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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人鱼公主为了保护自己还有孩子就跟飞龙王进行了输死的搏斗,当最后的接过其实是两败俱伤,虽然飞龙王死在了人鱼公主的手上,但是人鱼公主自己也没有占什么便宜,回到了大海之后,很快就因为重伤而死掉了。
    至于飞龙湾自然而然也是被屠杀殆尽,只留下了小猫三两只,而人鱼一族也收到了重创,在加上海巫妖的诅咒,他们非常繁多的种群数量一下子就少了很多,这让人鱼不得不收起平时张扬的样子,全部龟缩到了海底,休养生息。
    直到最近几年,种族里面的数量提高了才再一次恢复了跟人类打交道的情况。
    关于人鱼这边的描述还有人类的描述,从表面上有很多矛盾的地方,但是撇开两边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说话的主观意识,从客观上看,其实两边描述的事情基本没有大的出入。
    “那个孩子呢?”
    不过,无论是从人鱼的描述还是从人类的描述上,都没有提及这个故事中最为重要的东西,就是那个孩子。
    按道理来说,这个孩子的存在应该是非常特殊的,他的父母是两个不同的种族,而且这两个种族又相互屠杀,按照一般故事的狗血程度,这种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应该非常的痛苦,而且励志又逆袭。
    可是,奇怪的是,没有这个孩子。
    “什么孩子?”人鱼描述完这个故事,自己都还沉浸在这个故事的悲壮之中,冷不丁被余念问了一句,她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眨巴着那双大海一样蔚蓝的眼睛茫然的看着余念。
    “飞龙王和人鱼公主的孩子,那个孩子去哪了?是被你们人鱼杀了?还是被人类杀了?还是去哪了?”余念觉得自己的耐心真是不错,她笑眯眯的看着对方,给对方提供了很多个故事应该发展的方向。
    人鱼哦了一声,终于想起了什么,随后她摇摇头:“不知道啊,没有人见过这个孩子的踪迹。当然不会是人鱼杀的,你要知道人鱼一生能繁衍的后代是有数量的,对于人鱼公主这么高贵的身份,不要说她剩下的是个混血的孩子,就算是她剩下的是个人,人鱼也会把他带回来的,但是,并没有,那就说明孩子不在人鱼的手里面。”
    “至于杀掉也不可能,人鱼对于自己的种族后代是十分看重的,绝对不会动手,更何况那是人鱼公主的孩子,她不会允许别人碰她的孩子的,如果她能忍受别人碰她的孩子,想来她也不会杀掉飞龙王。”
    是这个道理,这样说起来,人鱼的这边的逻辑才能通顺。
    不过,人鱼显然对于飞龙王的怨气很重:“其实道理不是很简单吗?这件事肯定是飞龙湾的人类做的,人类是最狭隘最自私的生物了,他们绝对不会忍受这种孩子存在的,所以,绝对是人类做的。”不过说完之后,她又意识到面前捏着自己小命的好像也是人类,于是赶快找补:“当然,我没有说你们哈。”
    谁说人鱼单纯来着,明明前面这条人鱼也是挺奸滑的。
    望着面前的人鱼,跟刚才的倨傲相比,被揭穿了身份的她显得随和低调多了,大概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落在了人类的手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她连脸上的笑容都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谄媚在期间。
    “你的故事都已经说完了吧。”
    好不容易余念开口说了结束语,人鱼的眼睛当下都已经亮了起来,她看着余念点头如捣蒜,那殷勤的态度和人鱼高冷的人设其实差距挺大的,虽然她没有开口,但是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其实都在叫嚣着,什么时候可以放我离开啊?
    可惜的是,她这个愿望注定是要落空的,望着人鱼那殷勤的模样,余念的唇角缓缓的勾起了一个弧线,然后只听到她说:“只可惜,我要说抱歉了,你想要离开是绝对不可能的。”
    人鱼很显然对于这个结果显得很震惊,她瞪大了眼睛,瞬间连下颌两边的鳃也张开了,从里面探出了厚厚的骨刺,嘴巴也大大的咧开了,露出了如同钢钉一样的牙齿。
    就在这一瞬间,面前的这条人鱼已经从一条温柔漂亮可亲的尤物变成了面容可憎的吃人怪物,她凶狠厚重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面翻滚出来:“你们竟然说话不算话!我要吃了你们!”
    不等她发作,修离的朴刀已经压在了她的颈边,只要她稍微的动弹就会身首分离。
    “很愤怒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们人类都是无耻卑鄙的东西?”
    人鱼又重新恢复成为了最初的样子,她怒视着余念,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她浑身上下的每块肌肉都在对于余念自我评价表示肯定。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平时你们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吃到的食物,这一次却损失这么多的种族?”余念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人鱼,她脸上的笑容四平八稳,根本就看不出来除了笑容之外的任何情绪。
    虽然因为余念的出尔反尔让人鱼非常的愤怒,但是她还是长着脑子的,在余念提出了这个问题之后,她微微的一愣,很显然,这个问题被提出来之后,也让她十分的费解。
    “还想不明白吗?我们是猎人啊。我们是被船长专门请来猎杀你们的猎人。”似是而非的谎话对于余念来说根本就是张口就来,根本就不用通过大脑,她态度自然,完全不像是编出来的。
    修离抬眼看了余念一眼,随后又垂下了眼睛,唇边缓缓的勾出了一个了然于心的笑容,沉默不说话,倒是一边的帘卷西风震惊的连嘴巴都合不上了,他一动不动的看着余念,心里不断思考着是不是他和这两个人接到的任务不一样,怎么会多出了一个船长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