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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完成任务,互看了一眼,赶紧地溜了出去。
门被关上。
他俩在等电梯的时候,其中一个人低声:“他不会因为好奇然后自个打开来看吧?”
电梯“叮”地一下到了。
另外一个男人心里也是不踏实,步入电梯,丢下一句:“谁知道。”
他们猜对了。
蒋老爷子确实对这幅画很好奇。
“朋友?”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会对包装里头的东西好奇。
尤其,是在完全看不到的时候。
蒋老爷子很想知道这是一幅什么样的画。
他走过来,围观了片刻,末了,出于好奇心,他找到了边缘粘合处,动手去撕这层包的非常厚实的油纸。
他只是想看一看这幅画画的是什么。
不想,撕开来才发现,远离里面还有一层包装礼物用的糖果彩条纸。
蒋老爷子想要打开它,不想,听到:“你在干什么?”
他转头看去。
夏慧娴已经调整好情绪,从房间里出来了。
她可是有听到这幅画是阿贵的朋友送给阿贵的。
“你还小是吧?拆儿子收到的礼物,一会儿他回来可要不高兴了。”
蒋老爷子听完,只好作罢。
他看夏慧娴进到厨房去倒水喝,便跟过去,辩驳:“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他那些猪朋狗友会不会送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夏慧娴听来,没好气瞥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们的儿子今年几岁啊。”夏慧娴觉得好笑,捧着杯水从厨房里出来:“他已经成年了,交往过的女友比我鞋柜里的鞋子还要多啊,还有什么是他没见过的?”
“更何况,现在很多艺术画作都是[衤果]露的。”她坐到沙发上,对他:“你又分得清什么是艺术什么是乱七八糟么?”
说罢,夏慧娴一怔。
因为,蒋老爷子在她身旁坐下,把她手上的水杯拿开去了。
蒋老爷子握住她的双手,诚恳温和地对她说:“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在阿贵婚礼之前让你们母子俩回到蒋家的。”
夏慧娴愣在了那里。
她想说,她是不会同意阿贵和秦美结婚的。
但是,一想到阿贵可以因此认祖归宗,她又一时语塞。
蒋老爷子看她的表情,以为她是在为自己为难,不由得欣慰一笑。
末了,看看时间,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人要见,他对夏慧娴:“那就这样了,我先回公司了。”
他站起来,对夏慧娴:“如果觉得闷,就打电话叫阿贵或者司马过来陪你,我会批假的。”
夏慧娴看他打算走了,便也起身送他。
蒋老爷子临走,突然又想到什么,回头对她:“至于秦美,宽容一点,因为她还怀着我们的孙子呢,好吗?”
夏慧娴看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蒋老爷子对她包容一笑,然后走人了。
听门关上的声音,夏慧娴又坐回到原位上。
她还没有跟蒋老爷子或者阿贵说秦美肚子里孩子的事。
因为,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坦白这件事。
她已经勒令司马对任何人封口。
她也不担心秦美会爆出这个秘密。
因为,秦美很清楚,如果说出来,就什么都不可能了。
她现在只是在愁阿贵结婚的事。
不结的话,总得有个理由不是?
她叹了一口气,心情郁结。
想来在家里独自一人太过寂寞,她扫视周围,想看看有什么事可以做,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那副还没开封的画上。
未知,就像神秘,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这幅画画的到底是什么?
她不禁也开始像蒋老爷子刚才那般,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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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感觉到
“妈?”
夏慧娴来到画前,刚想把油纸剥下来,阿贵和司马就回来了。
阿贵看到这幅东西,挺奇怪,问:“您去逛画廊了?”
“我哪里懂得欣赏这些高雅的东西。”夏慧娴一笑:“这是你朋友送过来的,说是给你的新婚贺礼。”
什么?
阿贵一听,更是奇怪。
他没有对任何朋友提过自己即将结婚的事,怎么会有人送来这个?
“我去给你们开饭。”
“不用忙活了,妈。”司马把公事包放下,解松领带:“我俩都已经吃过饭了。”
司马下午还有事,结果蒋老爷子一个电话就把他俩都召了回来。
他跟阿贵说好了的,待会儿阿贵留在家里陪夏慧娴,他晚上忙完过来,一家人再一起出去吃饭。
“那就喝汤吧。”
夏慧娴往厨房进去了。
阿贵对这幅东西很感兴趣,开始琢磨要怎么撕掉这些包装纸。
司马见他注意力全都在上头,便进去厨房,打算跟夏慧娴悄悄谈些事情。
“……妈。”司马进到厨房深处,来到夏慧娴身边,压低声音,问:“您跟老爷子说过了吗?”
夏慧娴听罢,拿碗的动作一顿,末了,也没看他,继续忙活,反问:“我是那么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