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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时候,她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她奶总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相信她好的这么快,非得不让见一点风才成。
温暖很享受家人的这种关心,便乖乖在家里又窝了几天。
为了温暖的身体健康,这段时间温家母鸡下的鸡蛋都进了温暖的肚子里。温家有两只母鸡一只公鸡,本来母鸡就被虫子喂得可肥了,下的鸡蛋比一般人家的母鸡都要大,也多。
如今翡翠为了自家主人的身体,卖力的抓虫子,母鸡吃不完的虫子都进了公鸡嘴里,把公鸡也给喂肥了。
前一天温暖还在感慨温家养的公鸡还挺绅士的,结果第二天,她就在餐桌上跟那只绅士鸡来了个深情对视。
温暖抗拒了不到三秒钟,便吃起了鸡腿,喝上了香浓的鸡汤。
真香!
半个月养下来,再次去上学的时候,迎来老师疑惑的目光。
温暖因为生病请了半个月的假。
人家生病回来,一个个憔悴消瘦的不行。轮到温暖,满面红光,还长胖了一点儿。刘天庆贼兮兮的靠近温暖:“你这不是生病,是去吃好吃的了吧!”
当年那个脏兮兮的鼻涕虫小子,在温暖的高压政策下,为了不挨打不在其它小伙伴面前丢脸,渐渐开始注重形象。尤其是在他把脸和手脚洗干净后,村里的漂亮小妹妹渐渐不再像以前那般嫌弃他,不爱跟他玩,他就更加注重外表。
都是农家人,谁家小子的衣服会弄那么干净,大人们都忙着干活,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给洗衣服。而从刘天庆上学第一天那么脏就可以看出,刘家也不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刘天庆他妈就邋里邋遢,他爸也是个不修边幅的。
为了能够得到漂亮小妹妹的喜欢,刘天庆回去后竟然主动把洗自己的衣服这项家务活从他妈那里搂了过来。原因是他嫌弃他妈洗的衣服不干净。
如今的刘天庆,干干净净,虽说不是白,但没有以前那么黑了。
嗅到温暖和白临夕身上香喷喷的,他还厚着脸皮问温暖要了些桂花去泡茶,喝了桂花水以后说话都香喷喷的,因此也养成了一个坏习惯,说话总喜欢跟人靠的很近,想让人嗅嗅他口中的桂花香。
这行为要是换到其他小男生身上,小姑娘们就要骂流氓了。不过刘天庆本身长得就不差,弄干净后,说话也香喷喷的,牙齿刷的很白,看着就顺眼,导致也没有小姑娘对他表示嫌弃。
温暖和白临夕这边,刘天庆虽然胆子贼大,但也不敢靠的太近。
——这整个小学里,也没人敢靠近温暖和白临夕,当年温暖对刘天庆做出的事情,许多孩子们还历历在目,想起来就畏惧的很。
俨然一个女校霸。
温暖手上的铅笔转了几圈,食指在转动的铅笔一段点了点,铅笔就弹了出去,撞在刘天庆额头上,又反弹回来,精准的插入温暖食指和中指间继续转动,期间没有一点凝滞。
刘天庆顾不得又被打了,瞪大眼睛把脑袋靠到温暖的桌子上:“老大,你还会这手啊,太帅了!”
温暖又拿铅笔弹了他额头一下,斜睨他一眼:“什么‘老大’,难听死了,跟搞黑.帮似的,下次不准这么叫!”
白临夕低头一笔一划的写着作业,二人之间说话,似乎都无法打扰到他浑然忘我的意境。
成长了两岁,他六岁时那双漫画眼,如今也跟着拉长了一些,显得没那么大,也英气了许多。圆润的五官也褪去了一点婴儿肥,略微深刻了一些,再也不会被人看做是女孩子了。
以前总是‘小夕妹妹’、‘小夕妹妹’喊着的魏虎头,长大了一些,也懂事了一些,想到两年前犯得蠢,尴尬的都不好意思跟他说话了,自然也不会再喊他这个称呼。
只有温暖比较促狭,有时候见小孩儿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总忍不住想逗弄两下。
她伸出脚尖碰了碰白临夕:“小夕妹妹,给咱们刘天庆同学露一手呗。”
白临夕抬头看温暖,温暖此刻眼角眉梢都是柔和的笑意,再也看不到半个多月前的惨白寂然,如同毫无声息的人偶,冰冷的让人心生凉意。
他转开目光,低头看着作业本,言辞依旧简短:“我不会。”
转动的铅笔停下来,夹着铅笔的手指轻敲他白皙的额头:“我信你个鬼,你个小老头子坏得很。”
白临夕被敲了额头也不生气,伸出手指摸了摸被敲的位置,不疼。于是继续低头写字,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甜腻腻的。
他喜欢这种被跟温凉一样对待的感觉。
今天有随堂测验,无非也就是三十以内的加加减减和默写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字。当天考完,当天就能拿到成绩。
老师有个小红花木章,估计是自己雕刻的,印着山中红色小果子碾成汁的液体,印在温暖那张满分的作业纸上,红艳艳的,刚拿下去,就迎来同班同学们羡慕眼红的目光。
像这样的小红花,温暖前面的所有作业,几乎都有一个。
全班满分的只有三个人,温暖、白临夕,然后……是一个叫苦蛋的小男生。
是了,刘天庆并不在满分的三人行列,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学渣!
因为一共二十道题目,语文十道,数学十道,他就错了二十道!
比如说非常简单的‘1+1=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