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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把耳机摘了下来。
他又在小咖啡馆里等了很久。
外面的雨,越夜就越大。
直到打烊,店里再也没有新的客人进来过。
文朗和身后的这个男人都同样感觉,这次应该是被人给耍了。
文朗把那一大袋钱提出来,换了位置,放在了过道这边的地上。
蓝黑色衣服的男人最先离开,路过的时候,很有默契地,把钱袋也提走了。
文朗留在小咖啡馆里,坐到了最后。
眼见店里就只剩下他一个客人,有侍者走来向他询问,他才拿出钱来,结账。
外面的雨还是那么大。
他站到了小咖啡馆的屋檐下,又等了一会儿。
店里的员工搞完卫生之后,熄掉所有的灯,锁好门,也都纷纷离开了。
没有人和文朗有过视线上的交集。
那就是说,那个勒索他的人也不是小咖啡馆里面的其中一员。
文朗眉头一蹙,末了,微微一笑。
他正打算走人,不想,抬起眸来,目光所及之处,看到一个被雨淋得混身湿透的女人朝他走了过来。
这个女人全身湿答答的,脸色苍白得很,头发凌乱,看上去很憔悴很可怜。
她双臂紧紧地环抱着自己,一双眼睛里,满满的,是悲戚和期盼。
她一直看着文朗,文朗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很是不解地看着她。
她双唇不断地颤抖着,末了,话语不清,对文朗:“……你会把钱给我的,对不对?”
什么?!
文朗听来,看着她,一下甚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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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为什么
夜,突然传来好大的一声。
蜷缩在椅子上睡过去了的好仁被惊醒了。
懵懵地环顾四周,他意外地发现,大门居然自己开了。
赶紧下了餐椅,走过来一看,见到趴摔在门口地上的男人,他的心里更是惊诧。
他凑近来,看清是谁,慌了。
“文朗!”
好仁蹲下去叫他。
文朗满身满脸都是冷汗,呼吸困难,已经是有气出没气进的状态了。
好仁伸手去扶他,摸了一手湿湿的,一看,才发现原来他的黑色西装外套上全都是血。
好仁十分震惊。
他使尽吃奶的力气,把他架进到了屋里。
两个男人跌跌撞撞,连拖带托,挪了没有几步,好仁实在是体力不支,两人一同摔在了沙发上。
好仁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文朗吃痛,闷哼出声。
好仁看看这一路,全都是血,知道文朗伤得不轻,惊惶爬起来,扶稳他,问:“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血,太多了。
好仁实在是害怕。
他急忙搜摸文朗的口袋,找出文朗的手机,要召救护车。
此时,文朗满是鲜血的手搭到好仁的手腕上。
“……不可以……”
文朗痛得冷汗直冒,嘴唇干白,虚弱摇头:“……不可以让别的人知道……”
“可是……可是……”
这么多的血,再流下去可是会死的。
好仁扔下手机,赶紧跑回到房间里,把那个大药箱拖了出来。
这个药箱里有非常多的药。
还有酒精、棉签、绷带、纱布,囤积在这里,是给好仁日常换药用的。
好仁把所有的这些都倒了出来,拨开凌乱一片,把云南白药拣了出来。
好仁去拿水,然后把云南白药里止血用的保险子喂给了他。
后来,想到他待会会很痛,又喂他吃了两颗普通的止痛药。
好仁吃不准这样给他乱喂药会不会出问题。
但是,现在已经不容他多想。
好仁给自己擦了把汗,然后捡起剪刀,把文朗那件已经被血染成腥红的白衬衫连剪带扯,撕了开来。
文朗的伤,在腰侧。
看样子,不是刀伤。
好仁终于明白,文朗为什么不让报警了。
这,很明显是枪伤。
下手的人不知道是太紧张,没瞄准,还是文朗自个运气好,及时闪避,子弹没有没入身体,而是从腰侧贯穿,在文朗的身上划出了一道很大的口子。
即使是这样,也让文朗伤得够呛的了。
好仁吃不准这里面有没有伤到内脏。
好仁怕他真的熬不住,很想叫救护车。
但是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事,好仁又再打消了那个念头。
主要是,他和文朗都没办法解释得了这个枪伤的事情。
蒋家的那几个老的又都是很难缠的主。
要是把文朗送进了医院,黑锅说不定就会扣到他的头上。
到时候,好仁就算身上长有一百张嘴也辩不过来。
好仁用酒精帮他清洗伤口。
痛处被酒精灼烧,文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实在忍不住,死死咬住了沙发上的抱枕。
所有的棉花都用上了。
好仁知道文朗很痛,硬着头皮为他处理着,最后往上面倒上了一层厚厚的云南白药。
纱布、绷带全都派上了用场。
这些全都文朗预备在这里给好仁料理头上的伤用的。
现在,报应不爽,全都用回在了他自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