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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映儿也会保护我的,喔?”她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映儿,顺道抛了个媚眼。
但映儿并没有回应她,而是低下了头,默默翻了个白眼。
程奕信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还是如此固执。
“算了,到时候你不要乱跑,乖乖地跟在朕后面。”他再次叮嘱,将手覆在了那只纤纤玉手。
感受到手背上的温热,舒锦芸有些不自在,敷衍地应着:“好的,好的,臣妾一定照办。”怎么比我爸还烦?
冷风袭来,即便是刚运动完,舒锦芸也不免打了个小哆嗦。
见状,程奕信握紧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你先回屋。”
“那你呢?”
“朕还有有要处理,就不留宿在广安宫了。”听上去有些失落。
可舒锦芸好像很是开心,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嗯嗯,早点睡,不要熬夜,好梦!”
程奕信原本要放开的手突然用力,一把舒锦芸抱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出的气萦绕在她的颈窝,“那你要出现我的梦里。”说完,便放开了舒锦芸。
他说得很小声,像是在口中下一秒就要被吞咽下去般,模糊不清。
“快进去吧!小心着凉。”他浅浅的笑着,露出罕见的温柔。
“哦。”舒锦芸木讷地应了一声,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刚才他是在撩自己吗?虽然有点嘛土,不,好点嘛土,但自己还是脸红心跳了,不!一定是刚才剧烈运动了!
“那我就先进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保重身体,再见。”她的语速极快,“见”字脱口,便连忙转身,飞似的走远了。
待到房门口,她拍了拍滚烫的脸颊,暗骂自己的不争气,被程奕信的油嘴滑舌骗了这么多次,脸皮怎么就还这么薄的呢?一定是因为那二十二年的母胎单身生活,不行,自己不能那么被动。
“映儿,你说这京城哪家男倌馆比较好啊?”
“啊?”
……
看着落荒而逃的舒锦芸,程奕信脸上的笑更深了,垂下的手隐在袖中,指腹间慢慢摩挲,细细感受着上头残留的余温。
自己好像一个变态?意识到这点的程奕信欲盖弥彰地低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收起了笑,“回去了。”
白音尖着嗓子喊:“摆驾回宫!”
吃吃喝喝的日子总是过着特别快,转眼间,已然到了正月十五。
当然,男倌馆她是没去成,且不说皇后出宫有多么困难,就如今这个局势,她是万万不敢出宫的,蔡絮浓还未除,又多出来一个宣王,她是腹背受敌,不敢轻举妄动。
早晨照例给太后请完安后,广安宫上上下下便开始为晚上的仪式做准备了。
按照习俗,上元节那天晚上,帝后穿上新制的盛服,从内城的天启门出发,沿着朱雀大道一路东行至中城的宣泰门,登上城门,点燃烽火台上特制的彩烟,待烟徐徐而上,隐在整个城内的烟火点便会错落有致的被点燃,在空中各放异彩。
等官家的烟火全部燃完,帝后便会在护卫们的守护下回到皇宫,这时百姓们才可以在城内自由活动,或游玩,或放烟火,或售卖,往往持续到深夜。
上元节的活动很多,可以说是京城最热闹的节日了,可舒锦芸一穿来便在这深宫之中,怕是没什么机会去亲身感受一下这个氛围了,只能靠着原身的记忆稍稍感受到一点,聊以慰藉,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程奕信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轻声道。
被吓了一跳的舒锦芸急急转身,却跌撞进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怀抱中,她慌忙弹开,解释道:“不是不是,就是有些怀念从前的日子,自由自……”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她匆忙打住。
不出所料,程奕信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但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只是周身的气场震了那么一下,连带着,房内的气温似乎都低了一度。
白音见状赶忙向身侧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个小太监立马心领神会地上前,小心翼翼地说:“皇上、娘娘,该换衣了。”
闻言,程奕信微微转头,下颚轻点示意。
舒锦芸暗自吐了吐舌头,真敏感!
得了指令的宫人们便开始忙活起来,轻手轻脚地为帝后更衣、绾发戴冠。
舒锦芸的盛服和画中的差不多,只是将下裙的白绣花换成了艳红的牡丹,更为喜庆。而程奕信的盛服上的元素和她相似,只是把凤鸟换成了祥龙,把牡丹换成了祥云,袖口处的向日葵却是一模一样,低调却不失华贵。
看着袖口的金色花朵,舒锦芸像是想起什么,穿过宫女们上下翻飞的手,准确地握住了映儿的手腕,“香囊呢?”
映儿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露出老母亲般的微笑,这孩子终于上道了!
她从袖中略带颤抖地拿出香囊,郑重其事地放进了舒锦芸的掌中,还顺势轻拍了几下手背,寄托了她对自家主子的殷切希望。
舒锦芸一脸严肃地朝她点了点头,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将香囊紧紧地握在了掌心,像是握住了宝贝般。
可当她转头面向程奕信时,却像换了个人似的,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她灵活地在几个宫女间穿梭,转眼来到了程奕信跟前,后面跟着几个宫女,慌慌张张的,抓着还未系完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