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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件事情后,她就成为堂主夫人了,何必屈身在一个马厩当扫地丫头。
两人商量好剂量和时机后,又黏了一阵子后,终于依依不舍分开。
陆音看了一眼小芽脸色的春色,暗道这古人也太禽兽了。
小芽比范冥大点,不过也才十三岁。
这个徐俊也真是能常人之不能!
小芽要对范冥不利了。陆音再也坐不住了。
这个时候,她就格外痛恨她是一匹马,要是人,定要把这女干夫淫/妇的恶毒诡计说与范冥听。
很快的,范冥回来了。
小芽和以前一样,送上了热水和吃食,看她一副春意盎然又掩不住的得意洋洋的样子,陆音崩开了马厩的缰绳,扬蹄冲到了范冥的房间,一个飞蹄,踢飞了小芽。
砰——
小芽做的吃食还有熬的药泼了一地。
咦,怎么地板不变黑?古装剧都是这么演的?
难道是没有下毒?
这下,尴尬了。
范冥的胳膊还在冒血,见到她突如其来冲了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不过他更没放过的是小芽眼中一闪而过的狠色。
“你先下去。”
范冥对小芽命令道。
“主人,药散了,奴婢再去”小芽心有不甘,还想再来第二次,但范冥已经摆手,“小伤,无碍,你先出去吧。”
“那奴婢再准备点吃食”
“我让你出去!”
范冥这一发怒,小芽也顾不上什么了,捡起地上的食盒就匆匆退出了房间。
留下陆音和范冥大眼对大眼。少年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还没等陆音回神,他抬手,抚了抚它的脑袋,一脸温柔,“清音,你真是一匹聪明的好马。”
那当然。不过,她这么明显的非马类属性,在他眼中不过是比常马聪明一点?
陆音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范冥转身坐在塌上,他掏出一个青瓷小瓶,往受伤的伤口上撒了一层药粉。不一会儿伤口停止了流血,他用干净的布包扎好。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神色未变,就好像没有痛觉一般。
陆音只是看看,就觉得很疼了。
她看不下去,别过了马头。
耳边一声轻笑,她回过神的时候,范冥已经披上了外袍,他在那片狼藉的饭菜间看了看,随即笑了笑。
“徐俊还真看得起我,居然对我用了尸毒。”
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拎起了身边的剑,转身出了房门。
陆音还在想他这么晚了还要拿剑去哪里,干什么的时候,就听到院子中一声惨叫。
她闻声而出,却见那小芽躺在一片血泊中,身首异处。
范冥手中拎着小芽血淋淋的脑袋,见到她,微微一笑。
“清音,我等会儿就回来。”说完,他一个跃声跳上了墙头,飞快消失在墙后。
陆音知道不能妇人之仁,如果他们不杀了小芽,小芽定会杀范冥。原着的设定,范冥也是个凶狠残忍的反派。
但心里所想,身体未必能那么快接受。
她现在比以前的嗅觉更加敏锐。鲜血的味道,甚至,还有眼泪的味道。
陆音晕血了。
这次她没有吐,只是慢吞吞回到马厩,躺回了干枯的草堆上。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她难见这样的美好。如此良辰美景,她却如此想念那些雾霾笼罩的天空。
小芽的死没有给白马楼带来多大的影响。就像一颗小石头投入湖中,很快沉下底,甚至因为石头不够大,连涟漪都只带起一丝。
那夜,范冥在梨树上睡了一夜。
血迹被他清扫干净了,小芽的头也被送给了徐俊当礼物。他吹着口哨,看着马厩中的她,轻声笑道:“清音,以后我只有你了。”
陆音闭上了眼睛,没有理会范冥。
后来,范冥找来了一个老伯来照顾他们的起居。老伯不能说话,眼睛也有些问题。
但范冥依然不放心,找鬼医那边拿了,给老伯服下了才放心大胆让他进院子。
他的疑心越来越重,和徐俊的关系也越发的恶劣。
徐俊在白马楼笼络了一批人,又是白马堂的堂主,有了他从中作梗,范冥在白马楼更加独来独往。
能陪伴的,也只有她了。
那日后,范冥出去定是要带上陆音的。见多了范冥在外出任务,陆音总算明白为什么每次他都是一身伤回来。
分明,每次都是用命博的。
他的身上总是伤口,往往旧伤还没痊愈,就又添新伤。
鬼医告诫他别拿命玩,他都无所谓。
陆音在后面听到鬼医叹息,“这小子是没找到挂心的东西,否则也不会这么不珍惜自己。”
这大概就是指得范冥自暴自弃吧。
恍神的时候,陆音听到耳边一声急促的口哨声。那是范冥唤她。
顺着声音,陆音很快找到他。他一身黑衣已经破了好几个口子,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让她想吐。但更让陆音着急的时候,范冥爬上她的背,声音急促,身体却渐渐虚弱。
这是她见到他受伤最重的一次。
来不及多想,她只顾狂奔。身后是一片喧嚣打杀声。
有利箭破空而来,朝他们袭来。陆音感觉背上的范冥用清明剑挡去了部分,但双拳难敌四手,她依然听到了利箭插入血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