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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此事你看应当如何?”
沉寂的气氛弥漫在阁老府书房内,不知道过了多久,秦云天阴测测的打破沉默,因为昨日早朝的事情,今日早朝的时候,沈达夫夫一上来就一顿含沙射影的嘲讽,此时他的心里正憋着一股闷气,急需要找个出口发泄。
“此事是老夫计算错误,我也没想到老谢他竟还对皇上抱有希望,既如此,我们就想办法除去谢家吧。”
微眯着眼仿佛是在假寐的曾阁老缓缓睁眼,三年来他们做了那么多的努力,眼看着孙女婿只差一步就能登顶大宝了,任何人都不能成为他的阻碍,包括与他有着数十年同胞之义的老谢,他要是不多管闲事,他也不会做到这一步。
“除去谢家?”
内阁大学士许勤平忍不住皱眉:“恩师,谢阁老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如何能轻易除去?”
若他们的地位是那么容易被撼动的,也不会稳坐阁老之位多年了。
“以前是不行,现在则未必。”
曾阁老笑得意味深长,秦云天挑眉道:“阁老请明言。”
要是能除掉谢阁老,说不定还能再安插一个他们的人进去,以后内阁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有件事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谢家嫡长孙谢言,如今的他,已是魏国三皇子妃,魏国皇帝总共三个儿子,其中二儿子是双儿,早已嫁人多年,余下的就是贵为太子的长子和三皇子了,据我所知,这几年太子与三皇子为了争夺皇位,斗得你死我活,你们说若这时候将此事传扬出去,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会如何看待老谢?要是我们再捏造一份老谢与魏国三皇子勾结的证据,不管他有多德高望重,谢家满门也一个都跑不了。”
曾阁老面上依然带着笑,说出的话却狠辣无比,谢阁老不过是仗义执言而已,他竟要让谢家满门陪葬,三朝元老狠起来的时候,真不是一般的毒。
“本殿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不亏是阁老,本殿佩服!”
闻言,秦云天终于笑了出来,如此一来,除去谢阁老十拿九稳了。
“那就有劳殿下安排了。”
这种事情,他自然不可能亲自出手,秦云天也不在乎,当即就应了下来,书房内的几人全都开怀大笑,仿佛谢家满门被抄斩的画面已经呈现在他们的眼前一般。
与此同时,泰森楼三楼的包厢内,沈凉四人还在小聚。
“这是我针对西南毒经研制出的解毒丸,你带在身上吧,或许有些用处,去了西南不要到处跑,梓瞳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脑子也很灵活,没事多跟他处处,搞好关系,尽快让自己融入西南的环境之中。”
几人闲聊了一阵之后,沈凉摸出两个小瓷瓶放在桌上推到杨天宇的面前,西南不比别的地方,虽说有外公他们在,应该不用太过担心,他还是做了一些准备,这辈子他就这么几个朋友,可以的话,他希望他们都能好好活着,将来的某一天再齐聚皇城。
“嗯,好。”
握住小瓷瓶,杨天宇不禁有些眼眶泛酸,沈凉拍拍他的手背:“别难过,你又不是一去不回了,我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聚,好好照顾暖暖,我们家那俩小子可最喜欢这个弟弟了。”
“嗯。”
含泪点点头,杨天宇露出了笑容,视线一转又看了看魏潭和项焯:“明日你们别来送行了,我怕会忍不住掉眼泪,老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的能力我们都清楚,倒是小焯子,你的性子比较单纯,淮阳候府的立场又不不尴不尬的,景世子也不容易,你就别给他添麻烦了,没事不要到处乱跑,待不住就带着孩子去王府或慕容家找凉凉和老魏,一定要多保重。”
离别总是伤感的,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这几年因为凉凉的关系更是紧密相连,如今即将分离,不舍挥之不去,恨不得把一生要说的话全部都说完。
“我知道了,你们还要说几遍呢?真当我还跟以前一样吗?”
项焯嘴上是嫌弃着,眼眶却有些泛红了,他知道,如果不是真的拿他当好朋友,他也不可能如此啰嗦。
“天宇,去了西南凡事小心,像凉凉说的,三爷若是忙不过来,没时间陪你,你就多跟梓瞳处处,月家在西南的地位不输给皇城那些权门大户,他应该能教你很多事情,谢言都能在人生地不熟的魏国扎根,我相信你也可以。”
伤感的话说太多只会让人想掉眼泪,魏潭不想说了,他的眼神带着信任与鼓励。
“嗯,会的。”
杨天宇点点头,眼底也渲染着**裸的坚定,西南是卫家军的大本营,也将是他的第二个夫家,他会尽快融入的。
“好了,别说那些了,我们喝一杯吧,就当是提前为天宇践行了。”
见状,沈凉适时地举起酒杯,重生回来五年多了,他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今日为了给杨天宇践行,他也算是破例了。
“好,干杯!”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继举起酒杯,彼此碰杯之后,不约而同的喝了下去。
“话说天宇,西南距离魏国不远,你要是混熟了,可要代替我们去看看谢言啊,他这一走就是五年,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放下酒杯,项焯拖着椅子凑到杨天宇身旁,抬手搭在他的肩上。
“笨蛋,距离近的只是魏国边疆,谢言是三皇子妃,住在魏国皇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