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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反过来为它们下毒
    情报就是你的武器
    你就是命运自身
    你成为了另一个你
    塌方、吞噬
    周而复始
    直到下一个星期天
    一只猫将来到你的身边
    结束所有一切
    以及
    你全部的全部
    裴原仔细看完了预言,苦笑着合上了它,与其说这是一首预言诗,不如说是对勾木的总结。
    就如预言中的一样,勾木依赖着情报,不信任何人,除了他……
    虽然他对勾木使用代码时非常匆促,但勾木信任了他,如果用游乐园的规则来看,他可以说是……爱着他。
    ——憎恨会让我们活着,而爱会让我们死去。
    那时候勾木是这么说的,或许那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
    但他还是选择了信任他,他选择了死亡。
    为他而死。
    或许早在一开始,他就认出了他诱拐的小猫,就是来取他性命的杀手。
    只是,他不想承认而已。
    如果他承认那只猫就是他,他就不得不与他对立,甚至是伤害他。
    这是他们的反射性选择,他们唯一会做的,就是在敌人杀死他们之前先下手为强,弱者会被吃掉,而强者才是赢家。
    裴原感觉自己触碰到了某些关键,游乐园的规则应该不是相间远所说的“爱他的人才能杀死他”,而是“爱让他们死去”。
    但要让他们认识到这一点,就必须以某种方式攻破他们的心防,那便是给予他们所有美好的情感,信任、忠诚、理解、宽容以及他们无法逃脱的,关于爱的诠释。
    这件事应该和相间远商量。
    裴原走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他实在没有勇气在短时间里又去面对相间远,不管出于什么考虑,相间远都不想在游乐园通关之后再看他。
    他对他说起马尔斯的那些事情,就是为了吓退他。
    裴原迟疑地松开了门把手,这时,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嗯,早上了,刚吃饭了。
    就算他不想面对相间远,他还是得出去吃饭,不能和鸵鸟一样呆在房间里。
    裴原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
    然后,他就看到奥丁站在门外,他靠着墙,似乎是在等他出来,自投罗网。
    裴原僵在了原地。
    奥丁很有自知之明:“你看起来似乎不想见到我。”
    裴原在心里冷笑,奥丁对他来说就是一坨排泄物,谁会想着出门就见一坨狗屎?
    裴原神色冷淡,充分表达了他的态度。
    被当成狗屎的奥丁走了过来,手搭在门框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看你的表情,京寺已经告诉了你马尔斯的事?”
    裴原心一颤,表面上却故作镇定:“马尔斯的事,他也说了不少,你问的是哪件?”
    奥丁一笑:“当然是,关于我和那个小杂种有着相同基因的事。”
    裴原握紧了拳,马上说:“你们有着相同的基因,那又怎么样?人和老鼠的基因也有九成相似。更何况,他和你完全不一样,你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变态,而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欲望!”
    “克制?”奥丁好笑地说,“他难道没有狠狠伤害你?他不过是换了种可怜的方式来达到目的,你以为他有多无辜?你还不是一样被他□□侵犯?他的本质和我一样,我们没有区别!”
    “他没有侵犯我。”裴原一字一句说,“或许他的确那么想,但是,他没有,他放弃了我,忘记了我,阻止我进入他的世界。而你是个占有欲严重的变态,还是一个害怕失去的胆小鬼!”
    奥丁的脸色沉了一沉,风雨欲来。
    裴原几乎以为他就要大动肝火,然而,奥丁却很快恢复了笑容:“或许你是对的,小猫,上次你给我当了一回心理医生,这一次轮到我了,我想要采访你。”
    这个人果然是变态。
    裴原转身便走:“真遗憾,我没兴趣当你的采访对象。”
    然而,奥丁很快堵住了他的去路:“站住,我没说你可以走。”
    这正好如裴原的希望,奥丁让出了刚才堵住的道路,裴原马上就往回走,但这一次,奥丁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好吧,那继续往刚才的方向走。
    裴原又转过身,往后面走去。
    这时,奥丁再次出现在他的前面。
    “小猫,我不是在开玩笑。”奥丁阴沉沉地说。
    “我看出来了。”裴原厌烦地望着这个变态,他面色阴沉,却不知为何强行压下了那股怒气。
    “你到底想要怎样?”裴原问。
    “想要采访你。”奥丁逼近他,“不管你怎么否认,我和那个小杂种都是那个恶心的男人和那个恶心的女人的产物,我们流着一样的血,都受到了家族的胁迫,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我们都很像。但是,为什么你会爱上他,却厌恶我?”
    裴原皱起眉:“你脑子烧坏了吗?我当然会厌恶你,别忘了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几次想杀了我,还有强奸未遂!”
    “难道那个小杂种不是这样?他不仅仅是想杀了你,还动手了,为什么你能爱上他,却鄙视我?你是这样,京寺也是这样,你们都站在了那个小杂种那边,连马尔斯都对他关爱有加。对我们一视同仁的,只有那个死掉的父亲——他都视我们如无物,他的眼里只有马尔斯,而我们好像从没出现在这世上,就是地上随便长出来的两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