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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君渐书阴阳怪气地拉着调子,表示自己的不满。
秦舟又道:“不过当着秦过也可以。只要你不怕我马甲掉了,亲到一半他会杀过来就行。”
他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接受:“不行。亲是可以亲,但是气氛不能毁了啊。你说亲一半,旁边溅了一地的血,你还有心情亲下去?”
他质问的顺理成章,为自己的怂秦过找了十分充分的理由。
却没注意到君渐书看他的眼神渐渐变了。君渐书笑着问:“师尊还想亲多少下?”
秦舟:“……”
君渐书步步紧逼,一手扯着他的手腕,将他重新拉到自己怀里。
而后另一手抬起他的下巴,逼迫他和自己直视。
每次和这么近距离地和君渐书对视,秦舟的脑子都要空白掉一秒。
其实君渐书也一样。
他在欣赏秦舟的眼睛。
那双眸子里面全是他,像是心里也装满了他一样。
君渐书比秦舟先反应过来,便笑着道:“师尊想亲多久都可以,徒儿就在这里,可以随便亲。”
“亲多久都行……”秦舟今天的反应时间比平常长了很久。
他看着君渐书近在咫尺的脸庞,喉头竟然滚了滚。
而后像是忽然被提醒了什么,他的耳尖迅速染上红色,一把推开君渐书。
“你是流氓吗!”
君渐书十分坦诚:“或许我是个流氓,但只对师尊流氓。”
秦舟气得牙痒痒,却没有办法,只能恨恨地盯着他,疯狂寻找有没有什么话能反驳他的。
君渐书好整以暇地等他想出来。
秦舟在心里把君渐书从头到尾胖揍了一顿,现实中却想不出一句话来反驳他。
到了最后,秦舟实在气愤,又看不下去君渐书这么哟哉悠哉的模样。
于是像之前的那个晚上一样,气上心头,而后往前两步,扑在了君渐书面前。
只是那天晚上,他是用指尖轻点了两人的嘴唇,间接接了吻。
这次则直接了些。
他将君渐书的肩膀按了下来,一口咬上了君渐书的鼻子。
他的舌头点着君渐书的鼻梁,模糊不清道:“谁准你犯上作乱的,嗯?”
他的话实在太含糊,君渐书弯着腰,只听清了最后那个带着得意的“嗯”字。
虽然被牙齿磕的有点疼,君渐书心里却笑了。
师尊炸毛的样子,果真十分可爱。
不过还是有些可惜,他为什么刚才被师尊一拉就弯下了腰呢?
要是不弯腰,现在师尊就是仰起头来凑上来亲他了。
秦舟要是知道君渐书心里想的是这么不着调的东西,恐怕会气得把他的鼻子咬掉。
不过他现在不知道,而且刚才涌上头的那股热血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这样的后果就是,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松了口,往后跳了跳。
他刚才咬的高了些,差点贴在君渐书的眼睛上。
现在君渐书的眼睛下面,还有两道他咬出的牙印。
秦舟一边悔恨自己幼稚,一边觉得自己暴殄天物。
他怎么就忘了,君渐书对他多了个易伤buff,根本不能多碰?现在脸上多了两个牙印,实在有碍观瞻。
但脸的主人显然不这么认为,他用葱白的手点了点还湿润的牙印,朝着秦舟笑道:“原来这就是师尊牙齿的形状?”
秦舟气鼓鼓地转过身去,明显是赌气不想看他了。
见秦舟朝屋外走去,君渐书忍不住想提醒他,现在没有自己在,他一个人在瀛洲逛会显得很奇怪。
而且很危险,很有可能被变.态秦过盯上。
但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走到门口的秦舟恨恨地回过头来,对他道:“你不要出门了!脸上的牙印真难看!”
君渐书的手还没拿下来,闻言又摸了摸那两道印迹。
也不算难看吧,还挺整齐的。
秦舟说完,又转过身去,想要往外走。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前,君渐书无声地叹了口气,刚想使个隐身阵法跟上去,便见秦舟出现在门前。
见君渐书看他,秦舟啪的一声把大门关上了。
他愤怒道:“你不出去,我也没法出去。”
君渐书真诚道:“其实我可以……”
“不可以。”秦舟生无可恋道,“你丑。”
而且那两排牙印,实在太影响君渐书的高人形象了。
虽然他们两个人的脸上都使了模糊的法术,但若是撞见了修为较高的秦过,或者身为君渐书心魔的拾柒,那两个牙印还是可以看见的。
秦舟不敢赌,这两人会不会把这事传出去,让全修真界都知道君渐书脸上有两个滑稽的牙印。
或者……还会传出君渐书私自养了个母老虎的传言。秦舟根据自己多年以讹传讹的经验,觉得这个推论一点都不离谱。
为了防止君渐书的名誉和自己那并不存在的名誉受损,秦舟很快说服了自己。
其实待在屋里也挺好的,毕竟君渐书没有那么令人讨厌。
还能和他谈谈明天的宴会该怎么办。他到现在,连那个宴会上会有什么人参与都不知道。
秦舟本来是坐在椅子上,但可能是精神有些透支了,便不自觉地头一点一点,就连君渐书说话都听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