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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乱想,”程奕信急急解释,“那天,宫外可能不太平,宫里比较安全。”
    “宣王?”外朝堂的事她也隐隐约约有听说,宣王最近好像和程奕信闹得极不愉快,再加上前些天程奕信的话,她推测应该是宣王有所行动了。
    “嗯,”程奕信有些吃惊,但转瞬有化为欣慰,“到时候朕恐怕不能照顾到你,还是宫里比较安全。”
    面对着他的千叮咛万嘱咐,舒锦芸却另有她的想法,“那可不见得!”
    她匆匆咽下口中的梅菜扣肉,“唔……宫中是太后和蔡絮浓的地盘,万一你不在,她们拿我开刀怎么办?还有宣王的人,万一是调虎离山之计,我在宫中举目无亲,出了事我该找谁?”
    饮下映儿递过的清茶后,她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说:“而且,这宫里只有你的人可以保护我,出了宫,还有我爹可以保护我。”
    程奕信思索了一番,觉得在理,也就应下。自己一定会保护好她的,和当初一样。
    “皇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了?”程奕信玩笑道,宠溺中却带着一丝落寞,从前的她对自己的话是绝对听从的,从不会反驳自己,她变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
    “哪里哪里,臣妾还要和皇上您多学学。”舒锦芸客套了一下,却被上扬得夸张的嘴角出卖。
    “可惜,今晚朕不能教你了,朕还有事要处理,今晚就不在广安宫留宿了。”
    舒锦芸笑得更加开心了,“没关系,国事要紧,我们来日方长啊!”
    “呵!”程奕信将她的窃喜看得清清楚楚,不由觉得可爱,掩过了那份小小的失落。
    “今天朕教你的招式,你好好练,”临走前,程奕信在她耳边低语,“朕会来抽查的,在某天夜里。”
    他说得很轻,唯有舒锦芸听得见,她不禁红了脸,又气又羞。
    可碍于人前又不能发作,只好将这亏吃下,沉默地翻着白眼。
    目的得逞的他,步调轻盈地离开了广安宫,但一出宫门,他的笑意收敛了很多。
    月明星稀,冷风袭来,引得人思绪万千。
    程奕信不免忆起幼年,和舒锦芸初识的那天。
    那时先皇还在世,自己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上学时,只能坐在皇亲席的最末座,和大臣们的子女离得极近。
    也许就是这样,自己才吸引了她的目光吧?不然,当时如此平庸的自己,如何能引起她的注意?
    她是个极张扬的女子,和自己截然不同。
    每日红衣红裙,她在一众学生中极为扎眼,再加上又是学堂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子,身后总是跟着一大堆人,而自己却是避之不及。
    可即使这样,她还是注意到了自己。
    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世界多了一抹红色,在一片灰蒙蒙中特别扎眼,让自己无所适从。
    墙边的树下、池塘边上、甚至自己如厕时,一出门总能瞧见一袭红衣,窘迫的却是自己。
    寒风拂过香樟,吹动一树残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在寂静的御花园中显得格外明显。
    他被惊动了,急急从回忆中抽出。
    “打探到他们的部署了吗?”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些回忆只会让自己束手束脚。
    一直警觉的白音立即回道:“还没,陛下派出的五个暗探死了三个,恐怕宣王已经警觉了。”
    “那他呢?”他的眼望向虚空,声音也缥缈了许多,散在了空中。
    “已经取得宣王的信任,但是被盯得紧,没传出什么消息。”
    “继续盯着。”又是一声无声的叹息。
    “是!”
    第19章 梦境
    待程奕信走后,广安宫里有恢复了冷清,静悄悄的,即使是暖黄色的烛火,也难以让这座空旷的宫殿有些生机。
    一众训练有素的宫女做什么事都轻手轻脚的,像幽灵般,在灯火通明的广安宫内穿梭,更添一份诡异。
    在一豆橘黄色的烛火中,舒锦芸正在挑灯夜战,补救着那朵奇形怪状的向日葵,试图让它和乌龟分离开。
    “映儿,这真的像只乌龟吗?”她将锦帛举至眼前,细细端详,越看越心虚。
    虽说自己刚开始是真的想绣只乌龟送给程奕信,但真正开始绣的时候,她已经将这些杂念抛之脑后了,一心一意地就想绣朵花,可事情好像并不如意。
    “……”映儿没有答话,但是她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舒锦芸失落地撇撇嘴,道:“好吧,我知道了。”
    “娘娘不必灰心,只要您多花点心思,不出多日,您绣的东西一定能入目的。”映儿宽慰道。
    舒锦芸佯怒道:“你是说我现在绣得不堪入目?”
    自己绣成什么样,她心里还是有数的,但是被人拆穿,还是有点不舒服。
    “不是不是!只是,娘娘现在绣的只有神似,没有形似。”映儿继续宽慰,但好像适得其反,舒锦芸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噗”古狄再次没有忍住,被舒锦芸瞟了一眼后,生生将笑吞入肚中。一时吞得急了,呛得咳嗽不断,逗得旁人发笑。
    舒锦芸同样的露出了笑容,化怒为喜,转头对映儿撒娇道:“要不,你帮我绣?”
    “这可使不得!”映儿赶忙拒绝,“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捅了出去,这可是欺君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