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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一句话叫做万变不离其宗,但是,变化太多的话,还是会让人十分的头疼,甚至对于难以招架。
在余念那又快又花样多的镰刀挥动之中,虽然有很大一部分都被大侍卫长给拦住了,但是,还是有一小部分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对方的身上。
不过几个回合之间,大侍卫长在如此快速又凌厉的攻击之下,非但没有找到任何还手的可能,还在身上留下了大大的伤口。
对方穿的是板甲,这种盔甲比锁甲的防御力更高,所以几个回合之后,余念在对方身上留下的伤口基本上都是手臂、腿部这些四肢上面。
至于对方的面部、颈部、胸腹部、甚至是背部都因为大侍卫长不断的用手中的盾牌的防御之下根本无法攻击到。
再一次攻击之下,余念收起了手中的镰刀整个人朝着大侍卫长跳了过去,大侍卫长以为余念又要朝着自己挥动镰刀,连忙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盾牌挡住了头部,可是却没有想到却只是听到了一声闷闷的响声,便再也没有了攻击。
寂静。
瞬间就消失了所有的声音,只剩下了一片凄冷的寂静。
这种寂静非但不能给人任何的安全感,反而让人毛骨悚然,当然,大侍卫长自然不会毛骨悚然,但是他也不会单纯的认为刚刚还在像是疯子一样朝着自己不断攻击死神会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她肯定是躲藏了起来,只是她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
大侍卫长举着手中的盾牌,一边保持着防御的姿态,而另外一边则是非常谨慎的的观察着四周,想要找到对方在刚才的一瞬间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战斗经验这个东西有时候就等于开了一个挂,一旦有丰富的战斗经验的话就等于有了比一般人对于战场更多的上帝视角。
大侍卫长不断的回忆刚才最后一下落在自己盾牌上闷闷的力道,这个力道比起原本的挥动着镰刀的力道并没有重,反而轻一些,再结合着那声音,大侍卫长轻而易举就断定出来最后一下落在他盾牌上的是对方的双脚,对方是借助自己的盾牌当成一个弹跳的场所,然后跳到另外别的地方去了。
站在原来的位置上,大侍卫长轻而易举就划出了余念刚刚在战斗的最后一下跳离的位置,他不断的朝着那个方向搜索,连任何一个席位的角落都不跟放弃。
就在大侍卫长还在不断搜索余念身影的时候,余念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他的身后。
如果换一个人,如果余念没有装备上隐匿这个技能,很可能今天余念就要被大侍卫找到了,只可惜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这件事,事实上,当余念借用盾牌当做跳板之后,她就打开了披风上的隐匿,利用十五秒钟的隐身时间,快速的朝着大侍卫长的身后冲了个过来。
尽管隐匿之后的速度只有百分之五十,但是,对于余念说足够了,所以,在十五秒中一过,她正好就站在了大侍卫长的身后,而且手中的镰刀已经高高的举了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她当然想要一下子砍掉对方的脑袋,但是,大侍卫长的头盔和一般侍卫的头盔是不一样的,他的头盔像是一个铁桶一样,毫无缝隙,将大侍卫长的脑袋还有脖子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余念并不觉得在有这样严密防护的状态之下她砍下头颅的几率基本为零。
既然如此,她不会勉强去尝试,毕竟像是这种反击的机会只有一次,她必须要在这样的机会中为自己找到最大的获利。
而对于现在的余念来说,最讨厌的东西莫过于对方的那个盾牌了,这个盾牌就好像是长到了大侍卫长的手上,想要让他把盾牌丢开根本不可能。
所以,余念这个时候出现在大侍卫长的身后的目的只有一个。
她的动作极快,她的目标极为的精准,不过一瞬之后,她手中的镰刀就直接勾住了大侍卫长左手的肘部。
大侍卫长只感觉身后忽然之间出现了什么,其实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出来,但是就是有一种难以描绘的危险一下子就爬满了他的脊背,当下他就朝着身后转身,随后挥动着手中的盾牌朝着对方的猛的攻击过去。
可是就在下一秒,甚至连一秒都没有,大侍卫长却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只看见原本好好的左手就像是雪山崩塌了一样缓缓的掉落了下去,随着左手其掉落下去还有那面伴随着自己无数年月的盾牌。
当时当下大侍卫长并没有感觉丝毫的疼痛,他这个时候感觉到的恐怖、不可思议都一股脑的朝着他的大脑冲过来,不过没有等到他回应过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排山倒海般的疼痛就将他整个人统统包裹住。
“啊!”大侍卫长一把就捂住了自己的左手凄厉的大叫一声,连连倒退几步之后,他才看清楚,那连着盾牌一起掉落在地上的残肢确实是自己的。
鲜血,像是喷泉一样喷了出来,将神台的地面上瞬间就染红了。
“出了什么事情!”中心教堂虽然说是庞大的教廷的最重要的教堂之一,但是它的面积并不是很大,所以在一楼厮杀的两个人发出的声音其实二楼都可以听得到,一开始,白衣主教对于这种打斗声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估计着应该是教廷侍卫和入侵者对上了,但是,后面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让他忽然之间心中有些不安,于是他从到祷告室里面走出来,朝着外面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