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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门刚关上林妈就从厨房里出来,往外探了探脖子,没发现宋飞瑶,心生疑惑的出了大门又瞧了一眼。
    十分钟后。
    林妈看到下楼倒水喝的沈轶,问:“沈先生,宋小姐回来了吗?”
    沈轶听着倒水的动作一顿,眉头蹙了蹙:“她还没回来吗?”
    林妈摇了摇头:“我一直在一楼,没瞧见人。”
    “哦。那快回来了吧。”沈轶心不在焉的说着,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一口凉水让他脑子顿时清醒了一下,从后湖走回来再慢也只要五分钟,这都十几分钟了她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而且,今天她貌似是第一次出门……
    “砰”!
    沈轶重重的将杯子放下,问林妈:“她早上为什么出去了?”
    “文昊刚走,她就突然冲出去了,连饭都没吃。”
    话音刚落沈轶也直接冲了出去,任由林妈在后头喊“怎么回事”都没回头说一句话,心里突然浮起一抹担忧。
    刚刚在后湖,那疯子不会又掉进去了吧?
    想到那日她溺水的场景沈轶不由得加快了步子,没想到刚到后湖的边界就看到一个人,远远看过去一袭红衣在绿叶里,很扎眼。
    那打扮一看就是宋飞瑶,看到她平平安安的站着心里松了一口气,脚步也慢了下来。
    远处,宋飞瑶顶着烈日走的口干舌燥,面颊也红扑扑的,就在她快绝望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的沈轶,心下一喜,终于走对了,不枉她走了这么久啊。
    看到亲切的人宋飞瑶就快步过去,面颊挂着笑,在沈轶面前站定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扑到了他怀里,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喉咙很干可她还是坚持着开口,声音低低的,“妾身就知道夫君会来找妾身的。”
    沈轶身子一僵拨开她的手臂,嘴硬:“谁说我是来找你的,我……我是,是去拿画板的。”
    “妾身和夫君想的一样。”宋飞瑶笑了笑从地上提起那些画具,邀功似的说:“妾身都收回来了。”
    她不知道那些东西怎么收,所以收的有些乱,不过东西都齐了,就连那张废弃的画都被她收回来了。
    阳光下宋飞瑶笑得干净纯粹,脸颊飘着不正常的红晕,说话也娇娇柔柔的,沈轶一看心下不正常的跳动了一下,当即从她手里抢过画具,口是心非的说:“又没让你收。”
    “没事,夫君再跑一趟倒不如妾身顺手带回来。”宋飞瑶说的很轻松,殊不知她迷路后弯弯绕绕的走了好一大段的路,现下脚都磨破了,硬是忍着疼不说。
    “回去吧。”沈轶面色冷冷的,说完就转身走在了前头。
    见到沈轶后宋飞瑶刚刚强撑着走路的毅力也没了,脚上的疼痛感也瞬间放大,看着前头的人走了只好一瘸一拐的跟上,脚上虽然疼可是心里暖,就算他不认她了也依旧会担心的来找她,这样就够了。
    不,还不够,她心里还贪心的想要他,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认她的,一定。
    宋飞瑶走路本来就慢,脚上一伤走得就更慢了,原本还在离沈轶一米的距离跟着,没一会儿就落下了一大段,这样她又着急的去追,导致脚上的伤更加严重,最后没忍住痛呼了一声。
    闻声沈轶神经都像被拨动了一般,一回头就看到落下的宋飞瑶,几步过去搀住她,“怎么回事?”
    “脚。”宋飞瑶没再忍着开口小声的吐了个字。
    她的衣裳很长遮住了脚面,沈轶也没好意思去掀开她的裙摆看看脚的情况,看她柔柔弱弱的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去,还连累他在太阳底下晒着,最后干脆把她打横抱起。
    宋飞瑶惊呼一声,手臂赶紧搂住他的脖子,抬头惊讶的望着他,头顶的光线有些刺目她微微眯起眼睛,眼里只有他甚至整个世界都只有他。
    被他抱着双腿瞬间解放,疼痛感也弱了不少,双腿轻轻的晃着带动衣裙也柔柔的飘着,像是股风吹来带着清甜的气息。
    走几步之后宋飞瑶突然想起一个事情,说:“妾身的衣裙脏了,会把夫君的衣服也弄脏的,夫君还是放妾身下来吧。”
    沈轶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衣服脏了就脏了反正回去又得换衣服,他没理会继续走着,脑海里突然想起称呼的事情,知道她还执着的认定他是她夫君要她改掉这个认知也困难,不过为了避免误会换个词比较好。
    “以后别再叫我‘夫君’了,这里不是这叫的。”
    “可是夫家是天,直呼姓名是暨越。”
    “那你就换个词。”沈轶没想到她脑子里的阶级意识也这么强。
    “换个词?”宋飞瑶仔细的琢磨了一下,片刻后眸光一亮,“不如唤郎君?”
    沈轶:“……这有区别吗?”
    “那叫沈郎君?”
    “把‘君’字去掉。”
    “沈——郎?”宋飞瑶一字一顿的说着,眉头蹙了蹙,“可是这样也太生疏了吧。”
    “不生疏。”这是他能承受的最低限度了,“以后就这么叫,也别妾身妾身的称呼自己了,用‘我’。”
    “这不合规矩。”
    “这个世界就是这个规矩,人人平等,你该学着适应了。”沈轶轻轻颠了一下避免她滑下去,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你太瘦了,想吃什么直接和林妈说。”
    宋飞瑶愣怔了一下,她明白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规矩,既然到了这里就该学着去适应,可是她有一事不明,问他:“女子身量纤细不是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