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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9节

      水真真反问:“怎么做才能不留下她?”
    这个世界上谁有把握除去她?
    卓焻也是头疼,不是我们是天命人吗?天道安排个夜溪是什么意思?磨刀石吗?我的爹,您不觉得这块石头太高太重太硬了些些吗?
    甩甩头:“不要想她了,稳固心境重要。”
    水真真郁闷:“秘境灵气流失这么多…我们先布个聚灵大阵吧。”
    他们选在若度秘境进阶,就是看重秘境里一是灵气浓郁,二来,在秘境里进阶天雷都会少一半,三是不用担心安全。
    如今虽然灵气少了,但他们还是选择这里,少劈一半的天雷是什么概念?多少人是被进阶时最后一道天雷给劈死的呀。因此,他们在秘境进阶成功率百分百。
    至于安全问题,虽然他们不是秘境的持有者,但在控制中枢之地设一个两人在里面时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禁制还是可以的。
    可惜了,这个对外隔绝的禁制方法只有他们身在秘境里时才能使用,他们一旦离开,这个法子便不生效了,不然,秘境不会被人糟蹋成这样。
    夜溪:呵呵,管你什么法子,本王神龙在手,天下我走。
    到底被夜溪在轮回世界里做了手脚,又被秘境的事好一顿膈应,因此,两人预料中的短时间内进了阶,却并没有达到原本该有的效果。
    但,幸好他们不知道,不然怕会生生气死。
    “一个大阶,真真,让我们为我们的母界带来新希望吧。”
    眼里精光实质飞出轰破大地的卓焻站起,踌躇满志。
    水真真一笑,缓缓起身,四周围的空气中噼里啪啦掉冰锥子。
    “焻哥,我们的使命终于要完成了。”
    只见她衣服已经化成冰,晶莹闪烁下是曼妙的线条,头发眉毛皆挂着美丽的冰花,两排细密长翘的睫毛上仿佛洒了水晶粉,忽上忽下,漆黑幽亮的眸子映出彩色的光。
    一声高昂的鸣叫声才发出,立即有一道深厚的吟唱附和。
    是毕方和麒麟,两只神兽在从天而降的灵雨和天女散花异象中呼应着相携远去。
    而两人身上别的灵宠也纷纷跑了出来,在地上,空中,水里兴奋打滚,恨不得全身毛孔打开塞满灵雨。
    卓焻深情看着水真真:“真儿,你好美。”
    水真真展颜一笑,融化冰雪。
    空中的冰锥子聚在一起拼成花房,完全遮去两人身形。
    两人从秘境出去后,已经是合体大能。
    水宗主笑得合不拢嘴,但心里却是遗憾,还以为能一步大乘呢。
    鹤算子的不开心却是明明白白摆在了脸上,将几个人都叫过去:“怎么回事?之前我卜过一卦,明明你们该是大乘。”
    两人对视,沉默又郁郁的样子明显是有内情。
    “说。”鹤算子怒了,多少人的命运和前途就在两人身上系着呢,他绝不容许有任何偏差发生。
    两人心中早有了决定,因此你一言我一语将琉璃浮屠里发生的事情和若度秘境的异常道来。
    鹤算子冷笑:“我早就说过夜溪这个我看不清其命数的异数,是我们的敌人。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是生怕到了仙界后真真能压过她!压制真真,压制她的机缘,此女歹毒!”
    水宗主也黑着脸:“可恨她滑不溜手。”
    卓焻恨恨道:“一定不能让她活着进仙界!”
    水宗主:“一个她已经难对付,还有夜族——”
    “夜族是什么?”水真真忽然开口,平静的眸子不起波澜:“从来只有她说什么我们听什么,我们可亲眼见过?”
    “你是说——夜族是假的?”
    三人都有些吃惊。
    水真真缓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不是没有法子让她消失而我们不沾手。”
    夜溪,你做的太过,所以,请你消失吧。
    第九百六十四章 不揽功的孤道人(一更)
    水真真才待要说,忽然外头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宗主——”
    水宗主不耐:“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可是,这事情——事关卓焻——”
    几人一愣,水宗主忙让人进来,才发现,是他的一个平辈师弟,管丹堂的。
    “宗主,我听下头弟子说,前几日…是真的…真是疯了…有条件…拿不到…但听说非常多…确定是古方…很多…”
    等人说完,卓焻的拳头险要捏出血来。
    “她、就、是、故、意、的!”深深呼出一口:“她这样做,除了膈应我,打我脸,有何益处?不要说是为了名声,她根本就不是在意名声的人!”
    原来是夜溪之前交待给孤道人的事情。
    孤道人本打算出关之后就将夜溪给的丹方散出去的,被丹宗宗主给劝住了。
    丹宗宗主也在怄气,因为卓焻给他师傅做寿分明就是踩着丹宗的脸搏他师傅一乐。
    他是多么的想狠狠一巴掌抽回去的,特么的你师傅拜师不利怪得了谁?炼丹师哪个没个坏脾气的,你丫的也不照照镜子这天底下还有谁比你更不是东西!
    孤道人跟丹宗宗主把事儿一说,丹宗宗主当时差点儿就抱着孤道人往他老脸上来上狠狠一口。但毕竟是做了那么久宗主的人,做事习惯了谨慎,冷静了头脑让孤道人往后拖一拖。
    孤道人立时就用怀疑的小眼神看他,嚷嚷着这是人家夜溪的方子,人家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咱一个大宗脸面还是要的。
    丹宗宗主那个气,老子倒是想昧下呢,可夜溪那个小煞星的东西是好占的?她比卓焻都不好惹,只是卓焻喜欢拐着弯儿的来,夜溪直接呼脸上。得罪了卓焻还有个缓冲时间做准备,夜溪是直接打上门,你说他能占?
    夜溪:呵呵,其实本王也玩阴的,只是你们没发现而已。
    孤道人一想也是,谅你也不敢。
    把丹宗宗主好一顿气,忍着气给他分析:夜溪有没有说在卓焻师傅寿宴之际放出?你确定这是她与卓焻宣战的一步?虽然两人翻了脸,但明显仙桥的事还合作着呢。还有,方子散就散了,但你感念夜溪的情,就不为她想想弄个什么章程出来?便是她不稀罕别人记她的情,但你什么人来了都给?不管是不是炼丹师?不管那个炼丹师人品如何立场如何?
    孤道人一开始还翻白眼,听到最后却是听进去了,也是啊,总不能用了夜溪的方子还给夜溪竖敌,比如卓焻是万万不能给的。
    当然,卓焻肯定不会要。
    但炼丹师界卓焻的死忠也不少,这些给不给?
    因此,孤道人上了心,回去后好生琢磨了又琢磨,这时间便拖了下来。
    之后,他就琢磨出了个法儿。
    丹方,白给,但谁要谁先立个心魔誓。
    不说是不能与夜溪为敌吧,人啊,没有人真正的无牵无挂,谁还没有个身不由己的时候?因此,发誓,不能用夜溪的方子与夜溪作对,不管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只要知道用了夜溪的方子会对夜溪有不利,就不能用了,用了怎样?当场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这誓言重啊,但人骨子里都有一股贪婪,与惩罚比,当利诱足够多的时候,丢命算什么?尤其对于某些钻研型人才来说,命,真的没那么重要,而子孙…呵呵。
    孤道人想了这个辙儿,还得把有名有姓的炼丹师都了解一番,务必不能让败类小人什么的得了去。
    然后,才开始。
    最开始知道消息的自然是丹宗的人,丹宗的炼丹师就占了天下炼丹师的十分之七。当然会这么多,踏入丹宗一步便注定是炼丹师了。
    上古丹方啊,谁不想要啊,但是孤道人的条件…
    于是丹宗宗主走到哪里都被弟子用渴望又羞耻的目光看着,偏偏没人敢上前问:请问宗主,咱们丹宗会不会与夜溪为敌啊?
    弟子们那个煎熬啊,丹宗宗主更是煎熬,心都在滴血。
    这个问题在他眼里分明就是站夜溪还是站卓焻的问题。他之所以拦着孤道人不要那么快动作,里头也有左右摇摆不定拿不定主意的原因。
    到最后他也没想好,卓焻是天命人,夜溪不是,可每次两人对上几乎都是夜溪占上风啊。
    怎么办?怎么办?
    等同辈的真人甚至长辈都红着眼来问他时,丹宗宗主眼一闭:“你们自己选吧,宗里不强求不阻拦。”
    到底忍不住诱惑不少人都去了孤道人那里领丹方,拿到厚厚册子立即打开看,不少人当场哭嚎,真的,真的,都是真的,古丹方啊,来得如此轻易,承受不住啊。
    同时,外头听到消息的炼丹师也陆陆续续来了,一开始没人信,但总有好奇的人来问究竟,一看,竟是真的!接着来的人就多了。
    丹宗自动做起第一道筛选的工作,有些风评不好的直接拦在外头不让进。丹宗宗主决定这样做有两个原因,一是丹宗不是旧物市场,随便人踏的吗?二是为了自己。虽然方子是夜溪的,事情是夜溪拜托孤道人的,但这事太大。炼丹师不多,可炼出来的丹是给所有修士吃的啊,这简直是惠及天下。既然是他们宗里的孤道人揽了这件事,本来就撇不清关系了,如今更有不少弟子拿了丹方,这关系注定撇不开了,不如大方一些,彰显自家大宗气派的同时也卖夜溪一个人情。
    而拿到丹方的炼丹师,有痴迷有财迷,人人都抱着方子回去炼丹去了。没拿到的,一半在想,要不要发那个誓,一半在想,怎么才能让孤道人愿意给他。还有一部分酸不溜丢的自己拿不到怕丢人没说出去。
    因此原以为会轰动天下的消息便滞后了,此时才传开,传到天玄宗。
    水宗主:“她哪里来的古丹方?”
    卓焻:“若是能拿来对比一下…”
    他怀疑夜溪是不是偷了他得的那卷上古丹经里头的东西,但,不可能啊。
    还是要想法子拿一套来。
    尽管有那个誓,但孤道人心善,有很大的漏洞可钻,因此,半天之后就有人拿了夜溪的丹方来。
    很简单,炼丹师有自己的圈子,只要用心打听,总会知道谁得了谁没得。找一个离着近的,偷袭一下,东西就到了手。
    可能孤道人没想到这一点,或者他想到了,防不胜防,丹方早晚会被所有人知道,设下条件是表明态度让众人记夜溪的好吧。
    蓝皮册子,封皮八个大黑字——夜溪馈赠,望君感念。
    明明白白告诉世人,这是夜溪的东西,孤道人一点儿功劳都不揽。
    头上两个字好黑好扎眼。
    卓焻紧抿着嘴,从第一页仔仔细细看到最后一页。
    “如何?”
    真的与卓焻的上古丹经一模一样?
    卓焻眼里闪过困惑:“有的一样,约莫半数。还有半数,有丹名相同丹方不同的,还有我这里也没有是她独有的,但的的确确是上古的丹方。”
    那么,便不是偷的他的,而是她真真切切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