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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害怕满怀希望的进去,见到的却不是他的晚晚。
    如果里面那个不是他的晚晚,他又该怎么办呢?
    光是这样一想,宋岑就觉得心慌,那种失去一切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让他觉得难以呼吸。
    良久。
    他终于抬手,放在把手上,沉如千钧的旋转,推开了病房门。
    病床旁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听到动静,抬头往门口一看。
    “你是……”
    巩琴诧异地道。
    宋岑喉结微微动了动,“伯母你好,我叫宋岑。”
    他没有敢第一时间将视线投向病床上,而是彬彬有礼的对着中年女人打招呼。
    “哦。”巩琴觉得面前这年轻人有两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你是来……”她看了眼病床上的女儿,疑惑的话没有问出口。
    终于,宋岑艰难地将目光一分一分地转向病床。
    纯白色的病床旁边有一台新型心率检测仪器,右边是一台体征指标显示仪,在安静的病房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悬挂的吊水瓶输液管一直延伸连向一只白净纤细的手腕。
    那只细到骨感的手腕上有着细细密密的针眼,一看就是常年输液扎针留下的痕迹。
    手腕的主人,是一个戴着氧气罩身上插着几根体征检测管子的皮肤苍白的女孩,看起来只有二十岁的样子。
    她双眼紧闭,唇色泛白,一只手叠在腹部,另一只被摆放在身畔插着输液针管,看起来毫无生命迹象,只有心率监测仪上微弱的心跳显示她还活着。
    宋岑呼吸一窒,感觉整个人眼前一嗡,站立不稳,神色失态地走向床畔,朝她伸出手去,不可置信的呢喃,“晚晚……真的是你吗?”
    巩琴见状,下意识‘哎’的制止了一声,可等她看见宋岑那个神情,微微一怔,竟忘了起身阻止。
    “晚晚……”宋岑将她双手抵在额头喜极而泣,他感受着她的体温,尽管她的手很冰凉,但那微弱的脉搏却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现在在他面前的,真的是一个活着的,人类晚晚!
    “年轻人,你这是?”巩老师忍不住拉开他,认真打量他一眼,确定他不是自己以前的某个学生,也不是晚晚的朋友。
    宋岑红着眼眶,站起来,对巩老师道,“伯母,我是晚晚的未婚夫,她的手术安排好了吗?”
    巩琴惊得张大了嘴,“未,未婚夫?”
    ……
    倪晚的手术安排在三个月后的中旬,由中科医院的脑神经科主治教授亲自操刀。
    巩琴和宋岑两人连续在病床前守了三个月。
    卢管家和曹姨也经常来医院探望。
    这三个月里,宋岑将奥勒的国际业务全部交给了埃伦打理,成为了奥勒的执行总裁,晚星系统也在成功发行后大获成功,提拔了几名能干的年轻人分派各部门,星云团队的成员都成了拥有晚星系统原始技术股的人,闲不住的几个家伙又组建了一个新的开发小组搞起了其他的项目研发。
    秦槐自从退位后身体就不太好了,秦可儿虽然不甘,但也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后来同言家的公子相亲后,据说已经在筹备婚事了。
    孟康辉自从上次被宋岑狠狠揍了一顿后,从奥勒辞职,就不知道去了哪儿。
    至于倪朴倪教授。
    他因将功折罪,上次回来将一切安排好后,又被国安X组织的人调走了。
    这期间,宋岑陆陆续续将他和倪晚认识的过程告诉了巩琴。
    “原来是这样。”巩琴哽咽道,“怪不得,那时候我在纽约街头见到一个跟女儿身影一模一样的女孩,真的是你们。”
    做完手术,医生对他们道,“手术很成功,但病人什么能苏醒,这个就要看她自己了,陪伴家属要密切观察她的情况,有什么异常随时叫我们。”
    那一天。
    阳光和煦,天空很蓝。
    巩琴去了检查科拿检查报告。
    宋岑将新买的鲜花剪了两只最娇艳的康乃馨插进床头的花瓶里。
    病床上的女孩手指微微一动,蝶翼一般的睫毛颤了两下。
    床边的男人没有察觉,仍旧在给花瓶换水,这三个月,他每天都会给床头的花瓶换鲜花换水,换完后再挑一本有意思的书坐到床畔,读给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听。
    今天,他要读的是《简爱》。
    换完水后,他拿起柜子上的书,坐了下来,翻到书签标记的地方,低沉轻磁的嗓音缓缓念了起来:
    “不管你是如何期待,也不管你是如何惧怕,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临了,刚刚升起的橘红色的阳光,把窗外的树木、草坪,染红了。早晨七点……”
    “请问,……你是哪位啊?”
    宋岑念着念着,被一道虚弱的声音打断。
    他浑身一僵,蓦然抬头,手中的书啪地掉到了地上。
    “晚晚……”
    第53章
    两人的再次相爱,超级甜甜甜(一)
    女孩的眼睛明净清澈,纤长的睫毛微微煽动,眼里带着一丝茫然和疑惑看着宋岑,在病房里环视了一圈,确定了自己在哪儿。
    她刚醒来,十分虚弱,手腕上插着输液的几根针头,青色的血管在她白皙的皮肤里清晰可见。
    那只细瘦手腕因常年累月的医药输液和卧床,瘦得几乎一折就能断,看得人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