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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车门出去,只见陆之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搭好了帐篷。
    而在帐篷的旁边,还放着很大一张软垫子。
    陆之南正蹲在垫子旁边,不知道在整理什么。
    “醒了。”陆之南看见时白抬头朝他笑了笑。
    时白看了一眼搭好的帐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怎么不叫我…我应该和你一起做的…”
    陆之南道:“见你睡得很香,不想去打扰你。饿吗?”
    时白摸了摸肚子:“……有点。”
    陆之南递给他一包牛肉干。
    时白接过牛肉干,忽然发现,路之南指尖有些发绿,是青草汁的痕迹。
    时白往地上一看,只见陆之南刚刚蹲的地方少了一大片草。
    “你刚刚在割草?”
    “嗯。”
    “为什么?”
    陆之南道:“看流星雨的时候不能在帐篷里,但如果躺在外面,草太多的话,虫子蚊子也会多。”
    其实主要是觉得你可能讨厌虫子。
    最后一句话陆之南当然没有说出口。
    时白心道:这陆先生…含蓄浪漫地也太典型了,明明是为了找他来做那种事情的,但是所有细节都处理得这么好,像真是和恋人认认真真来看流星雨一样…
    但是这样…真的很容易给他们这种刚入这行不久的小新人错觉啊。
    时白深吸一口气:“我和你一起割。”
    其实也没什么好割的,这时候陆之南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不一会儿,软垫的一圈儿都没有杂草了。
    天色越来越暗了,陆之南和时白并肩坐在垫子上,抬头再看向天空的方向。
    今天天气很好,月暗星密。
    哪怕还未见流星的踪影,时白仰头望着这一片繁星夜空,身旁和着些清风虫鸣,单单是如此,就觉得岁月静好,沉浸其中。
    只是…有些冷了。
    时白来时只穿着一件白色体恤,在此时炎夏天气,并未不妥,只不过他们现在在山上,夜色幽深,温度便自觉的降低了,山风拂过,略加阴凉了些。
    时白不自觉地搓了搓胳膊。
    “夜里山上凉,你带外套了吗?”陆之南问道。
    “…没有。”
    陆之南微微蹙眉:“那你那么大的背包里放一些什么?”
    “……食物。”时白脸色微微红。
    其实里面除了食物,自然还放了安全套,润滑剂,湿巾纸巾和pos机。
    他自然是不曾想到,陆正南不过是打个野炮,前半部分都做得这么有情调。
    毕竟周哥说,流星雨其实很难看到,地点方位,天气,任何状况不对,都可能白跑一趟,至于这位顾客说是要去看流星雨,可能只是个……听起来文雅点的说法罢了。
    然而片刻之后,只听见身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随即,肩膀处盖上了一个休闲外套,时白怔了一下,他甚至感觉得到这个外套上还残留着温暖的体温。
    “胳膊。”陆之南笑着提醒他。
    时白顺从地抬起胳膊。
    陆之南细致的帮时白穿好外套,整个过程中时白的动作都有些迟缓,好像没缓过神来一样。
    陆之南帮他拉上外套拉链,抬起头,发现时白正静静地看着他。
    这里没有灯光火光,连月光也分外黯淡,但陆之南却十分清楚地看见星光映在时白漆黑如墨的瞳孔中,长长的睫羽轻轻颤抖了一下,仿佛洒下了碎钻。
    但他就这样安静看着陆之南,不知名的情绪在他澄澈的瞳孔中流淌,像一只乖巧而茫然的小奶猫。
    他分明什么也没有说,可陆之南就是觉得。
    ——这是他的珍宝。
    陆之南只觉得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然后他轻轻地轻轻地凑了上去,吻上了时白的唇角。
    时白眼睛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了一下,随即乖巧的合上了。
    然而时白所预想的接下来的动作,并没有进行,一吻过后,陆之南温柔地放开了时白。
    时白有些疑惑地看向陆之南。
    陆之南伸出左臂揽住时白的肩膀,陆之南的动作有些僵硬,心跳飞快,耳廓也不由自主的泛了红,他轻咳了两声,似乎有些紧张道:
    “……看流星。”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就这样呆呆的望着漆黑的夜空。
    谁也没有说话。
    但是时白却觉得,这个人的体温透过外套,轻柔的铺洒在他每一寸肌肤里。
    ……有些奇怪。
    但出奇地令人感到温暖。
    时白低着头想。
    “流星!”陆之南忽然喊了一声。
    时白慌忙抬头去看,但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陆之南叹了口气:“过去了。”
    时白一脸懵:“……过…过去了?”
    陆之南看着时白脸上失望的表情,不由得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流星雨大部分都是一颗一颗过,过得很快,但还是会出现的,躺下来认真看吧。”
    “躺…躺下来?”
    陆之南说:“嗯,躺下来的话,视野会更开阔,会很惊艳的。”
    陆之南选择这个地方,并不是山顶,而是山腰上一处空旷的地方,然而听着陆之南的话的躺下来,只觉得视野忽然开阔了很多,夜空完全展现在眼前,只是静静的看着,便觉得自己好像与那天空都要融为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