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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愣了愣,才点头:“有点疼,你亲亲我就好了。”
    钟溪:“……”
    钟溪见他好像没什么大问题,还活蹦乱跳的,只好放下了一直高悬的心,这才想起来秋后算账。
    “说吧。”钟溪微微挑眉,“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开车跑出去?你会开车吗你?”
    林知道钟溪肯定要找他算账,哼唧了一声,把被子拉到了头顶挡住了脸,含糊地说:“我就试试看,我觉得开车还挺容易的,但是没想到把刹车当油门了。”
    钟溪瞪他:“容易?你就试试看一下,差点把自己弄去半条命,还直接报废了一辆车,而且你还没有驾照……”
    林委屈地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师父,徒儿错了,师父莫念了!”
    钟唐僧:“……”
    钟溪把被子给他掀开,数落他:“听我说话,下次还敢不敢了?”
    林说:“不敢了不敢了!”
    钟溪见他认错态度良好,这才放过他。
    钟溪叹了一口气,轻轻俯身抱了抱他,呼吸轻轻颤抖:“你要吓死我了。”
    察觉到钟溪是真的害怕,林眸光微微一颤,抬手抱住钟溪的腰,小声道:“对不起。”
    钟溪说:“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林点头:“好。”
    林故意搞了一出车祸,他下手十分有分寸,看着浑身擦伤,实际上也就脸上几道血痕和右手手背上看着有点严重,其他的地方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可惜了相修泽那辆车。
    这是林能想到的,唯一不用杀人灭口还能逃离特例检查的办法,虽然很愚蠢就是了。
    钟溪摸了摸他脸上的伤痕,叹息道:“刚才护士说你可能有点脑震荡,要在医院观察几天,明天的体检八成也去不成了,到时候我检查完就来陪你,你想吃什么?”
    林在钟溪掌心蹭了蹭,说:“想喝鱼汤。”
    钟溪笑道:“好,那给你煮鱼汤喝。”
    林拼命点头,十分开心。
    傍晚的时候,钟溪回家给林拿换洗的衣服,顺便做点饭带来,林独自一人半躺在病床上,盯着窗外的夕阳发呆。
    没一会,相修泽匆匆赶来,看到林这副惨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林听到脚步声,微微偏头,看到是相修泽,又转头继续看夕阳。
    相修泽跑过来,喘着粗气道:“林,你、你到底怎么回事?”
    林头也不回,随意道:“我没事,一点擦伤,医生说因为伤势和脑震荡,明天体检会取消。”
    相修泽不可置信道:“你就因为这个,开车把自己弄成这样?”
    林根本不在意:“我不疼。”
    相修泽疼得心都在抽抽:“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一句指责的话都说不上来,只能自顾自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相修泽把旁边的病例拿来看了看,发现都是些轻微的擦伤,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直到夕阳下去了,林才回过头来看了相修泽一眼:“没事。”
    相修泽瞪了他一眼:“那医生说了体检会延迟吗?”
    林点头:“每年检查都是统一的,不会延迟几天几个月,应该会连带着明年的体检。”
    相修泽愕然:“那特例呢?”
    林蹙眉:“没有意外的话,大概也是明年一起吧,反正今年是不会了。”
    相修泽愣了半天,不敢相信他担心了这么些年的问题就这样直接解决了。
    五年前,因为相季阑硬要押着林去体检,相修泽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脚,而这么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和相季阑的压制,让相修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D的治愈试验上,而直接忽视了一个很容易想到的问题——只要身上有伤或严重病情,十有□□就能逃过这次检查。
    他和林对视了半天,才浑身瘫软地趴在了林的腿上,蔫蔫道:“我……我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林看着满身疲累的相修泽,心尖突然微微一疼,他拍了拍相修泽的手:“我长大了,你不用总是担心我的事。”
    相修泽没说话,只觉得浑身轻松。
    这天是相修泽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第二天早上七点,体检就陆续开始了。
    钟溪将熬好的鱼汤送给了林,摸着他的头,说:“你在这里等着,体检可能要一上午,中午我来找你。”
    林乖乖地点头:“好的,我等你。”
    钟溪见他这么乖巧,没忍住轻轻凑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亲。
    林一愣,立刻伸长了手臂,缠在钟溪脖子上,将这个蜻蜓点水似的吻加深了。
    相修泽没敲门就大大咧咧走了进来,一眼看到这副场景,差点吓得一头撞在门上。
    钟溪耳根发红,轻轻推开林,小声说:“我先走了。”
    林点头:“嗯嗯。”
    相修泽面有菜色,也没心情和林打招呼了,气咻咻地走了。
    林看着钟溪离开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眼皮突然疯狂跳了跳。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钟溪已经走出了房门,林突然扬声喊他:“钟溪!”
    与此同时,外面一群人从走廊跑了过去,一阵嘈杂声将他的声音吞没。
    钟溪没听见。
    林莫名一阵惊恐,但是他无法理解这种情感是什么,按着心口半天,才将这种奇怪的感觉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