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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出奇的黑,倒是沙发那儿有光亮,背着光看不清是谁在那,她一点思索都没有直接开了灯,下一秒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她看到了什么?
    大半夜的这两货不睡觉跑客厅亲热!咦?空气中为什么还有红花油的味道?谁动了她的药箱?
    不对!这不是重点!
    “你们是在……”
    对于灯亮两个人都是没有任何的防备,伸手遮了遮刺目的光线,视线刚恢复就听到了不远处的马欣的声音,两个人齐刷刷的看向她,而后又四目相对的躲开了。
    宋飞瑶紧张的站起,看着沈轶不敢先开口说什么。
    而他则在宋飞瑶起身的瞬间换了个位置,坐在了沙发前的小凳子上,一米八几的人坐在五十厘米高的凳子上还真是不协调,面色也有些尴尬。
    他刚刚只是想逗弄一下宋飞瑶,完全没有想到马欣会突然出现,这下玩崩了。
    看着迅速分开的两个人马欣瞬间就清醒过来,眉眼一弯狡黠的笑着,“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我消失,立刻马上。”
    语音刚落马欣就转身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这一声像是定心丸一般让两个人都暂时松了一口气,他们不知道在这一刻他们都心照不宣的选择沉默而不是解释清楚,倒真像小两口热络被旁人撞见了似的。
    不过还没等两个人彻底松一口气门又开了起来。
    两个人一头雾水的看着马欣,她又想做什么?
    后者无害的笑了笑,脚步缓慢的挪到开关处,“我不是有意要打扰的,我就是想起来灯没关,我关了就走啊。”
    说完客厅所有灯都熄灭,包括那盏沈轶开的夜灯,四周灰暗的瞬间马欣又脚底抹油的溜了,只剩下那一声关门声告诉他们这次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灰暗的空间里沈轶只能凭借窗外投进的微弱的光来辨认宋飞瑶的方位,他将手里的红花油放在桌面上,起身看着面前的黑影,“去睡吧。”
    没有任何的回应。
    他十分确定自己面前的黑影就是宋飞瑶,可为什么这么近的距离和她说话都没反应,是他刚刚说得太小声了?
    沈轶以为是自己的缘故又重复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反应。
    他不耐烦的伸手抓住宋飞瑶的手臂,还没开口说她就感觉到她不对劲。
    整个人浑身发抖不说还冰凉异常,接着就蹲在地上不起来,他松开手赶紧把灯开起来,凑近一看,吓了一跳。
    宋飞瑶脸色发白,额头都是细细密密的冷汗,蹲在地上手臂就顺势紧紧的抱着双腿,眼圈红红的满目惊恐,像是受了惊吓一般。
    对于突如其来的状况沈轶有些无措,他刚刚明明只让她回去休息,一没吼她二没骂她三也没怪她,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宋飞瑶!你怎么了?”沈轶凑近,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正常体温,“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沈……沈,沈郎……”宋飞瑶双目有了点聚焦,借着头顶的光看着面前的沈轶,想扯出一个笑容给他让他别担心,可是脸就和僵住了似的一点表情也没有,语气轻的好似羽毛,“我又想起了昨天看到的,就在灯熄灭的那一瞬间,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一幕,光线刺目又骤然坠入黑暗,接着就……”
    宋飞瑶突然顿住,猛地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胡说八道的!”
    “说下去。”沈轶猜到了她说的事情不一般,神色冰冷,眼眸深幽。
    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从她出现在后湖开始就有太多的疑惑困扰着他。什么大周,什么太子妃,什么陷害致死,把自己的来历说的玄乎又离奇,起初看她可怜勉强留着,可是三番四次的出事,每次出事都那样的诡谲,他还怎么敢留她?
    宋飞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事情会让沈轶陷入无止境的猜疑,缓了缓情绪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应该只是噩梦而已,不必见怪的。”
    “梦?”沈轶满脸不信的盯着她,步步紧逼,“这几次失踪你都归结于梦!如果是你在做梦,那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你失踪了?而你又在消失的时候做了什么?”
    “沈郎……”宋飞瑶害怕的看着面前的人,想解释又不敢,毕竟那样的事情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她矛盾着始终不敢把那件事情继续说下去。
    “你到底说不说?”沈轶冷着面,语气轻缓又饱含利剑。
    宋飞瑶吓得连连后退,最后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害怕的蜷缩在一起,长发掩盖住了她惊恐害怕的面容,她声音颤抖的说:“杀人了,是在杀人!不,是杀鬼夺魂,还有血一样红的彼岸花……空气里没有血腥味,只有女人的尖叫声,尖细的叫声……”
    那夜像是有血蒙了眼睛一般,她看到黑暗里两个人身影站立对峙,光亮全是红色,从天降下的就是彼岸花细长的花瓣,接着一个红色的亮点钻进她的眉心,她陷入黑暗,只能听到脑海里轻飘飘的传来一句话:替我好好活着。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公园里,她走出公园后问了好些人才找了回来,这才知道过了一天了。
    宋飞瑶说得很混乱,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越说身子越抖,像是有亿万的寒气钻进她每一个细胞一样,可怜的让人心疼。
    沈轶没有想到会逼问出这个,愣怔了许久才把宋飞瑶无逻辑的话理清楚,虽然听起来有些离奇虚假,但是看她这幅模样也不像是在撒谎,心下勉勉强强的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