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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练习生火也不难,但是又要生火又要去管锅里的菜,还要切菜,他就忙成了一团,男人回来的时候直接就抢走了生火的活计。
    老妇人从隔壁过来的时候,那个声音,简直是哭天抢地也说得过去了。
    “哎哟诶我的祖宗啊,我们老杜家的独苗什么时候干过厨房的活计了,这是夭寿啊……”老妇人进来的时候男人正在切菜,闻言放下了手里的刀,却是走向了灶台,“小默手伤了,别让他干活。”
    老妇人简直是瞪凸出了一双眼,“受伤?一个老大爷们受个伤怎么了?他是手断了还是人不行了,我们花了钱找他来难道是买来当佛爷供着的吗?”
    男人也不理会老妇人的吼叫,闷声干活,背心上渗透了汗水,勾勒出结实的肌理,肩膀上还有扁担压出的赃横,无端地将平时遮掩完整的雄性气息全都露了出来。
    老妇人吼了一阵都没见人搭话,暴躁地搁了一句“我是管不了你了”就出了门。
    当菜烧熟了盛出锅,沈默还在想,既然是诡界的话,这里的人现在都还“活着”是吗……
    晚饭上三个菜加一碗汤,说是三个菜其实就是雪菜梗,腌萝卜,还有豆干炒腊肠,只见油星不见腊肠,汤是鸡蛋汤,一大盆也就一个蛋,搅得碎花碎花全是汤。
    在老妇人夹走了最后一块腊肠后,沈默真想吐槽这老女人,就算吃土您都死不了。
    当然,这事儿他也就搁心里想想,现在啥子情况都没搞清楚呢。
    到了晚上,他又进了那个矮屋,没想到今早起来的地方是他的房间,也是棺材脸的房间。
    看着男人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脱掉那件背心,沈默有些局促起来。
    如果不是必要,以前的棺材脸基本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脱衣服,同床的事情也就那时候在西夏绿洲酒馆里有那么一回,可那时候他的心态也不一样……
    男人背着他说话了:“这里除了妈的房间只有一间屋子。”
    这,算是解释吗?
    沈默无法遏制地开口:“棺材脸,你……还记得多少?”他知道棺材脸的记忆一直不好,谁活了那么久又在不同的世界和现世中往返没精神错乱就很好了,可是想起夏琳和陆柯……他总觉得事情更复杂。
    男人转过头黑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端了一个盆出去了。
    沈默的心咯噔一下……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个棺材脸……不会记得他对夏琳做的事情吧……
    男人出去了一会儿,沈默在房间里都听到了外面传来哗哗的水声,身上突然就难受了起来,在稻田那么久,回来又是烟熏又是火烤的,这会儿身上哪里都痒。
    忍不住哀叹了一句,人啊,真的是富贵容易,回贫难啊。
    男人回来的时候端了一盆水进来,沈默忍不住道:“哪里可以洗澡?我想洗个澡。”
    男人没有说话,端着木盆到他脚下,又去拿了一面毛巾……
    好吧,他明白了……
    擦了一把,洗了脚,没一会儿男人出去又用另一个盆打了水,递给发愣的沈默。
    “擦把脸,明天去集市,我给你买点东西。”
    沈默几乎是断定,棺材脸是有记忆的,但是现在有多少记忆,他就不知道了。
    等小青年洗漱好,男人吹了蜡烛,晚上的天气还是有点凉,可能也是觉得两个火气方刚的男人不需要被子吧,房子里唯一的被子给了老妇人,房里就一张毯子,可是到了半夜,不知道为什么,沈默觉得很冷,就是那种阴冷阴冷的感觉。
    沈默生生地给冻醒了,睁着眼睛,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种冷……
    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拉进了一个怀抱,宽阔而温暖。
    “睡吧。”
    头顶的声音一如既往,声线低沉尾音空灵。
    沈默动了动僵硬的脚。
    下一秒,双脚又被勾住,塞进了一双结实的小腿中间,被紧紧地夹住……
    “还冷吗?”
    头顶又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沈默的脸“嗖”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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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果然就是棺材脸昨晚说的集市的日子。
    一大早沈默还因为去集市的事情差点和那个蛮不讲理的老太婆吵起来。
    沈默想去集市上探探情况,可是老太婆一心想要他留在家里干活,最后还是男人从外面回来了,直接拉着他的手就把人带了出去。
    去镇上的集市不仅要走一段路还要做电动三轮才能到达目的地,为了节省成本,每一辆电动三轮上都坐了四到五个人,他们这一车就做了五个人,除了他们两个外有俩女人和一位老人家,没有浇筑水泥的土里坑坑洼洼,随着三轮的颠簸时不时振得人屁股疼,沈默还没被颠两下就被人撑着腋下提溜了起来,感受到屁股下的触感变成了坚硬的肌肉,沈默眨了眨眼睛,表情一片空白。
    “大虎,你对这个外乡人可真好。”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子手撑着铁杆子,嘟着嘴道。
    沈默是大条没错,但是眼前的两个女孩做的实在是太明显了,一个背对着棺材脸在脸上扑了好几层面粉,另一个上车就要做棺材脸边上,时不时往他身上挤,他除非是瞎了才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