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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书女配怎会善罢甘休,哥哥的套路也早已摸得一清二楚,这两道屏障被她摸索了一会,便轻而易举解开了。
这时的江衔蝉正打开窗户,准备跳窗而出,跟踪他们。
“你要去哪?”
突然响起的一道声音让她打了个冷战,差点以为江寻鹤去而复返,把自己抓了个正着。
站在窗外的却是景箫,他抱着手又问了遍:“你去哪?”
没想到他也来横插一脚,江衔蝉一时半会想不出措辞,含糊地解释:“屋里闷,出去走走。”
今晚没空攻略你!今晚的我要做一个合格的NPC!
景箫探究地打量着她:“那我陪你一起走走。”
江衔蝉面露为难。
他冷笑:“他们已经走得很远了,你现在一个人跟上去,不是迷路就是送死,我劝你,省省吧。”
江衔蝉:“……”
莫非,刚刚她们的对话,都被他听到了。
只能是这个解释了,江衔蝉内心一群土拨鼠在尖叫,为什么偏偏在走剧情的节骨眼上出了岔子,如果自己缺席,会不会有什么惩罚?
或者,她拖着一个不相干的人进来,会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她甚至忍不住去戳系统。
系统:“不要怂,就是上。”
江衔蝉:“……”
她从窗台上跳下,矜持地抚了抚裙角,朝他露出一个坦诚的微笑。
“我就是想走走。”她道:“你乐意的话,就跟我一起走走吧。”
她这么一说,景箫的脸色反倒变得不自然起来,偏过头“嗯”了声:“那就走走。”眼神好似在警告:别耍花招。
江衔蝉就沿着昨晚探险的那条路走,很快就看到了蒹葭宫森冷的轮廓。
“我们进去看看吧。”她试探着提议,但景箫停在原地不走了。
他侧身站在阴影里,故而看不清表情,只是嗓音听着有点沙哑:“你就那么……” 声音一滞,好似在搜刮着措辞,“……想进去?”
江衔蝉眨眨眼:“嗯?”0v0?
他今晚当真有点奇怪,难道是前半夜在屋顶上吹了几个时辰的凉风,把脑袋吹糊涂了?
“我是想进去,不过你看上去状态不好。”江衔蝉出于关心摸了摸他额头:“莫非是发烧了吗?”
少女手心温暖而柔软,像一团舒服的棉絮。景箫手指一动,却把她的手拽了下来。
“你——”
话到嘴边,他却耻于开口。
她和以前没有一点区别,遇事不决便去请教兄长,无论何时都跟在他后面,一刻不见就想去寻他……她的生命里,有亲密无间的家人和师长,像葱茏的草木一般长满山坡。
不像他永远是千岭雪山,百鸟飞绝。
他有一股隐秘的欲.望,如果她完完全全地走进自己的生命,那么这片荒芜的雪地,能不能有草木复苏。
他另一手的骨节泛白,握住她贴着自己额头的手,慢慢放下。
“那就进去。”他浅淡的眼眸里风浪渐息,周身的气质却微不可觉地发生了改变。他又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脸颊,就在不久前,他触过这团温暖酥软的雪。
江衔蝉不知为何,腿有点软,好似有一片刀,贴着脸侧滑过。
与先前落荒而逃的他不同,现在他摸起脸来,变得万分熟练。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脸侧,冰凉的手指搭在她颈后,是不允许她退缩的姿势。
这还真是……“让他摸个够”的FLAG顶天立地,岿然不倒。
“走吧。”
他举步入内。
厚重的宫门下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有划过的痕迹,很显然方才有人来过,且留下了法阵的余迹,只不过若不留意很难发现。
前路无灯,伸手不见五指,江衔蝉便拿出一张符箓,悬浮在前方,散发着蓝火,撑出一小片光。
一边走,一边用手抚着墙壁上的凹凸之处,她记得这里会有个机关。
“这里有人!”
急促的脚步声在殿内响起,快步跑来几名玄衣高冠的修士,做的是太虚宫弟子的打扮。他们一见两人,先做出防备之态,察觉两人的身份,才将佩剑收回,上前道:“你们不能来这里!”
衔蝉缩手问:“为什么?”
“我们都被骗了!”那弟子义愤填膺:“该死的野道士,竟把大家都玩得团团转——话说,你们有没有收到图纸?”
衔蝉点点头:“收到了,怎么了?”
“那是他故意引你们来的!”他看上去更着急了:“而且那张图是错的,一进来就出不去。”
江衔蝉道:“嗯,我们知道。”
“知道就好……等等,你说什么?”他一蹦三尺高,满脸见鬼:“你你你你们知道还来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男女主就是抱着这种想法进来的。想来那宫女把图纸给了他们不算,还又给了太虚宫一份。
昔日深得天子信任的修真名门如今地位一落千丈,他们当然不服,对方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此时不抓更待何时。
可没想到,这居然是个陷阱。
两波人大眼瞪小眼。
“那我们该怎么办?” 有人问。
江衔蝉摸了摸发梢。
按理说,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和他们碰上面,这群龙套应该给男女主打酱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