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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画一直关注着前面,工作人员带皮仪夏入座的一幕也被他看在了眼里。
从刘运那里得到的消息,皮仪夏只是个毫无背景的孤儿,现在竟然能坐到那几排预贸的座位上,明显不是靠他自己的本事。
看来安锐在国内还是有一些影响力的,这些影响力不全是从爱乐乐团那里来。
景画心里揣测着,更加坚定了要巴上安锐的决心。
第32章
爱乐乐团在华国巡演结束之后就离开了, 安锐身为团长,却并没有离开。
虽说是巡演, 却也不是连续在外面奔波,基本上是一个国家的演出结束后,调整一段时间,才会按照当初约定的日期去往下一个国家。
安锐则利用这个时间差在华国又呆了段时间。
他仍在华国的消息这次不光是皮仪春等几个人知道了,景画也得到了消息。
以前不知道安锐在华国, 景画没上心。第一天的音乐会结束后,从金-色-大-厅离开,他就立刻找了人帮他盯着安锐去向。
目的就是想制造偶遇的机会。
这么一盯, 他才发现, 除开演出前后, 安锐大部分时间并没跟着乐团。
那人帮他拍了很多安锐和皮仪夏的照片回来,说安锐离开乐团后,几乎和这个人形影不离。
得知这个消息,景画眯起了眼睛。
他并不认为安锐有多喜欢皮仪夏,也不觉得自己比皮仪夏差。对方能做到的事,他做得只会更好。
因此当爱乐乐团离开后, 他放弃了头等舱, 借口想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拉着刘运坐上火车到处跑。
刘运刚知道皮仪夏貌似抱上更粗的一根大腿后,火冒三丈, 经过几天的沉淀, 倒也冷静了很多。
当在人群拥挤的广场上看到皮仪夏时, 他很是震惊。
怎么哪里都能看到这个人?
刘运特意往四周看了看,却没看到安锐的人影。
孤身一个人挤在异乡的小广场上看没名气的小乐队表演,看着好像还试图和乐队的人搭话,这让他立刻得到一个结论:安锐像当初的他一样,把皮仪夏甩了。
刚想到这点时,刘运甚至松了口气。
他就说,一个被他甩掉的人,怎么可能被另一个男人如珠似宝地对待?看来安锐不过是玩玩而已,一旦在华国的巡演结束,就立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阿运,我口有点儿渴,去那边买瓶水,”景画在他身边幽幽开口,“你要不要喝点儿什么?”
“随便帮我拿一瓶吧。”刘运说。
景画眼神一暗。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以前刘运追求他时,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怎么可能舍得让他做这做那?
原以为这次还要多费点儿口舌才会说服刘运在这里等着,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就松了口。
这样也好,免得他甩了刘运时还会心存愧疚。景画看着一直用余光盯着皮仪夏的男人,冷漠地想。
他已经接到了消息,安锐正在另一边买东西。一路上,这还是他第一次等到安锐单独出现的机会。
皮仪夏刚和堂哥说两句话,叫叫的声音就在他头脑里响起来。
“宿主,你为什么说亚当不太对劲?”叫叫问。
“是不太对,”皮仪夏见堂哥他们开始卖力演出,就退到一边假装观众,“以前在米国的时候,你看到亚当对我这么殷勤过?”
乐团休息时,每次他跟安锐说些什么,亚当就会凑过来,插上几句话,似乎在彰显自己的存在。
一旦皮仪夏有什么需要,或者打算买什么东西,亚当则操着生硬的华国语说:“握取,握取!”然后跑走。
“说不定他是看到安锐和你的关系,想通过你来讨好自家团长。”叫叫说。
“如果他是个普通人还有可能。身为系统携带者,尤其是有前科的情况下,你觉得你说的可能性成立吗?”皮仪夏反问。
“……”当然不成立。
种种不可能都排除之后,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亚当盯上了皮仪夏。
毕竟皮仪夏身上的叫叫比亚当的零级系统高级,看在对方眼里,就成了他是大气运携带者。
“他不会放过我身上的气运的。”皮仪夏说。
“那宿主打算怎么办?反过来吞掉他的系统?”叫叫问。
“……你们系统之间,可以互相吞噬?”皮仪夏连自己的来历都不太清楚,系统的事,他更不了解了。
“只要条件允许,就可以。”叫叫回答,倒是没详细解释所谓条件允许是什么意思。
皮仪夏也没细问。他感觉得到,叫叫其实对吞噬那个零级系统其实不太感兴趣。
“等等看。如果他不对我下手,就放过他。要是下手了,就一劳永逸吧,也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他不是圣母,但也不是战争爱好者。要不是惹到他头上,其实他对争斗不怎么感兴趣。
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学点儿知识充实自己呢。
皮仪夏的话算是暂时给亚当留了条生路,不过依叫叫看来,这生路留不留其实没什么大用,一个在误会皮仪夏是气运之子就立刻给刘运打电话打探底细的人,会那么轻易就放手吗?
等安锐回来时,穿透乐队的演出已经近尾声。皮仪春收好盒子里的钱,刚一起身,就看到安锐身后跟着个很眼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