共区域,到时候,大家就算看到这里有一个空药瓶,也没人能证明,这瓶子就是他顾良带来的。
    11点40分,顾良回到二楼房内。
    写有胰岛素说明的纸上面有“张律师”三个字,当然不能像空药瓶一样扔在公共区域。
    于是,回到房后,顾良将那张写着胰岛素说明的纸仔仔细细折成一根长长的细条,塞到了席梦思与床板之间的缝隙中。
    最后要对付的是装胰岛素的药盒。
    顾良看了看,药盒正好和扑克牌差不多厚薄,于是他着将盒子撕成一张张的,折成扑克牌的大小,再塞到装扑克牌的盒子里,与别的牌混在一起。
    这样一来,会多出几张扑克牌,塞不回原来的盒子里了。
    顾良原本的打算,是一会儿把扑克盒直接放到客厅去。
    至于多出来的扑克牌,他打算先放身上,再在搜证的时候找机会随便扔在哪里,没准还可以趁机嫁祸给其他玩家。
    但顾良想了想,最终只是随意将扑克牌盒放在了桌子上。
    多出来的那几张牌,他干脆直接将它们扔在了卧室的垃圾桶里。
    做完这一切,顾良就坐在沙发里闭目养神了。
    顾良懒得继续藏证据,是因为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证据不能销毁,只能隐藏。
    系统的这项规定,其实暗含了一个意思——证据是很难不被找出来的。
    这个别墅并不大,如果到时候有搜证阶段,大家采用地毯式搜索的话,证据藏得再深,基本上也都能被找出来,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就算是被放在公共区域的、能表明杀人手法的证物,最后大家通过讨论、排查,其实也能找到证物的所有者。
    毕竟通常情况下,尤其是这种简单剧本里,一个人不可能用到多种杀人手法,在已经用了毒物A下毒的情况下,不至于再用到毒物B。
    因此,真凶如果费尽心思藏证据,估计会走入系统设置的陷阱。
    最后到底谁是凶手,还得看大家的时间线。
    所以,真凶得把精力放在编造时间线上,这才是真正的获胜关键。
    话说回来,顾良觉得自己时间线太过简单,是真凶的可能性其实很小。
    再来,他目前为止,也只能算是凑合着觉得游戏有趣,决定玩玩看。
    但如果他现在费劲心思藏证据,到时候再根据这个扯谎、甚至嫁祸别人的话,他会有种被系统玩弄的感觉。
    由此,他最终只是选择随便把证据藏了一下,假意配合游戏任务。
    至于继续往下到底会怎么样,见招拆招了。
    12点,刘女仆来敲门:“张律师,午饭准备好了,请去餐厅等候用餐。”
    “好,我就到。”顾良这么回答一声,听见女仆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顾良没有立刻离开卧室,而是先去盥洗室洗了把脸。
    做完这一切,顾良去到餐厅坐下的时候正好是12点10分。
    剧本没有规定就餐时大家的座位,顾良也就随便坐下了。
    过一会儿,杨夜来了,径直坐到了顾良旁边。白儿子随后赶到,坐在顾良对面。
    白哥哥是最后来的。也不知道他被抓去小黑屋的时候到底遭遇了什么,他现在还怕得厉害,他浑身都在发抖,脸上又多了几道被自己抓破的血痕。
    12点30分。
    刘女仆走到大家跟前,面带微笑说:“10分钟前我敲老爷的门叫他吃饭,没有人应。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睡觉。所以,我单独拨了些饭菜出来,留给老爷吃。”
    说到这里,刘女仆拿出一个盛有饭菜的食盒,递到了白儿子面前。“少爷,我怕老爷批评我吵到他睡觉,麻烦你给老爷送去?”
    顾良听到这话,立刻朝白儿子看了去,不出所料,白儿子的面容显得有些沉重。
    按白儿子早上的说法,剧本让他中午吃饭的时候,趁机给白老大下毒。
    如果那就是他剧本的原话,那么现在发生的一切也算是在按照剧本演绎——女仆让他送饭,那么从餐厅到二楼的路上,就是他能“趁机”下毒的好机会。
    白儿子心事重重地端着食盒走了。
    12点40分,他返回餐厅,坐到了座位上。
    白儿子离开的这十分钟里,刘女仆慢慢地把一盘盘菜从厨房里端出来,摆到了餐桌上。
    食物的种类颇为丰盛,看上去也色香味俱全,但很显然没有人动筷子。
    一来,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担心和焦虑,根本没心思吃饭。
    二来,谁知道这些食物是不是已经被下毒了。
    广播声随即响起:“下面宣读一段公共剧情。12:40分开始,大家愉快地用起了午餐。觥筹交错,言笑晏晏。一直到下午1点半,大家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餐厅。”
    “愉快”、“言笑晏晏”、“恋恋不舍”……
    这系统用的每一个词语,都够顾良吐槽一万遍。
    为了配合剧本,大家不得不留在餐厅。
    但没有人吃东西,只是互相观望着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杨夜抬起胳膊,碰了碰顾良的肩膀。
    顾良侧身错开他的手,望着他:“干嘛?”
    杨夜:“你那牌还在吗?要不我们继续比大小?”
    顾良只道:“我没把牌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