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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太清再次谢过宇文林,表示她伤好就会走的,不会影响他的。
宇文林似乎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姑娘有些意思,他笑笑不语,体贴关好门出去,吩咐丫鬟好好伺候她。
屋子里面,瑾太清目光既复杂又得意。
宇文林,她前世的丈夫。
他对她很好,却因一场叛乱谋反死于时戎的刀下。
她跟着宇文林,也受到了牵连,被一些士兵欺负,这一世,她不会重蹈覆辙的。
瑾太清想罢,才安心睡下。
宇文家世代戍边,守着楚国的边疆,算是赫赫有名的功臣。
年轻一代中,唯有一个孙子辈,那就是宇文林。
他算是得天独厚了,自身优秀,年仅二十就立下许多战功,晋升为将军之位,和一些前辈处于同等高度,可谓是一个让人瞩目的年轻男子。
再见过皇帝后,宇文林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上门说亲的人络绎不绝。
仅仅两三日,宇文府已经是热闹非凡了。
但正主却时常不在家中,让家中长辈也是没有办法,说亲又不同意,整日出去不见人影。
宇文林和瑾太清在一起。
他这几日更加了解这个谜一样的女子,胸中有丘壑,对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主见。而且貌美异常,他渐渐动了心。
可人家姑娘好像是不太喜欢他,这让他有些苦恼。
宇文林把收集到的小东西全部献到瑾太清面前。
瑾太清是一如既往地表示感谢,但之中又带着疏离,让宇文林不得其解。
宇文林还把塞外的风光绘成了一副画卷,每一步都亲自动手,作为自己的心意,送给瑾太清。
瑾太清这几日收到了很多好东西,她就知道,宇文林还会爱上她的,可惜,宇文林很好,却不是一个良人,不适合她,不然她也不用那么辛苦去和瑾梨争抢时戎了。
“宇文公子,你了解我的来历吗?”瑾太清先给对方倒了一杯茶,两人对坐着。
宇文林以为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有些喜不自胜:“你不说,我不会勉强你的。”他想等她亲口告诉他。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动心,而且想要得到对方,他是一个很好的猎手,也有这个耐心。
瑾太清满脸苦衷,她摇头说:“不,你不知道,事到如今,我就跟你说了吧,我有喜欢的人了。”
“虽然公子你对我很好,但是,我不能耽误你。我父亲不同意我嫁给他,我便离家出走,之后,才有你遇上我的这事。这么说,公子可明白了?”她自然不会一五一十说出来,挑选了一些较为微妙的。
宇文林一呆,似乎被打击了:“你,你是骗我的对吗?”
“小青,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所以你是故意说的,要刺激我对吗?”
宇文林不愿意承认,他比别的男人差。
瑾太清是想利用宇文林的,但却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我说的是真的,他很优秀,也是我一生喜欢的人。宇文公子,爱情是成全。”
宇文林苦笑,他以为这几日的相处足够了解她,而她的冷淡也是考验他,没想到,她是无意他。
这实在是莫大的打击。
他二十年来从未战败,没想到,在一个女人手上落了下风,还输得一塌糊涂。
“小青姑娘,能否问,他是谁?”宇文林总有不甘心的。
瑾太清知道宇文林为了她总会和时戎碰上,要是前世也就罢了,宇文林是她的丈夫,她可以冷眼旁观,可是现在,她是站在时戎这边的,不能让宇文林去伤害时戎。
“你这是何苦,强求的东西是不甜的,况且,若是你伤害他,就是伤害我。”瑾太清咬唇说。
宇文林自嘲笑了笑:“好,原来如此,我不问了,何必自打脸面?小青姑娘,你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瑾太清看着宇文林走,心中有些欢喜有些忧愁。
她都为时戎做到了这份上了,时戎总不能无视她的存在了吧?
算了,他以后会知道的。
瑾太清不说,不代表没人知道。
宇文林一调查,就知道了来龙去脉。
她是瑾太清,她喜欢时戎。
宇文林只觉得天要塌了下来。
时府,瑾梨暗暗查了一番,没发现没有瑾太清这个人,她只好按兵不动。
那天她和清潭看到的人是瑾太清,这是没错的。
难道,时戎金屋藏娇?
这么一想,瑾梨觉得十分有可能,她时不时就往时戎处看,或是让时墨去看,但都没有发现了。
瑾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无理取闹,有些心烦意乱,每日和时墨呆在一起,对时戎是完全抗拒的心态。
时戎不知道,还找了许多方法。
有时候送瑾梨一些宝石,或是衣裳,或是其他首饰,瑾梨虽然收下,却放在一边。
她前几日用辣椒种子换了不少银子,加上库存,足够她花一辈子了。
反正这些时戎也不会管的,加上清潭助力,她做起来格外顺手。
这日,瑾梨还要去盘下一个店铺,临走前她去看了看时墨。
时墨正认真练字,瑾梨想到她歪歪扭扭的字,简直不能比。
她呆了会便出去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去,竟是好久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