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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十五岁那年,还未及便许配给了三皇子君澈做皇子妃,此后更是出尽了风头,甚至最后市井中传出,宁家孙小姐宁墨懦弱无知,不及她堂妹宁丹分毫。想来,若说这里面没有宁丹的手笔,宁墨是不信的。
伸手按了按眉心,自己不能有丝毫的懈怠,稍有不慎,满盘皆输,想着脑中竟闪过君煦的身影,红润的嘴角不自觉地笑了笑,那人.....
宁亦文一回到书房,便吩咐卫东将都城有名望的大夫都悄无声息地请过来,只是待细细地给他诊治一番后,所有的大夫都说并无异样。
“庸医!全是庸医!”宁亦文将书案上的东西摔落在地,嘶吼出声。
跪着地卫东身子微颤。
“走,随我去趟刑房。”宁亦文强压下内心的怒火,咬牙切齿地开口。
刑房似是与世隔绝般独立在宁国公府最阴暗的一个角落。
“国公。”门口的侍卫神色恭敬地开口。
“人现在怎么样了。”宁亦文语气冷冽地出声。
“刚晕过去了,要不要属下将人弄醒。”
“不必了,你们好生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得入内。”宁亦文淡淡吩咐。
“是。”那侍卫和卫东异口同声地躬身应答。
吱呀一声,铁皮门缓缓打开,宁亦文缓缓踏入。
只见林婉躺在满是杂草堆积的地面上,身上许是传了红衣的缘故,倒并未能看出身上的过多血迹,只是那衣服破损处显示的交叉横乱的鞭伤,显得触目惊心。
“我知道你醒了。”宁亦文看着脚下的林婉,神情无一丝怜惜的开口。
“这么些年,还是你了解我,怎么?看过大夫了?”林婉睁开双眼,仰头盯着他的神色,嘲讽的出声。
“你还有最后的生机,不要白白浪费。”宁亦文不紧不慢地蹲下,右手捏着她的下颚,随即甩向一侧,语气森冷地开口。
林婉到底伤势过重,整个身子便被他甩出。
“你知道的,蛊毒是没有解药的,是你交代给我的,难不成国公爷忘了不成,那妾身便提醒你,它的名字叫诛心,哈哈。”
宁亦文闻言,双手死死地攥紧,关节泛白,阴鸷地开口:“好一个诛心,你以为这点小把戏我拿它便没有办法了吗?那本国公便让你瞧瞧。所以你最好留着这条贱命,死太便宜你了。”
“来人,将她身上的伤随便包扎下,待个三五日再继续行刑。”宁亦文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森冷地下令。
“是,属下遵命。”
“卑鄙,杀了我吧,宁亦文,杀了我,让我去找我大哥赔罪,杀了我。”林婉拼尽全身地力气,大声叫喊。
宁亦文居高临下的站起身来,冷哼一声,复而头也不回的决然离去。
丑时,刑房外人影闪过,冬瑶从后迅速出手,只见那侍卫眼睛一闭向后倒去。
房门再次打开,林婉紧紧地盯着门口,待见到来人,神色了然地开口:“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宁墨一身淡紫色锦衣,踏着月光的反射,徐徐地走进,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在这昏暗,阴森的刑房也难掩身上的光华,尤其那双如星辰般黑耀的桃花眸。
“你的眼睛很像阮滢。”林婉怔怔地看向她,不自觉的说出口。
“是吗?可我仁义良善的祖母死在了你们阴险狡诈的人手中。你说我怎样对你才能消除我内心一丝丝地恨意呢。”宁墨淡淡地开口,眼角微挑,一股凌厉之势袭来。
林婉强自稳了稳心神,兀自一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也罢,省得我多费口舌,我之所以同王氏联手,一来宁琪一脉,我虽不喜,但到底是我的骨血,二来若能借机伤了你,那岂不妙哉,我早就恨透了你这双眼睛。
不过倒是我小瞧了你,我不防直说,你祖母的死归根到底还你那好祖父的意思,我和我大哥都是为了他办事,所以你最应该去找他。”
“我劝你收起你的小心思,说吧,除此之外,我祖母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还有我祖母的父母和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宁墨冰冷的语气响起,直接开口问道。
林婉似有一瞬间地怔愣,笑了笑,玩味地开口:“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深。至于你的问题,请恕我无可奉告。时间太久了,我兴许是忘记了,或者是我本身就不知道。”
宁墨看着林婉这幅打哑谜的模样,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也兀自笑出声来:“哦?忘记了?那你是不是也忘记了你还有个儿子。”
林婉原本含笑的嘴角瞬间僵住,面色大变,想要撑着起身,却不想身子一软,大声质问:“你把博儿怎么样了,他与此事毫无干系,再说他已经发配边疆了,阻碍不了你,你何必滥杀无辜。”
“无辜?我祖母何其不无辜,我祖母的血亲又何其不无辜,你竟给我提无辜,脸呢?”宁墨眸光在幽暗的烛火下,不带任何情绪,面色如沉地开口。
林婉一噎,仍强自镇定地出声:“巧言善变,信口雌黄,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懂,我只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宁亦文主使的。”
“看来你真是不死心,看,这是什么。”宁墨嗤笑出声,随即手一扬,扔给林婉一个香囊。
“这…”林婉双手捧着,似是还能闻到上边的血腥闻,这是自己在博儿临发配前,专门请的平安符,而后又一针一线地缝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