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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推开他的手,可滚烫的额头却贪恋那丝温凉。感受着他手背跳动的经脉,舒锦芸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好烫!我们还是回宫让御医瞧瞧。”程奕信一边说,一边站起了身,眼神中的急迫,连头昏眼花的舒锦芸也看得一清二楚。
    舒锦芸拉住他的手,虚弱地说:“不碍事的,只是胸口有点闷。”她的唇红得可怖,如同血色蔷薇般绽放。
    闻言,程奕信赶忙去开了窗,站在窗边问:“这样会不会好点?”
    风从窗户里溜进来,撩拨着隔间出的珠帘,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支安魂曲,让舒锦芸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这一闹,她心中的怒气消了大半,说到底,程奕信也是个可怜人,若非必要,谁愿意将自己的心爱之人置于危险之中?
    “就算你怎么殷勤,我也不会原谅你的。”但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让他长点教训。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撑坐在榻上,向在窗边的他招招手,“过来坐。”
    程奕信心中疑惑,但还是乖乖走到她身边,坐下。
    宽大的袖子盖在舒锦芸的手上,还未及他移开,后背就受到了一记重击。
    他猝不及防地前倾,一脸迷惑地转头,却看见舒锦芸笑意盈盈的脸。
    “乖,坐下面。”说着,她的脚尖轻点拖地的皮裘,“你不是说要服侍我吗?”
    程奕信哭笑不得,“哪有这样服侍的?”
    “这毛毯子这么长,就是给你这种服侍别人的人坐的,”舒锦芸勾着他的下巴道,“难道刚才你屋里的小姑娘是坐你腿上?”
    程奕信的下巴瘦削,冰冰凉的,与自己的滚热不同,摸上去还怪舒服的,舒锦芸趁机多捏了几把。
    “原来夫人是吃醋?”程奕信一把握住在自己脸上游走的手,将脸凑近,凝望着舒锦芸扑闪扑闪的眼睛,心中也有了些许悸动。
    她的睫毛很长,微微翘起,像只蝴蝶般扑棱,而在长睫之下,是纯净清澈的瞳孔,以及瞳中的自己。
    鬼使神差般,他吻了上去。
    双唇触及处,炽热而柔软,他一点点的侵略占领着,从唇角到唇珠,他一点点地撬开,占为己有。
    身下人的呼吸、轻颤,他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突如其来的吻,让舒锦芸不知所措。
    原来的她,以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份,拒绝着任何亲密,朋友、恋人,她都没有。孤家寡人的她哪遇过这种场面?大脑不争气地懵住了。
    她任由那份冰凉在她唇上掠驰,一寸寸,一丝丝的凉意从唇边蔓延,如燎原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肩被覆上,她的颈被托住,她的思想被扼住着,无处安放的手抓紧了他宽大的袖子,铜线绣花被她抓得没了形,铜线粗糙,磨得她有些发痒,但她却完全顾及不上。
    在她紧闭的贝齿被撬开的前一瞬,她像是条件反射般将身前的人推开,“你干什么!”
    程奕信理着被她揉皱的衣袍,抬眸道:“你不是睁大眼看见了吗?做寻常夫妻会做的事。”
    “哼!下流!”舒锦芸在心里以他为中心,他三代亲戚为半径,进行了亲切问候。
    她将身子挪开些许,双臂环抱于胸前,生气道:“这种事你和别的女人没少做吧?”
    程奕信抹掉唇边残留的暧昧痕迹,道:“这可是我的初吻,你应该感到荣幸。”
    舒锦芸对此嗤之以鼻,她嘀咕道:“我信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你说什么?”程奕信又凑近了些。
    舒锦芸大力地将他推开,愤愤道:“我说,我饿了!”
    “呵呵,”程奕信轻笑几声,“要不要我喂你。”
    “不必!”
    舒锦芸扒拉了两口饭就饱了,倒不是因为这里的饭难吃,而是有个人直勾勾地盯着你,真的挺倒胃口的。
    她咽下那块索然无味的鸡块,忍无可忍地问:“你能不能别盯着我啊?你不饿吗?”
    “我刚才吃过了。”程奕信回道,一脸坏笑地打量着她。
    舒锦芸翻了个白眼,擦着嘴问:“是哪个小姑娘喂的?”
    “不就是你吗?”程奕信打诨道,接住她扔过来的擦嘴巾,“好了,不逗你了。”
    他正了正衣冠,说:“我来这儿是和别人有要事相商。”
    “什么事?”
    程奕信有些为难,闭口不言,神情不像刚才般自然。
    “你又这样?刚才还说自己错了,你知道你错哪了吗?”舒锦芸气急,口不择言,“你错在太自以为是,才会连自己最爱的人都守护不了。”
    话以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剧透了。
    看着还在沉浸在震惊中的程奕信,她的态度软了些,道:“有些事不必瞒着,或许别人也想与你共同分担呢?亦或许我可以帮上忙呢?你在这仔细想想,我就先走了。”
    她欲起身,却被程奕信一把拉住,坐回了榻上。
    “去哪儿?”可以听出,他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舒锦芸转过头,掰开他的手,冷漠道:“她还在外面等我,晚些她该回去了,我不想让她久等。”
    “谁?”他的手反而抓得更紧了。
    第40章 喂食
    程奕信的心一下子抽紧,这种感觉只在当初碧娘死去的时候有过,那是心爱之人远去后,才会有的痛觉。