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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猜测此事与心雅小姐有关。”
“嗯,本国公知道了。”宁亦文点了点头,情绪上并未有何波动。
若说他此时的内心真的是平静无波吗?倒不见得,先前宁心雅的所作所为他都已然明白,心中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冷笑。
他引以为傲的好女儿却是令他吃惊不已,果真有野心的人岂会将所有的砝码放在一个篮子中。
她宁心雅背后的另一个主子,便是她的后路。
好啊,孩子大了,心也大了。
不知为何,此时的宁亦文竟然生出些疲惫感,许多事情早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恍惚间,似是想起,这一切的变化从宁博的丑事被纰漏时,已经在悄无声息地向着相反的方向改变。
任凭他如何想要力挽狂澜,都不能撼动一分一毫。
“国公,有句话,属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卫东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说。”许是因着他的话,打断了宁亦文的思绪,将眸光紧盯那跪着的人,出声。
“心雅小姐,怕是被人抓走了,若是她手中有掌握机密地消息,国公怕抓紧安排了。”卫东这话,却是有些逾越了,只因无论宁心雅如何,且有一点是无法更改的,那便是宁心雅是他宁亦文的血脉。
是宁国公的主子,而他作为宁亦文的属下,在没有铁证之下,便如此猜测,与分析,终是不妥。
卫东本人怕是不会不知道,只是他太过着急了,太想要在宁亦文的面前表现自己,太想要让宁亦文的看重。
“嗯,你有心了,先行下去吧,继续好生查探。”
宁亦文意味不明地开口,虽并未有何表示,但卫东并能感受到他的怀疑,身体不自觉地一僵应声道:“是。”
待他走后,宁亦文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复杂的眼眸飘向边际。
不知为何,脑中突然闪过阮杰的脸庞,他仿佛还是年少的模样,目光含笑的看着他,满是信赖。
良久,从宁亦文嘴里发出一声叹气声,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宁亦文永不后悔。
宁亦文像是想明白般,面上早已经恢复了常色,打开一旁的机关,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
墨染阁。
冬瑶的动静很快,短短的时间内便将那背主之人找到了。
若说起来,此事还真是冬瑶自己想出的计划。
若简单但不防好用。
冬瑶先是利用口传将消息传了出去,说是楚衣已经被送走,并且已经找到了那毒物的真正来源。
又说宁墨已经知道是何人与外人有牵连,发了场好大的脾气,准备将那人送去官府严查之类的话语。
果真那人听到诸如此类的消息,非常心虚。
趁着无人之际来到楚衣的房间,想要一探究竟。
殊不知,冬瑶早已经等候在那里多时,那人刚要有所动作,便别冬瑶抓了起来。
宁墨瞧着跪在地下瑟瑟发抖的三等丫鬟石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开口:“想不到,我这小小的墨染阁,竟引起如此多人的兴趣,今日我心情好,给你个机会,说说吧。”
声音清脆悦耳,再加之宁墨素来对下人宽待,便给了人一种她很好说话的错觉。
以至于听她如此说,那石榴的身子明显一松,眼睛转了转,声音带有哭腔地开口:“小姐恕罪,奴婢是冤枉的,奴婢自楚衣来的时候,便甚是觉得它可爱的紧,突然听到他离开的消息,心下不忍,极其惋惜,是以,这才悄悄的潜入它的房间,想要整理一番。”
第298章 苦情戏(二更)
宁墨听着石榴夸张的话语,不含任何的真情流露,只觉得好笑,什么时候,是个人便能演绎一出苦情戏了。
只是她一贯的秉性,倒未让她笑出声来。
只是宁墨不笑,一旁的冬瑶可是忍不住。
随着石榴逐渐变成呜咽的哭泣中,冬瑶伙同夏霜十分默契的大笑了起来,使得原本入戏太深的人,不自觉地止住了眼泪,眼神茫然的看向她们所在的方向。
“你可真是恬不知耻,小姐懒得询问,给你个自由发挥的机会,却不想你竟生生浪费了,可惜,可惜。”冬瑶愤恨地出声,话到最后感叹的道。
她的话,使得石榴更加的不知所措,脑中飞快地回想,并不觉得自己说了如何骇人听闻的事情。
“冬瑶姐姐,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到底年轻不大,听到冬瑶如此说,石榴的脸色一白,继续否定。
“谁准你叫我姐姐,我若是有你这般蠢到如斯地步的妹妹非打断她的腿,将她的嘴巴缝住。”冬瑶冷哼一声,绘声绘色的开口。
“奴婢…..”石榴条件反射地吞了吞口水,慌乱地出声。
她可知道冬瑶会些功夫,若是她真这般对她,又该如何是好。
石榴想着又将祈求的目光看向宁墨,楚楚可怜地求道:“小姐,你要相信奴婢啊,我绝对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小姐的事,此事完全是个巧合,还望小姐开恩啊。”
仿佛越说越委屈,到最后,竟真的大声哭泣起来。
宁墨面色清冷地看着她如跳梁小丑般的演绎,嘴角泛起一抹明显的讥笑,开口:“是谁给你的错觉,本小姐看着果真如此的可骗可欺吗?”
眉眼弯弯,声音如黄鹂般悦耳,但却让石榴的背脊一寒,身子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