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江面色一沉，却没有动。
    纪宥辰直接给秘书处打了电话：“把我办公室这两个人请出去。”
    没过几秒，陈默就进来了，客气地请杨江和苏米出去。
    苏米气冲冲地拿起包，走出了纪宥辰的办公室。
    杨江也跟着出来，快走了几步，追上了苏米。
    苏米不想理他，没有放慢脚步，一直走到电梯间。
    “我说你发什么脾气？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杨江责怪道：“我知道你不高兴，觉得没面子，但是这也没办法，纪总是什么人？他什么女人没见过？”
    苏米听着他的话，越来越烦，电梯却还没有上来。
    “我去趟洗手间。”说完，不顾杨江的喋喋不休，转身去了洗手间。
    进了洗手间，苏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口的呼出一口气。
    她向来是受人追捧的，有多少富二代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求而不得，而如今，却在纪宥辰这里碰了壁，受到了这样的屈辱。
    想到这儿，她的手紧紧握着拳，指甲几乎扣进肉里。
    缓了缓神，苏米才进了厕所的格子间。
    这时，两个女生一边聊天一边走了进来。
    “你看见刚刚苏米走的时候的脸色没？难看的要死！”
    “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生气啊？”
    “这还用说，你看她穿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走红毯的。咱们公司刚收购了天星，纪总成了她的大老板，她当然是来巴结纪总的！”
    “你是说她想……”
    “你终于聪明了一回，可惜啊，纪总不吃她那一套，哈哈，我就讨厌她故作高贵的样子，之前还绑着我爱豆炒作绯闻，她以为她人见人爱吗？还不是在纪总这里吃了瘪！”
    “我觉得，纪总的女朋友比苏米漂亮。”
    “那当然了，纪总的女朋友随便穿了一件衣服都比苏米盛装出席有气质，我一个女人都心动了。”
    “好羡慕她啊，人长得漂亮，还有纪总这么优秀的男朋友。”
    “那是别人的人生，羡慕羡慕得了。”
    ……
    直到两个女孩儿离开，苏米才从洗手间出来。
    纪宥辰已经有女朋友了？
    她倒要看看，是多么漂亮的女人，能让纪宥辰对她熟视无睹。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嫉妒上的凌霜，正窝在家里，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脑屏幕。
    韩毅昨天晚上趁乱潜进刘潇的办公室，找到了他的账本，把账本的每一页都拍了照片，今天整理好了以后，给凌霜发了一份。
    看见账本，凌霜对他们的贩毒体系又多了解了几分。
    在他们的贩毒组织里，刘潇应该算是一个领导级别的人物，如同传销一般，手下有不少下线。
    他的账本里，记录了每个人的“业绩”，开始日期就是“曼陀罗”酒吧开业之后不久。
    这样的供应链，绝不是一两天就形成的，大概是因为前任老板的自杀，便销毁了以前的证据。
    有了这个账本，警方所有的调查便都有了方向。
    凌霜看着账本上的名字，有几个是她酒吧的服务员，包括那个吴康，还有一些名字她也没见过，应该是酒吧以外的人。
    并且，没有梁丹丹。
    凌霜给霍严拨通了电话。
    “霍局，上次我跟您提过的梁丹丹，调查的怎么样？”
    霍严说道：“我调查了梁丹丹的背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段时间一直派人监视她，也没有发现什么情况，现在有两种可能，要么，她就是清白的，要么，就是她的上级猜到她可能会引起怀疑，暂停了她的行动。”
    “她这段时间的消费情况怎么样？”
    “自从她跟了唐彦以后，吃穿用度就上了一个很高的档次，后来和唐彦分手以后，又傍上了孙世安，她现在住在一套高级公寓里，还买了车，浑身上下的名牌，反正消费水平不低。”
    凌霜皱了皱眉：“她跟唐彦的时间不长，孙世安世间更短，他们会给她这么多钱？”
    霍严想了想，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说道：“我去查一下她的资金往来？”
    “嗯。”
    挂断电话，凌霜又看了一会儿韩毅发过来的资料，才关上电脑。
    今天，她要做一个贤惠的女朋友。
    凌霜走进厨房，开始大展拳脚。
    一个小时后，凌霜拎着一个饭盒走了出来，换上衣服，出门，打车去了纪安集团。
    上次来过这里之后，凌霜留了陈默的电话，这次提前给他打电话，特意叮嘱他不要告诉纪宥辰。
    陈默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当然要配合自己未来老板娘给老板带来的惊喜。
    凌霜跟着陈默，通过纪宥辰的私人电梯上了楼，再次面对秘书处那几个人炙热的眼神，凌霜比上一次坦然了一些。
    “凌总，纪总今天心情可能有点不太好。”陈默提醒道，早上纪总让他把那两个人请走的时候，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嗯？怎么了？”上午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
    陈默有些犹豫地说道：“就是……公司上的事情。”
    “哦，我知道了。”
    凌霜说完，便推开纪宥辰办公室的门。
    纪宥辰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正在低头看资料，看不出喜忧，听见脚步声，才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