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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北辞眉头紧皱,看着褚辛的眼神中似乎在纠结什么,其中翻涌着旁人看不出来的波涛,最后他挣扎了半天,不知道什么战胜了什么,小跑过来,朝着褚辛伸出手。
    褚辛怔然看着他。
    林北辞见他愣愣地不回应自己,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直接上前一把将褚辛抱了起来。
    褚辛:“……”
    林北辞抱着个比自己高大一圈的Alpha丝毫不吃力,不等褚辛反应过来就把他直接抱回了自己的房间里,用脚一踢,顺道把门关上了。
    原本林北辞的房间布置十分简单,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书桌,除此之外都是空荡荡的,而现在,房间里所有的空地几乎被堆满了东西。
    房间里什么都有,盆栽、书、酒、花瓶等等,桌子上一本杂志其中有一页画了一条大大的鱼,也被他撕了一页下来放在了枕头下面,保证自己随时都能看到那条鱼。
    小到杯子,大到冰箱,大大小小的东西将本来就不大的房间填充得满满的,床上都堆了几个沙发上的软枕。
    他几乎把半个客厅的东西都搬到房间里来了。
    林北辞把褚辛抱进房间后,像刚才扔东西一样,随手把他扔在柔软的床上。
    褚辛:“????”
    褚辛才后知后觉过来,撑起身来一言难尽地看着林北辞。
    林北辞看起来很高兴,他一一看过房间里成堆的战利品,眼睛弯起来,自言自语:“这些都是我的。”
    他应该是真的喜欢这些东西,恨不得拿东西在上面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谁也夺不走。
    最后,他将视线停留在褚辛身上,偏着头看了半天,才爬上床,蹭到褚辛面前,将手缠在他脖子上,猫似的在他脖颈嗅来嗅去。
    褚辛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林北辞嗅了半天,突然凑上前在褚辛脖子上咬了一口。
    褚辛吃痛,却没出声。
    林北辞咬了一口,声音像是含着蜜似的,小声嘀咕:“这个,也是我的。”
    褚辛……
    褚辛从刚开始就一直紧提的心瞬间就落了地。
    第二天早上,林北辞醒来的时候,被房间里的东西吓了一跳。
    他睡眼惺忪地看了半天,连拖鞋都没穿,踩着地毯跑了出去:“哥,哥!外面客厅是没地了吗,你怎么把这些东西都放我房间了?”
    褚辛正在煎蛋,闻言冷淡看了他一眼:“你还有脸问?”
    他和平日里一样,冷淡又毒舌,仿佛昨天晚上那种悲伤到了极点的患得患失,只是错觉。
    林北辞一脸懵逼。
    褚辛见他这样,还是没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昨天还说我酗酒不好,自己倒是大半夜地偷喝酒。”
    林北辞说:“我只是想尝一尝。”
    褚辛毫不客气:“你多少酒量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吗,喝醉酒后又有什么臭毛病自己也不记得?”
    林北辞在垃圾星待得太久了,一见到喜欢的东西就会抱着往住处里藏的习惯已经养成,如果在他搬东西的时候有人敢来阻止,他能一个过肩摔将人摔成脑震荡。
    他哥把他带回家后二话不说强行矫正了他一段时间,虽然情况改善了不少,平常的时候也看不出来,但是一喝醉酒,或是无意识的状态下,这种不受控制的重度仓鼠症就极其明显了。
    有一次他几乎把整个家都搬空,甚至把他哥的被子都偷走了,全都堆在自己一亩三分地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最后还是躺在一堆杂物里心满意足睡了一整夜。
    他哥骂骂咧咧收拾了半天,差点被累死。
    自那之后,他哥就不许林北辞再喝酒了,喝一次揍一次——虽然每一次都打不过。
    林北辞:“啊??”
    褚辛虽然说得是责备的话,但是眼睛里的柔色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他看起来心情极好,还破天荒地给林北辞炸了两条小黄鱼。
    “我帮你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等会小肖会过来接你。”褚辛叮嘱,“盖亚星人口本来就少,那个综艺又是探险类的,十有**会让你们在一个荒无人烟的野外求生,你可不要见到什么就吃什么,听到了吗?”
    林北辞很敷衍地点头,还在想他房间的事。
    褚辛端着盛着小黄鱼的盘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又重复了一句:“听到了吗?”
    林北辞一见到鱼眼睛都亮了,视线跟着盘子飘来飘去,忙不迭地点头:“听到了听到了,不吃奇怪的东西。”
    褚辛这才把盘子放在他面前。
    林北辞拿着筷子将盘子里的酥炸小黄鱼上的大刺剔掉,边吃边问:“你之前不是说早上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吗?”
    褚辛盛了碗粥给他,淡淡道:“今天破例一次。”
    林北辞忙点头:“那之后每天都破例吧。”
    褚辛:“……”
    每天都做的事情,那还能叫破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林仓鼠,喜欢什么就拖什么进窝。
    感谢大佬们的打赏和营养液呀!么么哒!(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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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ABO]你闻起来很好吃14
    褚辛心情很好。
    但是在林北辞做出拿勺子敲着碟子喊着闹着要再吃两条鱼、临走前又不愿意带那么重的行李箱、好不容易磨得褚辛下楼送他, 在电梯里又像是孩子似的把15楼以下的楼层全都按了一遍,这些令人发指的事情后, 他脸上的柔色终于消失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