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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程朗皱着眉。
“哦。”长风想起来了,他伸手握住了程朗的手,在夏拾叶面前晃了晃,冷冰冰的说:“我就是摸了别人又怎么样,你来砍我呀,脑残。”
夏拾叶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看了眼长风,又看了看程朗,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走了。
程朗皱着眉看了看夏拾叶的背影,然后面无表情地从长风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没想到竟然抽不开,长风握得十分紧,几乎是紧紧地攥着。
程朗皱了皱眉,但他抬头见长风的脸色很差劲,就没有再动了。
长风紧紧的握着成长的手,半个身子都倚在程朗的手臂上,他觉得腹部有些神经质的抽痛着。
“怎么了?”程朗发现了问题,低头去问长风。
长风睫毛轻轻颤了颤,声音有些干涩:“……让我靠一会,腿有点软。”
程朗低头看了眼长风,脸色不善:“那个人刚刚在这里跟你说了什么?”
长风声调有些不稳:“……那个人是个变态……幸好你来了。”
程朗反手握住长风,并揽着他的肩:“伤到了哪里吗?”
长风捂住腹部:“这里…疼……”
程朗低头把长风外套的拉链拉开,然后掀开了他的毛衣。
长风皮肤尤其白,平时握着他的手腕,几乎都能看清皮肤下的蓝色血管。
以至于程朗每次和他拍戏的时候都不敢用力,生怕捏的红了紫了。
然而刚刚可能是磕到了什么东西,他腹部有着拳头大小的紫黑色淤青,衬着其他地方洁白如玉的皮肤,显得格外严重。
冷空气从掀开的毛衣底下灌了进来,长风冷的缩了下身子:“……不是那个男人打的,这是磕在洗手台上了。”
程朗呼吸声不由自主的重了些,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把长风的衣服整好:“你现在是公众人物了,今天是变态,明天也有可能会是私生饭和黑粉,以后出门记得带保镖或助理。”
长风点了点头。
程朗拽着长风的胳膊,出了卫生间,然后把他带回病房,让他坐在床上休息,转身出去了。
程朗走后,长风也差不多回过神来,他拿起手机,脸色难看地开始发送短信。
“时白,给我简单介绍一下夏拾叶。”
一分钟之后。
“夏拾叶,27岁,明辉企业夏宗耀的二儿子,明辉集团旗下子公司盛明科技的目前负责人。长风哥?怎么了?”
“没事。再见。”
时白:“……”
明辉企业…盛明科技…
一个有些恶劣的想法,在长风的脑海中形成。
死变态…又蠢又笨又恶心。
发情前都没长眼睛吗?
活该。
想到了未来的情景,长风心情好了些,弯着唇角开始打电话。
“陈秘书,给我拨两个保镖。还有,你对明辉旗下的盛名科技有什么了解……”
程朗回来的时候,长风已经把电话打完了,正百无聊赖的揪着床头柜上的花。
这花不知道是谁送的,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好看,颜色又乱又杂,净是些色彩艳丽的,像公鸡尾巴。
长风从花里扒拉出来的一个牌子。
舒霖:“祝程哥,早日康复,在剧组等你。”后面还画了一朵小小的向日葵。
长风心想:原来是舒霖送的,那么这花长得丑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舒霖今天下午过来了啊?”
程朗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问道:“怎么了?”
长风:“呐,今天厕所那个变态,就是舒霖的姘头,他今天来这里,可能就是为了捉奸,你……注意点。”
程朗挑眉:“我注意什么?”
“你没发现你俩走的太近了吗?我刚刚闲着没事查了查,这捧丑花里,这个雏菊的花语是爱慕,这个是鸢尾,花语是绝望的爱。啧啧…绝望的爱,我要是舒霖金主,我得气死。”长风语调平平。
程朗:“这个花是他助理送的。可能是随便挑的。”
长风冷笑一声,晃了晃那个卡片,纠正道:“那这个字也是他写的。后面还画了一朵向日葵,意思是沉默的爱,我看他一点都不沉默,张扬的很。”
“但是,”程朗声调平稳,“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长风怔了一怔。
程朗离得近了些,他黑沉沉的目光看着长风,几乎让人无从遁形。
“舒霖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暗恋我,是不是和我走的太近了…与你有关系吗?”
长风甚至是有些慌张地把卡片扔回花里:“没、没有关系。”
“那你生什么气?”
“我没生气!”
“哦,你没生气,你把人家卡片都给捏坏了。”
长风飞快的瞥了一眼被捏坏的卡:“……我……我只是看不惯!我看不惯…那个舒霖都已经跟了夏拾叶,还和你勾勾搭搭不清楚,我为夏拾叶打抱不平…”
“你刚刚还骂夏拾叶是变态。”
长风面红耳赤:“…变…变态怎么了?!变态就活该被带绿帽子吗?!变态就不配别人为他义愤填膺了吗?”
长风说完就后悔了:……他还真不想为变态义愤填膺。
于是,他抬起头,十分心虚的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