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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文法学院, 因为只有三年, 教学速成, 出来至少也能找个读读写写或者帮人计算的活计。
当然, 最重要还是学费便宜。
最初开办技术学院和文法学院为的就是平民, 所以学费压的很低,基本意思意思就得了,书籍长安镇有造纸厂和印刷厂能自给自足, 桌椅板凳也有木工厂,木头都是现成的,白山上最多的就是木头。
伙食也花不了几个成本,尤其在粮食泛滥后。
肉厂油厂也都有,科学养殖导致养殖场的牲畜数量也连年激增,供应给学校并不取利润。
所以孩子在食堂吃饭比在家还省,有些人单冲着这一点,咬咬牙,把家里的孩子都送来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一窝全丢给学校,算下来,反倒还给自家省了粮食。
在这样的言论引导下,导致第二年报名人数直线上涨,其中十几岁的孩子最多。
于是新一届毕业生人数便十分可观。
不过达到合格的还是少数,毕竟大多数只学了一年,成绩不错的是学了两年的,或者进学校前就有基础的。
记者人选就从这些人里面诞生。
还有三分之一从镇民里选,毕竟学生到底年纪小,人情世故方面比不上成年人,到时候跑新闻一老一少搭配着干活才好。
只是可惜听到这份工作要去外面跑,报名的人不多。
时玉和霍辞只能稍稍放宽了条件,打算之后在培训中弥补。
于是原本计划好的半个月培训延长到了一个月。
同时变成了封闭式训练,连军训也配备上了。
学生们接受良好,学院入学都会进行为期半月的军训,上学期间早操体育课从未间断,镇民就比较痛苦,第一次接触这种训练,平时散漫惯了,对令行禁止这点很不适应。
但好在没有人逃避,咬咬牙坚持了下去。
时玉和霍辞还亲自给他们上了一周的课程,让这帮预备记者们引以为荣,再一听神使对记者的描述,顿时觉得这份职业意义重大,心里那点不情愿彻底消失无影。
尤其这帮刚毕业的少年,简直热血上头,恨不能立刻上任干出一番事业。
不过很快就被一盆凉水浇灭了。
时玉和霍辞为了让他们明白记者笔杆的重要性,特意找来剧团帮忙导演了一场舆论引起的“惨案”。
两人打着考核的借口,放这帮预备记者去寻找新闻,剧团是长安镇的焦点,一帮机灵的少年很快就打上了剧团的主意。
他们本意是想打探新剧的消息,或者一些演员的八卦绯闻。
结果撞上了一个妇人带着孩子来找丈夫,说丈夫是剧团的演员,成名之后却抛弃了他们母子,和剧团另一个女演员结婚了。
妇人说的哀切凄惨,孩子也哇哇大哭。
几个少年热血上头,当即将这件事写成了一篇新闻,也有脑子清醒点的想去找另外一个当事人了解情况,结果偏偏对方不在,去红香城表演了。
等到交作业,他们就将这篇交了上来。
时玉和霍辞也没说什么,和其他人的稿件放在一起汇成一张实验报纸发了出去。
然后果然,这种八卦新闻很快就点燃了舆论。
等那位男演员从红香城“回来”,已经千夫所指,他说什么辩解的话都没有用,没人听。
而就在这时妇人话音一变,说自己说的是假的,她根本不是男演员的妻子,孩子也不是他的,她只是想找男人要点钱,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很对不起。
顿时上下一片哗然。
紧跟着舆论调转,大家该数落起了妇人。
这时,时玉和霍辞又站了出来,说这只是一场表演,妇人和孩子并不是母子,他们都是演员,男演员也是,只是为了演一出戏。
大家傻了眼。
那帮少年则被吓住,还有什么不明白。
一个个脸色又白又红。
对握在手中的笔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时玉和霍辞又趁机灌上一碗心灵鸡汤,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让这帮预备役真正明白了自己的职责。
同时借着这件事对全镇镇民进行了一次思想教育,不要听风就是雨,要有自己的判断,保持一颗清醒的心。
有了这次教训,预备役们更加认真,终于在春节前结束了培训。
时玉和霍辞又让新闻部添加一个监督审核岗位,以防这帮预备役成了老油条之后搞起欺上瞒下。
这个时代做什么都慢,从时玉提出办报,前前后后加起来准备了近半年,一直到春节开始一月下旬,各地的工厂才正式投入使用。
刚刚过完上元节的预备记者们也提前收假,踏上了实习之路,坐车赶往各个都城。
等到二月中旬,报纸终于登场。
——之前出过的不算,那更像广告宣传单,宣传足球赛,宣传神国习俗节日等等,让外界真正了解长安镇,而不是道听途说。
发行的报纸有两种:
一个是月报,时间定在月初第一天,报道范围囊括全国除本地外所有领地的新闻,这个新闻除了当地发生的大事,也包括地理民俗等,类似放眼看世界,让当地民众知晓领地外是什么样子。
一个是周报,时间定在每周一,周报的内容就放飞一些,八卦杂谈时事都有,还专门开辟了一个空位,给时玉和霍辞做连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