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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冷,大早上起来的时候都没这么冷。”
    有人暗自嘀咕。
    “不是说降温了么。”
    “那也不会早上出门不降,等到我们都出发了,回不去了才降温吧。”
    “难说,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们到了郊外,这里山多水多,比市里冷也正常。”
    男生还好,要说遭罪的,就属女生。
    比如池萍。
    新的一个月,吃了一个多月馒头的池萍终于拿到了新的补贴。但她似乎仍旧没有得到上次的教训,手上有了钱,就立马交钱参加社团活动,二十多块钱,交了钱以后就只剩下十几块钱了。
    这次出来,她和很多人一样带了零食,池萍家里又不会给她寄东西,只能她自己买,手头也不知道还剩下几个铜板。
    真正是就算明天讨饭,今天也要爽快的典型例子。
    这次出来,不知道是没有秋天的衣服,还是觉得裙子好看,她穿的是夏天的粉色齐膝吊带连衣裙,还戴着遮阳帽,还知道外面套一件泡泡短袖衬衫。
    露在外面的胳膊被凉风一吹,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两条细腿也紧紧贴在一起,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我……我们……还是赶紧……进屋去吧……”
    她是所有女生中穿的最清凉的那一个,见大家还有心思在这里聊天,最先忍不住,牙齿打颤的提醒。
    这样有些丢脸,可太冷了,她自己也控制不了。
    金芬看她那样子着实可怜,默默裹紧自己的夹克外套,暗暗庆幸自己听了温暖的话,今天降温,郊外温度更低,所以里面穿的是长袖,外面还加了一件夹克外套,底下穿的也是长裤,虽然依旧有些凉,但不算冷。
    等一下到了住处,再从行李箱里拿出换洗的长袖套在里面,可以更暖和一些。
    “行了,大家赶紧拿着自己的行李箱回房间,记着你们自己的号码牌,号码牌还在不在,都检查一下!”领队老师大声喊道。
    “带了带了,赶紧去房间吧,我得添件衣服。”
    “我也有点冷,但没带外套。”
    “还好我聪明,为了晚上参加活动,还带了一件毛线外套哈哈!”
    陶悠然也被冻得脑子清醒,摸摸自己身上的金丝绒连衣裙,嘿的乐了,拍拍温暖的肩膀:“还好我听你的,底下穿的不是丝袜,而是黑色紧身长裤,不然也得跟那个池萍一样冻成冰棍。”
    季青香也难得认同的接话,一脸嫌弃:“恶心死了,鼻涕流出来,还被她吸回去了……呕”说到这里,她就有些反胃,难以接受。
    农庄的房间并不多,三十多个人没办法一人一间,只能两人一间。
    温暖四人同一个寝室的,只有季青香不合群,季青香是死活不会跟金芬一起睡一张床的,温暖和陶悠然也不会选择彼此,让金芬难堪。
    而陶悠然脾气暴躁,跟季青香睡一个房间说不定会来一场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巅峰撕逼,于是,只能让脾气包容一点的温暖跟季青香一起了。
    温暖也是个相当爱干净的人,尽管如此,季青香也看不上她和陶悠然,一是她们是帝都以外来的‘乡下人’,二则是她们长的比季青香好看。
    季青香:比我好看的人,都不能忍!!!
    “这里,你的,那边,我的!”进入室内,季青香立马指着那张一米八的床,划出一道线,床的三分之二被划到季青香的范围内,剩余那可怜巴巴的三分之一被划给温暖。
    温暖乖顺的点头:“好,听你的。”
    季青香得意的差点都忘了被逼着参加社团的不愉快,下巴都快昂到天上去了。
    温暖走到床边,把手上的登山包放床上一放,指尖不经意的在登山包顶端轻轻一弹,登山包倒下,跨过楚河汉界,季青香尖叫,温暖有些无奈的摊手:“我也不想的,现在就拿开。”
    说着她抬手,登山包没抓稳掉下,直接在床上愉快的打起了滚。
    “啊啊啊!!!”
    温暖无辜眨眼。
    对于洁癖有些重的季青香来说,被充满细菌的登山包这么碰过床不能忍,现在还看不出来温暖是故意的,那就是真蠢了。
    “你……你你你故意的!”
    温暖叹息:“怎么会呢,我明明是有意的。”
    季青香气哭,丢下行李箱跑出房间。
    温暖摸摸下巴,这姑娘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突然变得这么脆弱,而且还傻夫夫的。
    温暖就算什么都没做,难不成季青香这个洁癖症患者就愿意直接睡客房的床了?她偷偷摸摸背着室友藏的床单,不就是用来隔绝客房被褥的么。
    况且以她的脾气,估计用完这一次,这床单季青香都不会再带走,而是直接留在这里。
    所以,刚才这姑娘是急啥眼,温暖不就是无聊,想逗逗她罢了。
    有句话叫做,爱情中的女人会变得愚蠢,季青香肯定谈恋爱了!
    啧,恋爱中的小女人。
    不过还好,季青香智商还在,没过三分钟,刚刚哭着跑出去的她,此刻气势汹汹的跑回来,指着地上:“你,睡地上。我睡床上,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这一个晚上,大家好好相处!”
    “姑娘,‘井水不犯河水’,以及‘好好相处’,不是你这么用的。”
    说着,温暖翻身上床,跟刚才的登山包一样滚了一圈,从包里掏出一个苹果,手肘抵着床垫,脑袋歪在手掌上,捏着苹果的手冲着季青香勾勾手指:“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我睡床上,你也睡床上。要么,我睡床上,把你踢到地上。我很民主,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