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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娇娘急了:“立冬本不是我家孩子,当时给他口饭吃,让他不至于倒毙街头已是我们的仁义,现在你爹年纪还轻,肯定会有自己的子嗣,不让立冬走的话他占了我家嫡子嫡孙的名头。”
    小满苦笑,跟这种人讲话是鸡同鸭讲,何必浪费口舌。因而低头不再回答她。
    那荣娇娘却不知道见好就收,又咄咄逼人劝到:“小满,你跟我回去吧,你不知道现在那宋宝宁飞扬跋扈,在家中说一不二,我是平妻,却被她压得如同小妾一般。你奶奶也向着宋宝宁,全然不顾及我们一起吃苦的那些时日。”
    小满蓦地抬起头:“娘亲,您劝我回去是为了您自己斗不过宋宝宁?”
    心中的盘算被小满说出来,荣娇娘一脸的不自在,但瞬间就变得若无其事:“你本是我女儿,帮我天经地义,娘亲立住脚跟,你也有资格说门好亲不是?”
    小满无语,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她想了一下,说:娘亲,您看这样可行不?我如今开着鹿鸣苑,养活您吃穿住行不在话下,您若是斗不过那宋宝宁,不若来我这里,搬离了陈家,我们娘俩加上立冬三个相依为命,也好过你在陈府对着宋宝宁日夜怄气。“
    “你若是搬出来,宋宝宁定然很是满意,她在爹爹跟前煽风点火,爹爹也必然不会再追究,就这样又不未被官家的旨意,又不让您受委屈。””
    第60章 黄油曲奇
    容娇娘闻言大惊失色,嘴角阖阖,却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本能的摇头。
    小满怜悯的看着她:“娘亲贪心了,既要享受陈家的荣华富贵,又不堪忍受宋宝宁和婆母的冷嘲热讽,哪有这等好事?”
    容娇娘摇了摇头:“不,我不是这样”
    可是是哪样,她又说不出来。
    小满走近她跟前:“跟着我就那么不堪吗?我虽然比不上陈家是官宦显贵,可好在一衣一食,俱是我亲手挣的。至少不用看宋宝宁颜色。”
    “以前我们一家在沅江码头颠沛流离时,娘亲熬夜做绣活毫无怨言,为何去了陈府就变得好逸恶劳一心只想着坐等其成?”
    容娇娘抬起头看着小满,满脸的哀求:“小满,你不知道,我没有生个儿子,如今既然你爹爹回来了,我就有希望了。”
    “你是女儿家,总归要嫁人的,我孤苦无依,指望谁去?”容娇娘虽然看到了小满的能耐,也知道小满比双溪村里的大部分姑娘家都能干,光是能将全家人从乡下一路带到汴京,就是多少男子都办不到。可是容娇娘心中担心,再能干也是个姑娘,嫁了人也是别人家的人,到时又该怎么办?因而嘴角阖阖,终是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小满心生怜悯,容娇娘满脑子的封建糟粕,当初算计她,也是为的讨好侄子容安,如今巴在陈家不走,是为了自己的养老,一则想生个儿子,二则觉得小满是女孩儿,不会给她养老。
    小满想到这里,收起心中的情绪,诚诚恳恳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明白你是担心我不兑现承诺,你且放宽心,今日里我给你保证,今生有我一口饭,便不会饿着你,若是你担心我嫁人抛下你不管,我向你保证,我出嫁时将我名下的产业拨出一半给你养老。”
    容娇娘闻言大惊,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看着小满,小满看她神情,似乎是不相信,就又重复了一遍。
    容娇娘这才缓慢说道:“小满,家中女儿的财物须得是做父母的保管,你那些产业,是你父亲仁慈方允许你自己经营的。若是你全部拨到我名下,上了我的嫁妆单子,待到你出嫁时我定会拨出部分给你。”
    小满无语了。原来她老人家是这个想法!小满本来想的是给她一半产业傍身,没想到她老人家原本想要的就是小满的全部资产,还说出嫁时给她拨一部分傍身,真是仁慈啊,小满无奈的问:“您真是这么想的?”
    那陈夫人见小满毫不拒绝,胆子也大了,初来时那副畏畏缩缩伤心憔悴的样子荡然无存,她直起了腰板,苦口婆心劝小满道:“儿啊,我是做母亲的,怎么会害了你?你也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你就依照娘说的去做。”
    小满无语,不是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吗?自己前身里孤身一人,从小就非常羡慕别人有爸爸妈妈,她独自一人时,也偷偷发声“爸爸”、“妈妈”,想知道叫爸妈是什么滋味,更想知道有爸妈是什么经历。
    此生来到大宋,有父有母。原以为可以圆了前世的遗憾,体验下承欢膝下的温暖。
    没想到遇到的却是一对这样的父母。父亲含含糊糊入赘了当朝太师家,而且有很大的嫌疑是抛弃妻子;母亲则懦弱胆小,初期还时有温情,没想到认了父亲以后却变得自私自利,连自己的财产都要贪去。
    只是不知道这个想法是荣娇娘自己想出来的,还是陈大人唆使的。小满怀疑多半是陈大人提出,让荣娇娘上门来卖惨,再说几句软话,让小满回家,并且将资产给她。
    小满心中暗暗庆幸,多亏了宋神宗,有意提高妇女地位,让女子也可以独立的成立女户,不需要别人恩准。小满自打从陈家出来,就去了官衙,将陈老太和陈夫人都从原来的户口上去除了。如此家中的户口,只有小满和立冬两人,房子契约和土地契约,也都是分别写在立冬和自己名下。
    如此就算陈方晟要做什么手段,也至少无法从律法层面将她禁锢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