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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敏连呼吸都忘了,她机械地转过头,艰难张开嘴巴,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而后猛地发出尖叫声:“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不知道?怎么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清楚啊?啊???”
    燕旻也愣住了。
    吴敏发疯一样的叫喊声引起了屋外保镖们的注意,有人推门进来,询问道:“夫人,需要帮助吗?”
    吴敏置若罔闻,她走上前狠狠地抓住李医生头发,逼迫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逼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啊!!!”
    她松开手,李医生瘫坐在地上,痛苦地捂住脸,声音哽咽:“那天的两个婴儿……可能……”
    “……抱错了。”
    *
    “夏衍舟你先别着急啊!”
    “燕旻又不见了。”江新霁坐在副驾驶给二少打着电话安慰,一边又转头对宋雨泽说:“开快点开快点,我怕咱们再赶不回去他非得发疯。”
    “……”宋雨泽没吭声,一脚油门下去,白色轿车在高速上飞驰行驶。
    “我知道你现在心急,急你也不能硬闯啊!”江新霁继续劝说道:“不行,结果得等到我们回来才能告诉你,现在说什么都不行,想知道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等我们来接你!”
    “把电话挂了。”宋雨泽皱着眉头,“让他冷静冷静。”
    江新霁挂掉电话,狠狠揉了揉太阳穴,今天接触到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宋雨泽也烦。
    他本来就是个怕麻烦的人,偏偏这些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查个身世还能查出阴差阳错狸猫换太子的把戏来。
    “我是真的没想到。”江新霁有气无力地说:“你说世界怎么就这么小?被贺扬渣过,被吴阿姨欺负过的可怜Omega有可能才是贺家真正的大少爷,周西的八卦都不敢这么写……”
    他指尖在手机上轻轻滑动,点开了不久前才录下的视频。
    ……
    李医生还是被陈峰扶起来坐在了沙发上,哽咽着向他们说明了被隐藏近二十五年的秘密。
    她和新带的小护士冒着大雨赶到了天望村,在村民的帮助下将简易医疗器械搬到了村头的林家,还没缓过来就被仓促推进了临时产房——主卧里。
    第一声啼哭出来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接着她又被推进了另一间卧室,有人拉着她解释:“是附近避暑山庄的客人,刚刚才被送下来。”
    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
    即使他们已经将卧室打扫干净,但这样的环境仍留充满了无处不在的细菌,两个产妇的状况都不太好。
    她脱不开身,只能将安置两个婴儿的任务交给小护士,还特意叮嘱道要做好标记。
    小护士从人群中挤进来,拍了拍胸口让她安心,并表示自己已经将两个孩子分的非常清楚,分别放进了育婴箱里。
    她急着查看产妇情况,便相信了护士。
    不久后,两位婴儿先一步被送往了县医院观察。
    急救队的医生们终于赶来林家,李医生才松了一大口气。
    两日过去,终于雨过天晴,产妇们也被顺利转移到了医院病房,和她们各自的孩子相见。
    确认脱离危险后,吴敏就被她的丈夫带回了闻海市,转进了最大的妇产科医院,享受着最科学最周到的产后护理。
    再往后,便是天望村的灾难发生,林家三口只剩下出生刚刚足月的儿子。
    李医生抱着头,喃喃道:“后来……天望村出事以后她才告诉我。转进医院的那天,她就已经分不清哪个孩子是谁了……怕担责,就撒谎说她还记得…”
    “她说她看了很久,觉得谁更像你们就分给谁……可是刚出生还不到一天的孩子,没有量过体重,脸也都是皱巴巴的,哪里能看出长相……”
    她骂了小护士一顿,也曾经想过要联系上双方父母做个亲子鉴定,可闻海市的上层人士哪里是她一个基层医生说见就见的。
    更何况天望村已经事了,她连另一个孩子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
    又怎么敢再把这件事说出去。
    一隐瞒,就是二十四年。
    客厅里一片死寂,李医生的低泣像催命铃一样压抑。
    “我没想到你还活着……”她红着双眼看向燕旻,颤声道:“孩子,也许、也许你的亲生父母还活着,只要做个亲子鉴定……”
    滴。
    滴。
    滴。
    微弱的警报声拉回了燕旻飘渺的思绪,他大脑一片空白,麻木又迟钝地关掉录音笔,静静看着面前的医生。
    又好像在透过她看向二十多年前的一场闹剧。
    “不需要。”燕旻轻轻地摇头,淡淡道:“我不需要。”
    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走过去。
    门口地保镖们聚在一起拦住他的去路,询问道:“夫人?”
    吴敏没有回应。
    保镖们对视一眼,慢慢让出一条路。
    今天天气不太好,雾蒙蒙的。
    燕旻仰头看了一会儿,抬起手指在自己嘴边戳出一个微笑,小声嘀咕:“还好今天没有挨打。天气不好…不想做饭啦,回家睡觉吧。”
    贺家住在东城的富人区,出了别墅区就是空旷的公路,燕旻闷头往前走,随缘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