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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家上一次根本就没有答应要把刘锦嫁入陈家为妾, 他们应该非常紧张和担忧才对,而陈斌那边也应该再派人过来施压,如今一点动静没有, 实在是不对劲。
    刘春秀再也按耐不住,在邱氏给她送吃的来的时候,开口问道,“娘,这些天怎么不见六叔过来啊?”
    陈管家之前到村里来的时候,就是刘老六引路的, 陈家的事情,当然是问这位六叔最重要。
    “你管那么多干嘛?!”邱氏十分不耐烦地将手里的两块红薯干丢在桌上,转身就要走。
    以前因着刘春秀长得好看,邱氏对她还算不错,家里的一些脏活累活都让她的妹妹们干,她只需要干些轻松的活计,可自从这个女儿落水之后,就一直缠绵病榻,家里的忙一点帮不上,还每天都要花钱喝药,弄得邱氏对她越来越不满了。要不是刘老六说她长得好,养好了身体还能说个不错的人家,她是绝不可能让她这样天天躺着吃闲饭的。
    刘春秀自然也明白她娘的想法,对于不顾她死活的邱氏也同样看不上,可如今她没能顺利缠上刘鸿,身体又十分虚弱,如今能依靠的只有娘家了。
    “娘,你等一等!”刘春秀赶紧将人喊住,又放软了口气道,“娘,我这不是想着问问六叔陈县令家的公子纳妾的事嘛,虽说陈管家看上了刘锦,但我也不是没有机会的,您让六叔替我多说些好话吧。陈家那样的人家,同时纳两个也是可以的,大不了让刘锦先进门,我晚些再进门便是了。”
    邱氏闻言便定睛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儿,虽然因为身体虚弱,面色苍白了些,可单薄的身形让她更显得我见犹怜,男人看了一定会心生怜惜,说不准还真能入了那陈家公子的眼。
    “你说得对,我去让你爹给你六叔带个话,让他上家里来吃个饭。”
    看着邱氏风风火火地出了屋子,刘春秀的脸上才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来。她前世和那陈斌也是做过几年夫妻的,对于陈斌的脾气也算是有些了解,他一旦看中了谁,不管使用什么样的手段,都是一定要弄到手的,在他把刘锦吃到嘴里之前,他是万万看不上其他人的,所以刘春秀才会以自己为诱饵,让邱氏将刘老六给请到家里来。
    晚上刘老六果然上门来了,只是一坐下就开始唉声叹气,“出大事了,前几日那陈县令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一群官兵给抓走了,就连陈家也被抄了,如今来了一位新的官老爷,很是不好亲近呐!”
    刘春秀闻言顿时变了脸色,她上辈子直到死的时候,陈县令分明还依然是这临安县的一把手,怎么这突然说被抓就被抓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一世陈县令会突然被抓?
    难道说,是她的改变,引起了这一切的变化吗?
    没了陈县令,陈家自然也就倒了,没有陈家施压,她要怎么才能拆散刘锦和刘鸿?
    邱氏后怕地拍了拍胸口,还好没把闺女嫁过去,要不然一家子都得跟着吃挂落,还是在这附近的村子里找个富户给嫁了吧,做个正头娘子,将来也好帮衬家里。
    晚上,刘春秀在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到底是舍不得放弃刘鸿这个未来的王爷。
    刘锦和刘鸿的婚期订的是正月十六,那是距离最近的吉日,而且还不耽搁秋收,但算起来也只剩三四个月了,她必须在那之前,想办法把他们两个拆散了才行。
    她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终于是想出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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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春秀在家里养了些日子,身体总算是有点力气了,就主动停了药,开始帮家里干些轻省的活,比如捡柴捡蘑菇做饭之类的,因着她不需要再花钱喝药了,想着以后要给她嫁个好人家,邱氏也就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之前就设计落水的时候,就悄悄摸过刘鸿上山的规律,但担心刘锦跟着他一起,于是又特意观察了几日。最近正是秋收农忙的时候,刘家除了刘锦之外的所有人都下地去了,刘锦进学的私塾给他们放了秋收假,刘锦就留在家里负责给一家人做饭,便没有陪着刘鸿,倒是让刘春秀给钻了空子。
    刘春秀这日就早早地到刘鸿上山的必经之路旁蹲守,远远看着刘鸿出现了,便从树丛中走出,假作不经意般回头望去,看到刘鸿之后就甜甜地唤了一声,“刘鸿大哥,早。”
    刘鸿看到她时还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是哪个,便也微微颔首回应,“早。”
    语气冷淡而简洁,很清楚地表明了他不想和她搭话的态度。
    刘春秀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又挤出一个笑容道,“刘鸿大哥,你上山捕猎吗?刚好我也要上山捡柴禾,不如一起走吧。”
    “怕是不同路……”刘鸿委婉地拒绝道,倒不是他对刘春秀有什么恶感,而是他这人独来独往惯了,除了刘锦之外,他和谁在一起都觉得别扭。
    “我一个人走实在有些害怕,刘鸿大哥就带我走一段吧。”
    人家姑娘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鸿自然是没办法再拒绝的,只能沉默地向山上走去。
    突然,就听见身后传来‘哎哟’一声,刘鸿回头看去,就见刘春秀跌坐在地上,神情痛苦地捂住脚踝,眼角沁出了泪来。
    “你没事吧?”刘鸿有些无措地问道。
    “我的脚好疼啊……”刘春秀捂着脚踝,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刘鸿大哥,能不能劳烦您扶我下山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