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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如果按着香雨所说,屋中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却没惊动外院的任何一个人,这点难道就不奇怪吗?如果说没有人事先安排好的话,怕是没人相信吧,”
“当然不会有人相信,就是你事先支走了所有的人,一切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
司阳语气笃定的说道。
“那既然是我事先安排好的,那为何我被发现后不是从已经安排好的正门出去,而是跳窗逃跑的呢?”
“这……兴许是你一时慌乱,下意识的跳的窗户。”
“呵,二少爷,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连我的下意识都能猜的出来,我劝您不如辞去军中的事情,兴许还能在警察厅当个探长前途更好。”
“……”
“我暂且不说香雨为何这般认定我就是凶手的事,就从刚刚她说的那几个疑点来看,如果这凶手真是我,我想我应该不会做那么明显的事情,穿着自己的衣裳,在人家亲信的眼皮子底下杀人,然后跳窗逃走,然后在回到院子里等着人来指认我,”
“二少爷,你觉得我看起来是那么蠢的人吗?”
司阳被董映瑶的话说的一时接不上话来,闷哼着不去回答。
董映瑶倒也不介意,继续说道。
“如果要是我想要杀掉三姨太的话,绝对不会亲自动手拿刀杀她,我想要让她死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有的是,就像她指使下人给我下毒一样,我也可以如法炮制,”
“而且我身边的丫鬟这么多,只要我随便撒些钱财出去,自会有人帮我办了这件事,再不济我和司睿天说上一句,这三姨太也活不成,我想我求他帮我杀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他应该不会问缘由的吧。”
这话几日前司阳也说过,只是这会听完却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董映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怎么二少爷觉得我说的不对吗?而且我不觉得三姨太有必要让我多此一举来杀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我想督军也不会放过她吧。”
“你试探了这么久,督军都没有吐口说要饶了三姨太,在我看来三姨太不过是井边挣扎的将死之人,我何必还要冒险推她一把呢?”
“我就算这么做了,督军也不会感谢我为他解决掉这么一个大麻烦吧。”
董映瑶轻笑着,语气张狂,但是却让人挑不出一字的毛病来。
她说的没错,这整件事都透着蹊跷,看似合理,但是却都禁不起推敲。
老太太这会也觉得事情不似那般简单,之前她太过生气,没给董映瑶任何解释的机会,现在看来这凶手也许另有其人罢了。
“那,那个簪子你又如何解释,难道你想说有人特意偷了你的簪子去冤枉你不成,这样的鬼话最好还是不要说了,说了我也不会信。”
“你信不信那是你的问题和我无关,但是我却真的能证明我那簪子丢了的事情。”
“你能证明?呵?怎么证明,让你的丫鬟出来作证?”
“听二少爷的语气,我丫鬟出来作证不足为信了,”
“那我就奇怪了,那为何三姨太的丫鬟出来说的话就可以信,我的丫鬟说的话就不能信了,二少爷真是只允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好大的官威啊。”
“你……”
今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司阳被董映瑶说的一句话也接不上来,只能吹胡子瞪眼睛看着董映瑶。
董映瑶也没心情欣赏他吃瘪的表情,今天的司阳也是让她大开眼界,真是人设的崩塌。
也不多想,朝着身后的黄羽点了点头。
黄羽见此上前一步,朝着老太太回话道,“老夫人几日前,少奶奶在后花园的时候确实丢了那只簪子,为此我们找了好久,那簪子是老爷给的嫁妆,价值不菲,少奶奶一直宝贝着,怀疑是府上丫鬟捡到了私藏起来了,为此还让管家挨个丫鬟问过,这点管家可以证明。”
“去将管家找来。”
老太太朝着身旁伺候的人发了话,不多会管家就进了屋中,朝着各个主子请了安,站在一旁等着回话。
“我问你,几日前少奶奶丢了一个簪子,让你挨个去问过,可有此事?”
“回老夫人的话,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时黄羽来找的奴才,说是少奶奶的一个随身带着的簪子丢了,让奴婢派人去找,可是找了许久也不见,黄羽说兴许是有谁捡到私藏了起来,还让我挨个院子去问过,结果依旧没有找到。”
王管家老老实实的回答着,他是老太太身边的人,不会偏袒任何人,老太太信得过他,点了点就让他出去了。
“老夫人,因为丢了这个簪子,少奶奶有几日都没吃好睡好,那是她娘家的东西,既然丢在了这府上,我猜想必然是有人捡了去故意私藏起来了,为此奴婢还去报了官,警察署有奴婢去报案的记录,一查便知。”
“报案?你说你去报了案。”
“是,奴婢当时也是气不过,这毕竟不是一般的东西,是少奶奶娘亲留给她的,意义不同,丫鬟们平日捡到东西不归还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主子们不和他们一般计较,那是主子的大度,但是这和偷没什么区别,我报案也是想要将东西找回来,而且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谁偷了少奶奶的东西,这簪子少奶奶总是带着,府上多半的人都认得,捡到却不还回来,真当我们少奶奶心善好欺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