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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他的想法是建立在他确实对夏楠竹有丢丢想法的基础上的。
难道小情人们就对寄主没有想法了吗?
不不不,他不是因为钱才接受夏楠竹的,他又不缺钱……
摸着良心说,难道跟钱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喜欢钱又不犯法!!
太难了,感情问题太难了,他宁愿做十套奥数题也不想思考关于夏楠竹的问题。
该怎么做?!谁能给他个答案?!
“我……”
贺彦秋瞬间转头,夏楠竹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了他的手,桌边站着他们的小组长,正在收作业,夏楠竹一脸让人看不顺眼的刺头样,脸上带着不服管教的痞笑:“我没写。”
小组长冷漠脸:“哦。”然后看向贺彦秋,贺彦秋把自己整洁的作业本交上,小组长转身走了。
夏楠竹的手重新朝贺彦秋伸过去,贺彦秋淡淡地将手放到桌子上,夏楠竹一脸丢钱的落寞,又很快打气精神整个人几乎贴到贺彦秋身上:“我最近看了两个股,能翻。”
贺彦秋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
“就是有点投机,运气好的话,能翻个五六倍,不好的话可能要赔一半。”
夏楠竹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诱使他抛开良心向往极乐。
“不过我有七成把握不会赔。”
“我暂时……不需要……”贺彦秋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拒绝,他的良心瞬间松了口气,但是剩下99%的心都在为干瘪的钱包哭泣……
夏楠竹如遭雷击,怕贺彦秋察觉到他的小心思,勉强维持住淡然的神色,但声音里满是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咳,我要拿钱给你买生日礼物。”
夏楠竹的心,像向日葵一样开放了。
这之后,夏楠竹再也没有找贺彦秋说赚钱有关的事。
贺彦秋:QAQ
夏楠竹的生日赶在了周六,正好不耽误上学,夏家几乎把市内差不多阶层的人都请了一遍,两个儿子的成人礼,当然要大办。
宴会在下午。
贺彦秋的桌子上摆了两个绒盒,一个纯黑,一个枣红,贺彦秋对着镜子整了整领带,虽然生日会的孩子也有很多穿常服的,但他已经到了穿正装的年纪。
贺彦秋穿了身浅灰色的西服,偏商务的样式,没有繁琐的设计,显得很干练,把他十八岁的年纪衬托得成熟了很多。
贺彦秋打开黑色绒盒,里面静静放着一只黑色的腕表,黑色皮质上刻着深褐色的花纹,不凌乱却显得年轻时尚,表盘边缘是黑色的,中间却是银白色,代替十二个数字和刻度的,是一颗颗雕刻成或圆形,或长菱形的墨蓝色宝石,在日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内敛的光芒。
刚刚从瑞士发来的定制品。
虽然一直问夏楠竹要什么,其实他提前半年就定制了这款手表,成品和设计图没有任何差别,贺彦秋表示相当满意,再打开另一只棕红色绒盒,里面同样立着一款腕表,造型时尚,和黑色腕表是同一个品牌。
贺彦秋对比了下两个手表,感觉表面看起来相差没有价格那么大,才点点头收起来。
贺彦秋作为夏家两个儿子的同学中咖位最足的,被邀请去做年轻人的迎宾,宴会开始前两小时他就要出发,算上堵车的时间,还能留下富裕的时间准备。
贺彦秋开车出车库,没往小区外走,拐到了隔壁别墅门前,夏楠竹穿着卫衣牛仔裤等在门口,贺彦秋摇下窗户怒吼:“滚回去换衣服。”
夏楠竹抿抿嘴,表情像是有点想反驳,最后还是转头回去了,贺彦秋又等了一会,夏楠竹换了身正装,只是没打领带,西服敞开着,衬衫扣子也开了三颗,贺彦秋指指他露出的胸口:“牛男穿法。”
夏楠竹抬眼:“好看吗?勾人不?”
贺彦秋一边缓慢地开出小区,一边点头:“你站街角一晚上能勾到三个富婆外加一个豪门老男人。”
“能勾到你吗?”
贺彦秋嗤笑一声:“不能。”
夏楠竹把扣子系上了,然后扒贺彦秋放在旁边的袋子:“你给我带了什么?”
贺彦秋腾出一只手拍开他的爪子:“别动,现在不能看。”
夏楠竹一脸遗憾地收回手,像是对贺彦秋的阻止表示叛逆,伸出一根手指头勾了下袋子,袋子pia,倒了,夏楠竹眸光闪了闪,缩回手老实坐在副驾驶。
过了会没听见贺彦秋训他,夏楠竹抬头,两人正路过一个十字路口,周末来往的车辆有点多,贺彦秋在专心开车没注意到他,夏楠竹胸膛重新挺起来了。
绿灯,贺彦秋缓缓提速驶了过去,夏楠竹看着窗外的车流,忽然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贺彦秋看着路:“什么?”
“我跟你那事,我不要礼物,你跟我谈恋爱不行吗?你不是也喜欢我吗?”
贺彦秋抿唇,关于这件事情,金钱迫使他每天煎熬的思考,然后做出了决定。
贺彦秋觉得自己挺傻的,习惯了逻辑思维,每天纠结、反复思考利弊,患得患失得生怕自己吃亏。
然而夏楠竹在他身边,从来没有计较过自己会不会吃亏。
其实感情这种事情,随心、随缘就好了。
想通之后,贺彦秋今天睡到了十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