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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未一向不愿自称为“本宫”或“臣妾”,明明一个字便可以搞定的事儿,非要说两个字,累的慌。
    不过如今看来,偶尔说说还是可以用来唬人的。
    晚昭仪的脸色变了,她知晓此事若是闹到了皇上那里,她没有半分胜算。
    眉眼里的气势降了几分,可又不甘心就如此认命,看着花未的眼神越来越不善,有了几分疯狂。
    “皇后这是仗势欺人!”
    这几句成功让花未脸上的笑意褪去。
    不过看似底气十足,花未却瞧见了她眉眼里闪现的退缩,估计说这句话都是强撑的。
    不管晚昭仪是何意,她不高兴了。
    “本宫不得已毁了圣物,那也是因晚昭仪非要此花,本宫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成全你罢了,可是依晚昭仪方才之言,看来这恩晚昭仪也是不打算承了。”
    花未的眉眼突然冷了下去,“既然如此,那也不必糟蹋这花了,晚昭仪妹妹就继续禁足吧,等哪一日昭仪妹妹会赏花儿了,懂感恩了,再解禁吧!”
    闻言,晚昭仪只感觉浑身失力,脑海里就漂浮着两个字——禁足。
    脸色苍白,晚昭仪猛地摇头,“不,你不能禁足我……”
    她不想被禁足,何况,还是被这个曾经她不屑一顾的皇后禁足,晚昭仪怎么会甘心。
    越想越不甘,越想越疯狂。
    晚昭仪突然抬眸看向花未,眉眼狠戾,“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禁足我!”
    花未被这话逗笑了,“不才,区区皇后罢了。
    “你不能禁足我。”
    晚昭仪突然对着花未大喊。
    哪知,花未却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并未回应她。
    见状,晚昭仪眼眶发红,突然嘶喊了一声,“啊……”
    随后,便见晚昭仪突然拔下头上的发簪,猛地朝着皇后娘娘冲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
    千钧一发之际,在场的都是些宫女太监,竟然没人反应过来。
    晚昭仪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花未眉眼一凝,一把抓住晚昭仪拿着发簪意图刺向她的手,另一只手控制住她的另外一只手,禁锢了她的动作。
    动作被制止了,晚昭仪手上蓄力,用力想将发簪刺向花未。
    晚昭仪的力道不过加大的一些,花未便向后退了一步,瞳孔猛地放大,她忘了,这副身子没有力气。
    此时对阵已经发疯的晚昭仪,花未有些招架不住。
    好在周围的宫人反应过来了,几名太监忙是上前钳制住了晚昭仪。
    晚昭仪用力挣扎,眉眼死死地盯着花未,手上的发簪越握越紧,“放开本宫,让本宫要杀了她。”
    “放开本宫。”
    花未微蹙着眉,方才太监拉开晚昭仪时,发簪不小心在左手背上划了一道血痕。
    虽然没太大痛觉,却冒了些血丝。
    香兰瞧见了,此时她也回过了神,忙是走上前去,惊呼出声,“娘娘。”
    花未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必大惊小怪。
    而后看向了晚昭仪,眉眼薄怒,“晚昭仪,本宫若是没有记错,谋杀皇后,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确定你要杀了我吗?”
    话音落下,便让已经疯狂的晚昭仪突然安静了,神色渐渐恢复平静,却涌上了恐惧。
    “我……我……”
    晚昭仪脸色苍白,手上的发簪突然掉地。
    “不是的……不是的……”
    “我只是恨你,若不是你,我就不会被降为昭仪,也不会惹皇上不喜,我只是恨你,恨你……”
    晚昭仪失神般的不停地喃喃自语。
    花未冷眼看着她,一言不发。
    晚昭仪低喃了几句,突然抬眸看着花未乞求:“皇后娘娘,臣妾错了,臣妾错了……求您饶了臣妾……皇后娘娘……”
    晚昭仪猛地跪在地上。
    见状,花未脑门有些疼,淡淡开口。
    “所以晚昭仪如今是要回宫禁足,还是要继续留在这里杀了我?”
    闻言,晚昭仪猛地抬眸,颤声道:“禁足,臣妾禁足。”
    “皇后娘娘,臣妾……臣妾方才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冒犯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要怪罪臣妾,不要……”
    晚昭仪低声乞求。
    “你走吧。”
    花未轻声道,眼神却已经从晚昭仪身上移开了。
    随后转身,先她一步离开了。
    路上,花未接过香兰手里的帕子,擦了擦手背上冒出来的血丝。
    香兰担心的眼眶都红了。
    “娘娘您没事吧?”
    花未侧眸看了她一眼,安抚道:“没事。”
    不过一道小痕罢了。
    香兰吸了吸鼻子,“那娘娘,您就这么放了晚昭仪?”
    这话倒是让花未的步子顿了顿,“不想放。”
    她一向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放着这么一个想杀她的人在身边,她又不是傻。
    “那您……?”香兰疑惑。
    花未叹了声气,无奈道:“可谁叫我怜惜美人呢,下不去狠手啊!”
    香兰:“……”
    看着香兰欲言又止的模样,花未笑了笑,神色逐渐陷入深思。
    晚昭仪方才的那些话在脑海里回旋。
    在花未回宫的路上,便遇见了正往御花园赶的皇帝。
    迎面来的人气息强势,颇有一股来势汹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