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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南浔立于菩提树前,转身,一双鹰眸扫射过来,恰好落在苏樱雪藏身的灌木丛中,他薄唇亲启,声音冷硬:“出来吧,几位朋友。”
    说着身形如电,闪身便到了苏樱雪眼前。
    一把提着苏樱雪的后颈儿,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提了起来,摔在地上。
    “小姐!”翠莲、翠兰惊呼出声,从灌木丛中跑出来,扶着自家小姐站起身,张开手把小姐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眼前令人胆寒的男子。
    苏樱雪被摔的七荤八素,这会儿子,胳膊被蹭破了皮,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mmp
    “又是你!”楚南浔居高临下的站着,头发被高高束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又高了几分,他站在她的前方,把周围的光线都挡掉一大半。
    “我?是我怎么呢?我又不是故意要听你说话的,你凭什么像扔麻袋一样扔我?”
    管你是不是男主,我又没有惹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就是躲在灌木丛里,也没有要偷听你说话的意思,你凭什么这么对待人。
    苏樱雪原就对这男主心中有怨,今日他竟然敢如此摔她,玛德,泥人还有三分脾性,把你姑奶奶惹火了,管你是谁。
    被当成麻袋摔出去的某人此刻出离愤怒,从两个丫鬟身后站出来,怒视男主,气的脸都出现了红霞,把整个人衬托的更美了几分。
    眼前的小娘子娇俏可人,她叉着腰,此刻一脸怒容,为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平添了几丝烟火气儿。
    楚南浔眼神有些呆,他这一世出生皇族,从出生那一刻起,他便是身份高贵的三皇子,所有人看见他,必须得毕恭毕敬,卑躬屈膝,这些年他早已养成了高人一等的习惯,他若是冷下脸来,旁的什么人万不敢在他面前多发一语。
    但今日不同,眼前的女子叉着腰,一副誓与他不罢休的模样,让他冷不下脸来,很奇怪,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给他这种感觉的人并不多,他嫡亲的妹妹淑仪公主算一位,她便是那唯二之人。
    她给他的感觉太特别,每每见到她那鲜活的模样,总让他想起她,明明是个陌生的只见过两次面的女孩儿,却让他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楚南浔疑惑的眸光一闪而过,唇边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姑娘偷听他人谈话,这厢还有道理了?”
    眼前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内尽是调笑之意。
    苏樱雪原就气炸了天,这会儿看着他唇边的笑容,只觉得他在嘲笑她,这会儿子更生气了些,撇撇嘴,哼道:“兄弟,你是眼瞎吧,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原也是要来看菩提树的,哪里晓得在这个地方遇见了你这么个人?遇见你已经让我感觉很晦气了好吗?我躲的这么远,就是为了离你远点儿,生怕被你发现,何来偷听一说?公子,小女子观你仪表堂堂,一表人才,端的是好气度,如今为何也学了那地痞流氓之辈,蛮不讲理,胡搅蛮缠?再者,你们文人不是有句话,君子动口不动手,公子之前摔我之举,何来君子之风?”
    苏樱雪这女人,一般不发火,发起火来,管你是谁,前些日子,她在内宅,装淑女装的快透不过起来,正愁无处发泄,今天恰好碰上这楚南浔,被他这一摔,恰好把她所有的火气都摔出来了,一阵嘴炮打来,不留丝毫情面。
    这倒是个有趣儿的姑娘,楚南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鹰眸扫来,苏樱雪日天日地的气势瞬间弱了大半儿,她挺了挺胸脯,怒视他。
    小身板在冷风中一摇一摇的,看起来无丝毫威慑力。
    楚南浔眸中的笑意更甚,走上前来,手不自觉的伸出去,想摸摸眼前姑娘的发璇儿,一阵凉风恰在此时吹过,他猛地回了过神儿,修长的手指僵在半空。
    美的像个小仙女儿模样的女子正戒备的看着他,他讪讪的放下手。脸上显出一片复杂之色,眼前的小娘子,让他显见的失了神儿,身体本能大于理智。楚南浔心中疑惑自己的反应,面上却也不显,故作轻松的勾唇笑道:“姑娘好口才,倒打一耙的本事儿在下甘拜下风。上次柱国公府一行,姑娘躲于假山之后偷听,今次又躲于灌木丛中,偷听他人谈话,在下有一言忠告,不知当说不说?”
    楚南浔顿了顿,挑着眉上下打量了一眼苏樱雪,见她好奇的望过来,这才继续说:“好奇心害死猫,姑娘平素如此喜欢偷听秘密,兴许哪一天自己便会被秘密所害。”
    天知道楚南浔此话句句肺腑,字字真心。
    但在苏樱雪听来便变了味儿道:“你威胁我?”
    楚南浔看向她怒发冲冠,欲上前与他掰扯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再也挡不住,鹰眼笑得眯起,调侃了眼前女孩儿一番,心情没来由的变得好了起来。
    看在她如此逗趣的份上,他便不欲与她为难,转过身,避开小娘子拍来的手,身影一闪,消失在丛林。
    苏樱雪手举在半空,愣愣的站在原地。
    耳边传来男子走前的留的话儿:“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姑娘若执意管闲事,便如这贪嘴儿的麻雀,哪天便命丧黄泉。”
    竹林的前方掉下来一死掉的麻雀,麻雀死相凄惨,鲜血淋漓。
    “啊!”翠兰尖叫的出身,显是被吓的不清。
    苏樱雪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这男主走前的意思是,若是下次自己再管闲事儿,眼前麻雀便是她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