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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床上的舒锦芸看得一肚子火,忍不住在文下评论了一句:“这女主也太白莲花了吧?皇后不是被她害死的吗?猫哭耗子假慈悲!”
没过一小会儿,作者就回复了:“小可爱,皇后不是她杀的呢!而且皇后看到了不该看的,非死不可哦!”
隔着手机屏幕,舒锦芸有一种想给作者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学习读本》的冲动。
她强忍着怒气,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打下那一行字:“皇后撞见她偷情就要死?”
作者明显是在线上等她的消息,她一发出便得到了回信:“要不我把笔给你,你来写?”
这下,舒锦芸胸中的怒气瞬间爆表,两眼一翻,再醒来时,她已是皇后舒锦芸,正在和女主“互殴”。
如果她没猜错,在现实世界她应该被那个三观不正的作者气死了。
她本就心脏衰弱,活不了多久了,这次穿书是上天暗示她命不该绝,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娘娘今晚要梳什么发髻?”宫女小心翼翼地问,自家主子方才吃了亏,脸上神情阴晴不定,自己千万别逆了鳞才好。
还陷在回忆中的舒锦芸哪有心情理会,敷衍道:“随便。”
照小说原剧情,皇后在年初七就死了,而照程奕信先前在御花园所说,今晚要去参加太后的寿宴,舒锦芸推算出现下应该是腊月廿一,也就是说,还有十几天她就要一命呜呼了。
时间短暂,她能做什么?对了!舒锦芸灵光一闪,作者说是皇后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那自己不看不就行了吗?先苟住小命再说。
想到这儿,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
这一幕落入身旁为其绾发的宫女眼中,以为是自己的手艺讨了主子的欢心,便阿谀道:“娘娘这般花容月貌,定会在今晚的寿宴上艳压群芳,更别说月清殿的那位伤了脸的。”
月清殿,舒锦芸是知道的,就是方才与自己互扇的贵妃蔡絮浓住的地方,她是本书中的女主,一个拥有女主光环的女人。
她的父亲是刚上位的右将军,常年镇守边疆,京城中只有她和她的哥哥蔡尚宏互相照应,可蔡尚宏是个十足十的纨绔子弟,一点儿都指望不上。但她依然在宫中如鱼得水,混得风生水起,步步高升。没几年,就到了贵妃的位子。
当然这个位子是程奕信特意给她的,为的就是帮皇后挡刀子。可她是女主,作者又怎么会让她背锅呢?她的身边注定有一个帮她摆平一切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就是她出轨对象方政琛,一个小小的侍卫。
原书中就是他设计将皇后推入水中,溺水而亡。至于为什么堂堂一国皇后落入水中,却无人来救,当时身为读者的她,啥也不敢问,啥也不敢说。
舒锦芸穿书的时候,只看到皇后出殡的地方,往后的情节她不得而知,只能从文案推出个大概。
之后女主蔡絮浓应该会弄死皇帝皇后,扶持自己尚在襁褓里的儿子登基,把持朝政。而方政琛应该只是他的棋子而已,最后也会死于非命。
唉!女人心!啧啧!
舒锦芸微微摇了摇头,正在为她画眉的宫女一个不留意,便将眉尾画上扬了些,甚是怪异。
宫女吓得赶忙下跪,“奴婢有罪,请皇后责罚!”屋里其他宫女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屏气凝神。
看着自己快要“起飞”的眉毛,舒锦芸伸手摸了摸,不禁哑然失笑,“好看是好看,只是不适合参加太后的寿宴,还是画别的眉形吧。”
得到恩释的宫女急急站起,颤抖着声说:“奴婢遵命!”虽说她这个主子平日里心肠不坏,有时还特别照顾她们,可每次在文贵妃那吃了暗亏,她们也要跟着倒霉,说话做事无不要处处小心。
这次被文贵妃扇了巴掌,却好像不是很生气,这是为何?宫女也不敢多嘴,只能吞着疑问,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
舒锦芸透过宫女的手缝,窥视着铜镜里的自己,那张脸和现实中的自己差不多,只是稚嫩了点,两颊还有些婴儿肥,清秀之中还带着些娇俏可爱。
她情不自禁地抚上自己的脸,软软的,吹弹可破。年轻真好,她暗叹,只是这几道浅浅红印看上去极是扎眼,要快些处理才是。
“娘娘不必担心,映儿姐姐已经去取温鸡蛋了,这些红肿定能消退。”绾发的宫女七窍玲珑,看着主子的面色便知道她在担忧什么。
舒锦芸望着铜镜反射的宫女,心里闪过一个名字绿浮,原身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涌现在她的脑海里,刚才跪下的叫月梢,而站在一旁督促宫女做事的掌事公公叫古狄……
未等她认完全,映儿就带着鸡蛋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娘娘,快敷一敷!”
映儿用一块轻纱包住了温热的鸡蛋,在舒锦芸的脸上轻轻地揉着,心疼地说:“娘娘,您这细皮嫩肉的,被文贵妃划花了怎么办?下次不要那么冲动了。”明明只比舒锦芸大上六岁,可絮絮叨叨的模样像极了老妈子。
舒锦芸把玩着梳妆台上的首饰,不以为然道:“我下手也不轻啊!没有吃亏。”她可是从小练跆拳道的人,只是最近几年疏于练习,有些荒废了,不过打起架来还是比寻常女子要狠些的。
映儿轻笑两声,“也是,娘娘那两巴掌委实打得狠了,特别是最后一下,干净利落,听起来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