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就她，把她头发弄一下，要和我这个差不多的，姜潼看着舒心一些。”
    “姜姐也不嫌麻烦。”来人发了句牢骚。
    “精致的人你不懂。”助理说完就看向宋飞瑶，“你别担心，小艾的动作很快的，不会耽误你学习的。”
    说完助理又转头出去，动作迅速也不知道在急什么。
    小艾梳着高马尾带着口罩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能瞧见一双无神的瞳孔，助理出去以后就不客气的把宋飞瑶摁回椅子上，拿起梳子准备给她做头发。
    宋飞瑶透过镜子看着她，见她不亲近一句话都不敢说，安静得像个娃娃。
    估摸着过了五分钟左右小艾就停下了动作，说：“好了，去找姜姐吧。”
    宋飞瑶慢一拍回神只看到她离开的背影，再看自己的模样的时候惊诧了一秒，下一秒脑海里跳出了“洋娃娃”这个词。
    傅听白以前提到过这个，还举例了Lolita的衣服，她当时就是看了那些精致的衣服心里才种下了要做服装的种子，现在再看看自己的打扮果然不负自己选的这条路。
    虽然脱下了繁重的长衫不太习惯，但是如果是换成这样似乎也能接受一些，不轻盈秀丽但也不失可爱。
    宋飞瑶看着看着突然想起正事，急吼吼的起身，踩着小皮鞋出去，找到助理后就去了教室。
    姜潼一把扇子扇得起劲，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呼了一口气，“终于来了，换个衣服还磨磨唧唧的。”
    宋飞瑶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一眼助理，后者也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
    “你们上课，我去打板师那里看看新图的板怎么样了。”
    助理说完就麻溜的走了，门关上的瞬间宋飞瑶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紧张得四肢都僵住了，呆愣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姜潼身上。
    “过来吧，我先给你讲讲一些基础的制版和衣服原型的画法。”姜潼说完才转身看她，一秒的惊艳，下一秒回归镇定，“你似乎很紧张？”
    “初次见面，难免……”
    “我叫姜潼，我不喜欢拖拖拉拉的人，也不想做任何浪费时间的事情，包括说废话。”姜潼视线一凝，“你如果还立在那里的话就别再想动了。”
    宋飞瑶一听便挪动脚步走近一些，姜潼见此状直接开始讲自己的内容。
    “服装远远不是画一张设计图那么简单，你可以不会制版但是一定要会立裁，要会立裁就必须知道人体该量那些数据。”说完姜潼就拿出一个软尺，“用这个量肩宽、胸围、腰围、臀围、臀长、胯宽……我给你演示一遍，一会儿你来帮我测量……隔着衣服普通测量的时候都要留出两个指头的松量，我们现在穿的衣服都偏厚，还有装饰品可以不用留松量……”
    姜潼边说边开始操作，宋飞瑶一边听着一边努力的理解每个词大概指的是什么位置，姜潼上手量的时候还会躲开，被她吼了一声后完全不敢说话，紧张的同时又要记她到底是什么量的，在还没记清楚的时候姜潼就把软尺放在她手里。
    “到你了，测量好把数据记下来，我再告诉你衣服原型版的数据和公式是多少。一般我们都是用160/84A的标准数据，如果你要给自己做衣服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数据代入公式，明白了吗？”
    宋飞瑶拿着软尺一脸懵的看着姜潼。什么原型版、数据、公式？这些到底是什么？还有，代入要怎么代入？对了，刚刚她测量了几个地方？
    一时间宋飞瑶陷入迷茫，拿着软尺无助的看着姜潼。
    后者背对着她带着宋飞瑶给她测量肩宽，见许久身后都没有动静，疑惑的转头看着她，“你还在等什么？发呆软尺就能主动给你数据了吗？”
    “我……你说得有些快，我记不住那么多。”
    姜潼：“……”
    这么笨的人沈轶怎么不提前说？教起来真费劲。
    姜潼心里发着牢骚，伸手指着自己的两肩，“肩点测量过后脖颈这个凸起的骨头，量弧线，明白了吗？”
    “嗯……也许吧。”宋飞瑶心里没底的点点头。
    “那你还不动手。”姜潼不耐烦的转过身去，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样的人跟苏寄凡简直没法比，沈轶是眼瞎了吗？
    ……
    傍晚。
    下班时间一到沈轶就麻利的关了电脑，起身拿着自己的外套离开了公司，亲自开着车去接宋飞瑶。
    后者在经过姜潼一天的教学后彻底疲倦了，出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懒得换，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沈轶看到宋飞瑶的这身打扮吓了一跳，脱下外套绕着她的腰紧紧的系上遮住她露出的腿，不悦的看着她：“怎么把自己衣服换了？换穿成这样？”
    宋飞瑶低头看了一眼被遮住的腿，扯了个笑容看着沈轶，“是姜潼让我穿的，里面的打扮都是这样，说是统一。”
    “没有雄性吧？”
    宋飞瑶愣了一下，扑进沈轶的怀里，疲倦的摇了摇头，“没有，都是女孩子。”
    “那就好。要穿换个长的，天气渐渐冷了，会着凉的。”沈轶说着就赶紧让她上车，从后座又拿了个毯子盖在她的腿上。
    宋飞瑶没有反抗，背靠着椅背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沈轶上车后正准备问她今天学得怎么样的时候就发现宋飞瑶侧着头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