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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火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小猫,你应该担心你自己。”
    他走到了裴原身后,松开了鞭尾,柔韧的长鞭如蛇一样落到了地上。
    裴原背对着他跪在床上,毫无防备,也无法抵抗。
    炎火肆意地欣赏着眼前的风景,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没有放过:“你的身体很好看,可惜体质偏弱,你没有怎么锻炼过吧?这样脆弱的身体根本禁不住拷问,印水没有接收你可真让我松了口气,你说不说出八号的所在都无所谓,反正到最后我会让你想说都说不出来。”
    裴原嘶哑着声音回答他:“我要杀了你。”
    “不错的反应。”炎火愉快地说,“在那之前,我会将你的自尊剥下来,让你痛到想死却不能死。”
    他试了试鞭子的韧性,双手握住长鞭的两边,用力一扯,鞭子立即发出破空的鸣叫。裴原微微一颤,他已经知道这玩意落到人身上会怎么样了。
    这个反应取悦了炎火,他又说:“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勾木那只狐狸对你说了什么,我就原谅你刚才的无礼。”
    裴原呵呵地笑了:“他说你是个只会玩那套恶心游戏的变态,因为硬不起来只能找那些手无寸铁的女人发泄啊啊啊——”
    破空声响起,柔软的鞭子落到了他身上,明明只是头发,却痛得他尖叫不已。
    他浑身都抖得厉害,困住他的锁链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他觉得双眼上的布一定是湿了,因为他在尖叫中下意识地流出了泪水。
    炎火没有急着再下鞭,他等着那一阵惨叫过去,裴原的背上渐渐显出一条艳丽的红痕,倾斜着横贯他的整个背,仿佛要将他撕裂。
    “你还有一次机会,勾木对你说了什么?那只狐狸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你要是指望他会救你,那可真让人失望。”
    裴原扯开了一个惨笑:“难道你就值得相信?”
    “不,你不用相信我。你只需相信每个人都会屈从于快乐,为了给你最棒的快感,我会先给你极致的痛苦。”
    破空声再次响起,又是一鞭横贯了他的身体,交织出鲜艳的红痕。
    裴原惨叫着,双手不停挣扎,皮革擦破了本就伤痕累累的手腕,有如石榴石般鲜红的血顺着手臂流下。
    炎火走过来,手中的长鞭轻落在裴原身上,擦过他背上的红痕。那两道痕迹交织在裴原身上,形同一个印记。
    裴原绷紧了身体,用力喘出气,否则他痛得想要咬掉舌头自杀。
    “还不够。”
    炎火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他伸出手,解开了蒙着裴原双眼的黑布。
    光芒一下朝他涌了过来,裴原双眼朦胧,半闭着眼缓和了一会儿,才看清房间的景象。
    那瞬间,他宁愿没有睁开眼。
    就在他对面的墙上,嵌着一个巨型水箱,它的构造和时亦尘的液体舱一样,虽然没有嵌满整个墙壁,大小却如出一辙。它的周围修饰着浮雕边框,像是挂在墙上的画,然而这幅画描绘的却是地狱的景象。
    透明的水箱中漂浮着一具具尸体,大多是赤身的女人,她们睁着无神的双眼,皮肤泡成了失去光泽的灰白,头发寂静地散开,层层叠叠地浮在水中。有的惊恐万状,有的保持着死前挣扎的姿势,有的仿佛是在哀求有人能将她们放出来。但她们都已经一动不动,只是随着水流毫无意义地漂浮。
    一个年轻女孩从上方缓缓沉下来,她蜷缩着,睁着无辜的双眼,隔着透明的水箱与裴原对视了一眼,仿佛还活着,但那双眼已经凝滞了。
    裴原看着她落到了底部,却仍然在坠落。他才明白这只是冰山一角,这面墙的水箱只一个窗口,里面不知道有多深多宽,不知道还漂浮着多少的尸体。
    他的双眼一下滚烫了,他发狂地挣着锁链,大声吼叫:“放开我!你这个畜生!绝对不会原谅你!”
    “这才像样。”炎火抚摸着裴原的头发,仿佛他的痛苦只是玩物,“你之前不是问那个女人还活着吗?她本来应该是死了,不过,后来我又看到了她,或者是和她一模一样的人,所以我把她丢进了海底坟场。”
    裴原闭着眼,泪水划下了他的脸。他知道这是因为那个女人在失败后又一次潜入了这里,但她又遇上了这个恶魔。
    “你看,她就在那里。”
    炎火指着水中的深处说,那里长着一些像是海藻的东西,但里面没有海藻,那是一缕缕长长的青丝。
    “你知道吗?丢进去的人会在里面活上两三天,上面有空气能让她们呼吸,为了能够逃出来,她们会来到这个窗口,对我说各种谎言,‘我爱你’,‘我不会伤害你’,‘这不是真的’。为了得到我的原谅,她们什么都肯做。”
    裴原睁开眼,满是仇恨地瞪着他:“我永远不会求你。”
    “我喜欢你这样的自信。”
    炎火堪称温和地擦去了他眼角的泪,这分明只是亲近的人之间才有的举动,裴原反感地别过头去,脸上的厌恶连一丝掩饰都没有。
    炎火退开了几步,再次挥起手中的长鞭。
    青丝编织的沉重发鞭又一次咬上他的身体,这次他只是发出了破碎的痛哭,他赤身跪在这个杀人狂的床上,望着囚禁在水中的亡魂,他毫无办法,唯有看着这令人作呕的景象。
    鞭子再次落下,交织出更多殷红的伤痕,如同蜘蛛网缠缚在他的背上,他绷直了身体,鞭子一次次发出尖啸,和他的悲鸣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