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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君的魔域殿坐落在正道和魔道的交界处,自成一方领域,无人敢踏入其中,成了一方禁区。
    有次路过一座灵山,面前有一群修士在打斗,临渊从来不把这些人分门分派,也不管是魔道还是正道,对他而言,都是别人。他从来不用魔道中人来称呼自己,也不属于正道,他只是临渊。但因他诡谲冷酷的行事,杀人如麻,冷酷狠戾,被众人归为魔道魁首。
    但其实临渊就算遇到魔道中人,碍眼的照样也是杀,所以不仅正道想杀他,就连魔道也是仇家无数,正魔两道都想除之而后快,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所以遇到这种挡他路的,临渊眼都不带抬的,挥手清理出他要走的路。有几个倒霉的恰好在这条路上的,肢体分散飞向了两侧,临渊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正在打斗的修士被这一变故惊的停了下来,有人认出了临渊,惊呼道:“魔君!”随即恐惧的捂住嘴,生怕被魔君杀了。
    临渊并不是真的那等滥杀无辜之人,那些影响不到他的人如何与他无关,没有看剩下那些瑟瑟发抖的修士一眼,临渊就朝着他的方向离开了。
    有个一身白色袍子的青年撑着剑喘息着,睁大眼睛看着临渊的背影,他刚才抵挡不了对手的杀招,以为就要死的时候,那个人就被魔君杀了。
    临渊是去取一味将要成熟的灵草,他无意间遇到了,当时还未成熟,于是便设下禁制,等成熟之后再来取。回到魔域殿后临渊就闭关修炼了,但是他的领地却来了访客。
    魔域殿并不是没有修士来,也有想除魔卫道的修士过来讨伐他,无一例外的都丧命于魔域殿外,于是这里的传说就更加鬼魅疯魔。
    霁月好不容易通过那片诡谲的林地,踏入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域殿范围,就看到一身玄色衣袍的俊美男子闲适的坐在树下的石头上,发丝吹拂着,头顶上的杏花打着旋落在他头发上。青年神情冰冷,眼神冷漠,就算觉察到他的存在,也没有施舍一个眼神,仿若他不过是只蝼蚁。
    “君上,在下霁月,君上曾在灵山救了我一命,我是来报恩的。”
    临渊本来是在悟道,听到这话不由得把眼神移了过去,对他喊打喊杀的人不少,还从来没有人说过报恩的话。
    一身白色的长袍,不染纤尘,眼睛干净澄澈,气质温雅,举手投足间带着矜贵,见他看过来,便露出一个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临渊淡淡道:“你要怎么报恩?”
    “这、”霁月闻言一顿,他没想到临渊对回应他,他本来的打算是就算不杀了他就是幸事,最好的情况莫过于对他视而不见,但怎么都没想过魔君会问他。报恩不过是来见魔君的一个借口罢了,真被问到这个问题,霁月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有的东西魔君也看不上,魔君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他就更无能为力了。
    “我还没想好,不过君上若有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
    临渊移开了目光,继续悟道了,到了时辰就离开了这里。霁月肩膀松垮了下来,有些恼怒自己的笨嘴拙舌。
    临渊过来这里再次看到霁月时已经忘记了这个人。面前这人双眼发亮,满是惊喜的看着他,明眸皓齿,清隽温和,风吹过白色的衣摆,干净美好。临渊见过很多自诩正道人士穿着亮眼的白色,却没有一个比眼前这个人穿的干净,也没有一个人看见他时眼里是惊喜的。
    临渊照例完成自己的悟道,修炼。每次霁月见到魔君都活了下来,随着次数的渐多,霁月说得话越来越多,就算临渊不理会,他一人也能自得其乐。
    “君上,你一人就不无聊吗?你身边都没有人伺候吗?我住在上玄宗的铭山上,除了师父,还有各种师弟,门下弟子众多,整天都十分吵闹,一点都没有君上这里清净。”
    霁月在魔域殿外布置了一个简易的洞府就住下了,没有魔君的允许,他也不敢踏入魔域殿,要是因为这事死了就太可惜了。
    临渊偶尔会回答霁月只言片语,大多时候都是做自己的事,留霁月一人念念叨叨,这点声音还影响不到他做事。
    一天夜里,临渊经过液池,就看到霁月赤身裸体的泡在池里,月光打在霁月露在水外的肩膀上,仿佛反射着瓷白的光。
    霁月正在洗胳膊的手顿住了,身体僵着承受着岸上那个男人的注视,随着时间的加长,霁月耳朵红了一片,结巴着解释道:“我用过净尘术,只是喜欢泡在水里,君上要不要试试?”
    “不用。”
    霁月在水里的脚趾蜷成了一团,紧张的抓着水。临渊一直站在那里俯视着他,对上那双冷淡的眼神,霁月无法说出让君上回避他要穿衣的话。都是男人,他要是如此说,总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矫情之态。
    霁月强撑着表情从水里走出来,掐诀让身上的水消失,然后换上了衣袍,打理好,一点点变成了白天的样子。
    霁月也不知魔君是何意,若是换成随便一个人,遇到这种尴尬事,肯定下意识的就回避了,但是魔君却站在那里一直看着他,也没有别的表示。
    第56章 魔尊大人的小宠
    临渊自己都没察觉出他来杏林的次数逐渐频繁。
    霁月在杏树下练剑, 动作行云流水,端的是君子端方, 人若其名,光风霁月。‘陌上人如玉, 公子世无双。’大抵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