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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星期五,食堂有我最爱的鸡腿。”
“还有红烧肉呢,快,快……”
“你们不能去,你们听我说啊。”
“谁先抢到位置谁要多打一份饭。”
“今天的饭不能吃,你们……”
“走喽,吃饭去喽。”
…………
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无比怪异,这些嘈杂的小孩子的声音中,有一道,是如此的违和……
越是认真去听,越是觉得那道声音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不是说声音本身的不同,那也是属于一个孩子还未发育完全的清脆的声音,只是怪异点就在于……那个男孩的话没有前因也没有后续,他就像是扮演着一个人的角色,每当他说话,就像是自己在说,没有人回应,不管他再怎么叫嚷,所有的同学好像全说好了一样,把那个男孩说的话……无视了。
四周的声音还在如潮水般向四人的耳蜗中涌来,这一次不再是杂乱的教室里,而是换了个场景,好像是在空旷的楼房的走廊里,一双皮鞋踩着坚硬的地面,发出急促的,快速的“啪啪”声……随后那个脚步停了下来,伴随着急促粗重的喘气,还有手背敲门的声音,那道熟悉的童音再次响起:“王校长,王校长开门,我是陆坷……”
所有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是猛地浑身一抖。
那道声音,那属于那个叫陆坷的男孩的声音一直一直在众人耳边响起,伴随着敲门声,拍门声,不绝于耳:“王校长,我是陆坷,我有话要说,您快点出来啊,这一次您一定要相信我,您听我说,今天学校食堂的饭菜有毒,你快点去阻止他们,今天食堂不能开饭,校长,您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今天食堂饭菜有毒,学生吃了,会死的,会死人的,您相信我一次,您就信我一次,我没有撒谎啊,再不去,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
浪花的声音,海螺的嗡吟,渔夫唱晚、鱼搁浅滩,万物在这一刻,好像都是有声的,伴随着潮来潮去,来时如风,去时无踪,当那道稚嫩的清脆的声音消失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茫然无措,一模一样的惊愕到面目苍白……
视野回拢,还是这个五楼,还是学校里行政楼的顶楼,还是如来时一样寂静无声,哪里有什么孩子,哪里有什么声音,平整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发着冷冷的无机质的光,通向了一个紧闭的办公室,那间办公室的墙壁上挂着一个铝合金门牌,上面刻着五个字:“校长办公室”……
好半晌,赵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喉咙干涩地发疼,说出口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嘶哑难听,这哪里是他的声音。
他用完全不像他的声音艰涩地问了一句,在场的人都想说的话。
那个不是疑问的疑问。
“在饭菜里下毒的人,原来不是那个陆坷啊……”
所有人仿佛不知身处在何地,不他们知道的,只是眼前的场景仿佛时空错乱了一般,好似是在1993年,那个晨间,那个小男孩在四处奔波,四处求人,四处劝说,希望能有人相信他,希望能有人听他一声劝,哪怕有一个人,一个人也好……
就是所有人都排挤他的情况下,在同学的虐待下,在校领导的忽视打压下,在所有人的无视中,他依旧选择像一个笑话一样,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为了这群虐待他的人的安危,而拼尽了全力,去四处奔波。
但凡有一个人在那个上午,抱着试试看相信他的话,也不会将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了那张死亡名单上,也能逃过那一天的死亡。
温晴自认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是现在,他也觉得喉头发紧,觉得喉咙底有什么郁结让人想要大声地咆哮三声,抒发他那满心无处安放的愤懑之情。
事情的真相怎么会是这样。
第24章 小鬼现
所有人仿佛不知身处在何地,不他们知道的,只是眼前的场景仿佛时空错乱了一般,好似是在1993年,那个晨间,那个小男孩在四处奔波,四处求人,四处劝说,希望能有人相信他,希望能有人听他一声劝,哪怕有一个人,一个人也好……
但凡有一个人抱着试试看相信他的话,也不会将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了那张死亡名单上……
可是就是这样,就是所有人都排挤他的情况下,在同学的虐待下,在校领导的忽视打压下,在所有人的无视中,他依旧选择像一个笑话一样,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为了这群虐待他的人的安危,而拼尽了全力,去四处奔波……
温晴自认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是现在,他也觉得喉头发紧,觉得喉咙底有什么郁结让人想要大声地咆哮三声,抒发他那满心无处安放的愤懑之情。
事情的真相怎么会是这样……
几人环顾四周,虽然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听到那些声音,但也只能解释为是这个地方过于灵异,在时空交叉的地方记载了那个时候某人或者某地,刻骨铭心的片段,在遇到有人踏入的时候便将那时候的场景以语音的形式播放了出来。
“即然凶手不是那个男孩,那么……”赵嘉思索道。
邱达民突然睁大了眼,因为他想到了,那个长毛怪当时手里拿着的武器就是……“那是一把巨大的菜勺。”
是它!!!
所有人几乎是同时确定说,“那个在菜里下毒的,就是那个长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