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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仪夏失笑:“你们要是查过我的资料就知道,我从小到大就没学过电脑技术,哪懂这些。而且我对这些技术类的东西缺乏天赋,当初光打字就学了几个月,完全是个电脑小白。如果电脑出问题,我只有两个办法,第一是重启,重启不好始那就只能送修理部了。”
警方人员当然了解这些情况,多问一句只是想确认一下。
鉴于这款有针对性的病毒很可能是皮丰放的,他已经成了嫌疑人,警方带走了皮丰,想让他配合进行下一步的调查。
晚上,皮仪夏拿着手机看了眼网上的风起云涌,很快就放到一边。
记者们的鼻子向来很灵,皮丰被带走只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现在网上就已经有了消息,甚至还有几张照片。
“虽然你的电脑里有病毒,但要是没有确凿证据表明它是你侄子放进去的,他有很大可能脱罪。”张德音从后面揽住自家爱人,声音低沉地说。
下午皮丰被带走时并不安份,口口声声叫着“冤枉”。
张德音自文曲镇才认识落魄的皮仪夏,对这叔侄俩以前的事并不清楚。不过初次见面,他就很不喜欢那张和自家爱人有些相似的脸。
目光闪烁,眼底满是算计,也就张云起这种眼瞎的人才会把他当成宝。
皮仪夏看着窗外的夜景,抿了抿唇,没应声。
皮丰临走时的愤激和痛恨都是真的,作不得假。毕竟,那病毒是皮仪夏离开老房子去文曲镇前亲手放进去的,还为此特地篡改了放置时间。
这对其他的电脑技术人员来说是不可置信的事儿,在皮仪夏看来却是小菜一碟。
他可不真像他对警方人员说的那样,对电脑除了打字就一窍不通。
这个任务世界的难度虽然比上一个有所提升,但其实对他来说并不难。别的不说,只要用上黑客技术,他就可以换着花样地把皮丰玩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他不想那么做。原主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总该让皮丰一样样都尝个遍儿才行。
基于这个原因,他宁可多费些力气和时间,直到现在。
甚至剧情推进到现在,就像爱人刚刚说的那样,皮丰仍然有可能脱罪。
他的计划,还有最后一步。
一个人最大的绝望,就是在他以为自己费尽心思终于逃脱惩罚之后,才发现自己仍然身在谷底,求救无门。
“明天我想去见见皮丰,和他单独说说话,你能安排吗?”皮仪夏问。
张德音凑到他耳后,轻轻吸了口气,喑哑着声音说:“好。”
警方传唤、拘传时间是有限的。二十四小时后,皮丰从警局出来,迎头又是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和七嘴八舌的询问。
没办法,谁让现在网上最关注的就是这件事呢?哪怕皮丰只说几个字,让他们传回去,也算是大新闻了。
皮丰见到他们,冷笑一声,说句“法律自有公道”就上车走了。
记者们虽然在后面紧追慢赶,可惜那位驾车的司机速度太快了点儿,最后他们还是跟丢了。
车里,张云起见到皮丰,提着的心才终于放松些,有些担忧地问:“你在里面怎么样?他们没给你吃什么苦头吧?”
皮丰一被带走,他就立刻去找叔叔,希望张德音能帮帮他。结果叔叔压根面儿都不露。
张云起知道为什么,无非是皮仪夏的原因。
谁叫当初皮仪夏和皮丰的关系那么僵呢?
可要说皮丰抄了皮仪夏,张云起实在无法相信。毕竟两人相处这么长时间,皮丰虽说人小了些,有时难免骄纵任性,但看着也不像是不识大体的性子。
警方扣人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他今天一大早就守在这里,看到叔叔和皮仪夏出现时,他还紧张了一下,生怕那两人是来给自己爱人下绊子的。
幸好,人还是顺利接出来了。
“没事。他们说什么病毒是我放的,换了好几种说法来问,想哄骗我答应。我压根儿就不知道那些东西,告诉他们我不知道。他们没办法,就放我出来了。”皮丰说。
“我看到你叔叔去找你了?”张云起问了一句。
皮丰冷哼一声:“是啊,特意和我单独见的面。我还以为是想和我说对不起呢,结果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后来我根本懒得理他。”
网上的新闻这时候已经发酵到了新高潮,就等着看第二次诉讼到底是谁有理。警方也不负众望,最后披露了一点内幕消息,说经过检查,皮仪夏的电脑被人下过针对性的病毒,一直以来文档都处于被窃取状态。但无法确认是谁动的手脚。
很多人猜就是皮丰动的手,毕竟从时间和机会上来看,都是皮丰这个一直和皮仪夏住在一起的人最有嫌疑。
但很快有人反驳,说说不定这是皮仪夏自导自演的闹剧,皮丰怎么可能那么傻,明知道自己是唯一嫌疑人还那么做。
又有人接着反驳,说病毒被种进电脑的时间就是皮仪夏刚开始写小说的时候。如果他那时候就想陷害自己的侄子,未免太有“远见”了。
总之,网上很快分了几派,站皮仪夏的有,站皮丰的也有,甚至还有人站是第三者下的手,为的就是让这叔侄俩自相残杀。
当然,鉴于叔侄俩那时候并没什么名气,第三派的人不多。
人们都等着看后续发展,可过了十多天,也再没什么新消息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